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古時來!
明之神勇,萬古無二。
一想到這個,譚明莫名的想笑。
是不是太厚臉皮了?
饒是他這個不把臉皮當臉皮的人,在這一刻,他都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
“感覺怎麼樣?”
柳智上來就詢問陳青的感受,陳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回答。
“還不錯,譚兄弟要力氣有力氣,要技巧有技巧,就是身體協調和耐力差點意思。”
“越往後,感覺他越是吃勁,把握不好力量的控制,要不是柳院士您說他失憶了,我還以為他是哪家的天才。”
“天才?”柳智忍不住一笑,“他也算是個天才,當初也是仗著天賦,學了兩手,要不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順著陳青的話,柳智又開始編故事,讓譚明的身份更加可信。
“看得出來,他要是練深了,我想就算憑肌肉記憶,也不至于只有現在的樣子。”
一旁的譚明听了不由的暗暗吐槽,我明明很強的好吧,怎麼在你們嘴里,我就像是練了兩天三腳貓功夫的菜鳥?
雖然是真的一次沒練,可我也不算是菜鳥。
“好了,下面試試兵器。”柳智看向陳青,“部隊上有這方面的訓練嗎?”
“棍法算嗎?要說搏殺技的話,什麼武器我都能用,可要只是比武的話,我想只有棍法。”
“看你怎麼想,我說了,只要人不死,你任意施展。”他轉頭看向譚明,“其實,我不覺得你能傷到他。”
柳智的說法還是有些依據的,無論是下陣後的柳狀元,還是戰場上的柳將軍,他都是使兵器的好手。
古代不像如今,除了一些江湖上的游俠兒,文人墨客善劍,沖鋒戰將則是槍槊矛戟,還有短兵相接的人用的大刀之類的兵器。
拳腳什麼的,倒是這些人不擅長的領域,他們都是以活著為目的,無論是自保還是殺敵,有兵器的,總是能勝過拳腳。
這不是修仙玄幻,掌法拳法什麼的,除了擂台之上,大都不如兵器。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前人的話,大都還是很有道理的。
“柳院長,不是我小心眼,盡管我們不是一個路數,憑借拳腳功夫,我還是能看清些東西的。”
柳智只是笑笑,譚明可不能用常理與經驗衡量。
“那我用槍?!”譚明轉身去拿長槍。
“把槍頭卸了,用東西包起來,然後染上紅色。”柳智指揮著現場的其他人。
陳青有些生氣,大手一揮,“不用,我可以簽生死狀,哪怕今天死在這,我也怨不得別人。”
一個軍人有一個軍人的驕傲。
柳智也明白這些,但人命不是兒戲,他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看著陳青胡鬧。
“陳青!!”
“到!!”軍人的條件反射,讓陳青站的筆直。
“能不能服從命令?”
“能!!”
大棒給過,柳智也是要給陳青甜棗的,他走上前拍了拍陳青的肩膀,“我對你是有信心的,可凡事也有萬一。”
“你們受傷我可以接受,但要是傷筋動骨,你指望誰去照顧你的家人?”
陳青低下腦袋,“可是,柳院長,我是個軍人。”
“軍人?”柳智嚴肅的看向他,“好,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服從命令?”
“那我的話算不算命令?”柳智問道。
“算!!”陳青回答的斬釘截鐵。
可說完他還是有些猶豫,“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是做不到,那我就換人,這里不止你一個退伍軍人。”
“我告訴你陳青,別拿自己的命不當命,部隊的嚴厲是讓你保家衛國,不是讓你成為一個愚蠢的莽夫。”
“你陳青不怕死,我柳智佩服,但你的死不能毫無意義,能保證安全的事情,你非要挑動別人的神經嗎?”
“我沒有!!”陳青十分委屈,他也知道自己可以死,但不能死的毫無意義,可先前柳智說的話,對他來說,的確算是侮辱。
見識到這個漢子的不服,柳智也很快抓到重點,在他看來,陳青的確可能傷不到譚明。
可對這個一無所知的漢子來說,這就是對他的踐踏。
拳怕少壯,槍怕老成,先前展示過拳腳,按照常理來看,陳青傷不到譚明這件事,的確有些天方夜譚。
可有些事情,它就是不符合常理。
“陳青,我向你道歉,不過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不用我說,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
陳青憤憤的點了點頭,或許,真的有什麼不同?
眼前的年輕人,或許真的有什麼殺手 ?
“我明白了柳院士,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會收起我的高傲,正視我的對手。”
“那就準備開始吧,等一切結束,我想你應該明白,有些話並不是我的空穴來風,有些人,不能用常理度之。”
陳青表示明白,一旁的譚明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這個世界有誰說的那句話,當兵後悔兩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
好像是出自電影什麼的?
此刻的他算是稍稍有所感觸。
在柳智的調和下,雙方開始對峙。
陳青挑選的是長棍,部隊上基礎連隊里用的基礎武器。
他還是對自己有信心的,雙方很快交手,短暫的幾秒,兩個人相互踫撞幾次。
看到胸口的紅印,陳青的心頭一沉,殺人技,他的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調整狀態。
之前的他的確沒有留手,但終歸是在切磋,說白了也就是打架,可現在的他明白了柳智先前的意思。
這個人的確不簡單,三招兩式直逼自己的心頭,要是在戰場上他已經死了。
陳青後撤幾步,然後向著譚明行了個軍禮,“抱歉,我大概明白柳院士的意思了,接下來的切磋,我決計不會留手。”
譚明不是很明白,在那里搗鼓機器的柳智欣慰一笑,“對,陳青,抱著殺死他的心情去攻擊,把他的記憶逼出來。”
他這話是真話,但對毫不知情的陳青來說,就帶著些欺騙的意味。
譚明干咽了口唾沫,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
柳智再次出聲,“譚小子,這下你要認真了,接下來陳青不再執著于切磋,他會用到殺人技。”
“殺……殺人?”
經歷戰場的是柳孝,譚明完全就是個小白,他看向柳智,有些顫顫巍巍的,“柳叔,你認真的?”
“我相信你,有些時候,人都得被逼上一次。”
“小心了!!”陳青持棍拉開架勢,一聲提醒之後便開始了搏殺。
心頭雖然緊張,甚至可以說是退縮,可譚明十分清楚,這一下和剛剛不同,他能不能安安全全的過年,就要看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將軍,您第一次上戰場怕嗎?”
白衣小將的身旁,副官行禮問道。
“怕,沒有誰不怕上戰場,沒有誰不怕死亡,但我們做的事情都有意義,為了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我等又何惜此身?”
他可以坐鎮中軍,也可以帶頭沖鋒,無論怎樣,他的隊伍總是心懷希望,因此,他戰無不勝。
“百戰將軍不畏死,我等哀兵因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