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
強大的玄仙境後期強者,在蕭辰面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輕易解決。
第三座院落,當蕭辰推開門時,里面的供奉早已察覺到異樣。
那是一個手持長劍的中年男子。
他面色凝重,長劍出鞘,劍尖直指蕭辰。
“閣下究竟是誰?為何要與城主府為敵?”
蕭辰沒有回答,只是輕描淡寫地伸出一指。
一道凌厲的劍氣從他指尖迸發,瞬間洞穿了中年男子的眉心。
中年男子身體一僵,長劍落地,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絕望。
三位玄仙境後期供奉,是除了城主本人和趙全之外,城主府最強的武力。
在蕭辰面前,卻如同紙糊一般,頃刻間覆滅。
整個過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只有絕對的力量碾壓。
……
鎮武司分部,破敗的大牢。
平日里空蕩蕩的牢房,此刻人滿為患。
昔日養尊處優的城主府官員們,此刻衣衫不整,被擠在潮濕陰暗的牢房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酸臭味。
他們有的抱頭痛哭,有的破口大罵。
有的則面如死灰,眼神呆滯。
李虎提著一盞油燈,在牢房過道中穿梭。
看著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官員,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滿足。
“都給我老實點!別以為進了這里,還能作威作福!”
他一腳踹在牢門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震得牢房內的人心頭一顫。
“把這些狗東西的罪證,一個個摔在他們面前!”
張山和幾名巡邏隊員,抱著厚厚的賬冊和卷宗。
在李虎的指揮下,將從各個府邸搜出的罪證,一一甩在那些官員面前。
“看看,這是你貪墨的賬本!”
“這是你強搶民女的供詞!”
“這是你勾結魔修,殘害無辜的證據!”
一份份鐵證,如同重錘一般,狠狠砸在這些官員的心理防線上。
他們曾經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所有的罪行都被記錄在案。
如今,被毫不留情地揭露出來。
在鐵證面前,這些往日作威作福的官員們,心理防線迅速瓦解。
“我說!我什麼都說!”
“大人饒命!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啊!”
“這些都是趙全指使的!是他!是他逼我們做的!”
他們爭先恐後地招供,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吐而出。
而所有的罪責,無一例外,都推到了大管家趙全的身上。
李虎听著這些供詞,冷哼一聲。
他知道,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
……
城主府。
趙全從劇烈的神魂撕裂感中猛然驚醒。
眼前一片模糊,識海深處仍傳來陣陣抽痛,仿佛被燒紅的烙鐵反復灼燒。
他掙扎著坐起身,扶著冰冷的石壁,身體搖搖欲墜。
“來人!”
趙全試圖呼喚,聲音卻嘶啞而微弱。
密室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喘息聲。
他強撐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出去,來到外面的大院。
往日里,這里總是人來人往。
護衛巡邏,僕役穿梭。
可此刻,整座城主府卻像是被遺棄了一般,空蕩蕩的。
只有清冷的風吹過庭院,卷起幾片枯葉。
“怎麼回事?人都死哪去了?”
趙全厲聲大吼。
聲音在空曠的府邸中回蕩,卻無人應答。
霎時間,他心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平日里,那些對他唯唯諾諾的下人,此刻,竟無一人現身。
他掏出傳訊符。
一道道仙光飛出,卻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趙全開始慌了。
他踉蹌著跑到議事廳,推開大門。
廳內空無一人,只有主位上那張冰冷的椅子,仿佛在嘲笑著他的孤立無援。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顫抖著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如紙。
萬萬沒有想到,一夜之間,自己竟成了個光桿司令。
他派出去攪亂施粥現場的地痞流氓,消失了。
負責城中事務的官員,聯系不上了。
三位供奉,也蹤影全無。
不由得,他的腦海中閃過蕭辰那張平靜的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他終于明白,蕭辰的真正目的,不是殺戮,而是誅心!
蕭辰沒有直接殺他,也沒有直接攻打城主府,卻一步一步,將城主府連根拔起,讓他陷入絕對的孤立。
先是黑血幫,接著是地痞流氓,再是錢通,一步步剪除他的羽翼。
再到三位供奉與大量官員,也仿佛人間蒸發。
他就像一個被剝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的乞丐,空有一身修為,卻無處施展,無依無靠。
“好一個……蕭辰!”
趙全咬牙切齒,眼中怨毒與恐懼交織。
他本以為自己是獵人。
卻不料,從一開始,他就成了獵物。
……
第二天,流沙城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日子。
鎮武司門前,公審大會的余波仍在激蕩。
民眾的臉上,少了幾分往日的麻木與恐懼,多了一絲好奇和隱約的興奮。
蕭辰一身青衣,站在鎮武司大門前。
在他身邊,李虎、張山、王守一、林雪兒,以及那支由前地痞組成的巡邏隊,整齊肅立。
雖然,隊伍中,偶爾還有人站得歪七扭八。
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精氣神。
“大人,隊伍已經集結完畢!”
李虎腰桿挺得筆直,聲音洪亮。
他看著身後的巡邏隊,眼中帶著幾分自豪。
這些天,他帶著這幫人,將流沙城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效果斐然。
蕭辰微微點頭,目光掃過眾人。
最終,看向遠處的城主府。
“走吧。”
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一次,他要光明正大地拜訪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