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濤哥家的時候,他還沒有睡覺,而是跟黑子兩人坐在茶台前大眼瞪小眼。
看到我,濤哥站了起來︰富貴回來了?趕緊洗洗睡覺去,你嫂子給床都鋪好了。
一旁的黑子也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車鑰匙。
看著兩人,我反問道︰你們兩個怎麼還不睡覺?還有,榮哥跟伍哥呢?
相互對視了一眼,黑子並沒有說話,倒是濤哥,強擠出一絲笑容︰他們兩個去公司去了,我跟黑子在這喝會茶,沒什麼事兒,你趕緊去睡覺去,黑子也回去睡覺去吧,婷婷還在家等著你呢。
說完,黑子就要往外走!
等會!
我喊住了他︰榮哥跟伍哥去店里干什麼?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兒嗎?再說了,你倆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對勁啊,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啊?
黑子依舊是沉默!
半晌後,濤哥嘆了一口氣︰嫣然的外公外婆來了,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找到了我們的公司,我本來想親自去處理的,被黑子拉住了,贊贊和戴榮去處理這件事了。
什麼玩意?听到這個消息,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兩個找到北京來了?還去了公司?
黑子重重的點了點頭,朝著一旁的房間努了努嘴︰嫂子正在房間里面傷心呢,剛才贊贊來電話了,把那老兩口給安置到酒店了,剩下的只能等到明天再說了。
指了指茶台,我對著兩人說道︰先別著急走,咱們幾個坐下聊聊,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得想辦法處理掉,如果要是一直這麼拖下去,恐怕對咱們有些不利啊。
處理?怎麼處理?濤哥給我倒了一杯茶,繼續道︰我想的是什麼呢,不行就拖著,拖到嫣然的那個親媽去世。
拖?我搖了搖頭︰這不是上策啊,他們能找到你的老家,現在又找到北京,你怎麼就斷定下一步找不到嫣然呢?
如果到時候嫣然心一軟,那......後果不堪設想。
一旁的黑子立即接道︰是啊濤哥,就按照我說的,不行你就讓我跟贊贊去找一趟嫣然的這個什麼親生母親,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看著濤哥,我問道︰你有沒有嫣然親生母親的地址,我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事兒,我跟黑哥一起去找找她。
這.....濤哥猶豫了。
黑子繼續道︰濤哥,這件事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你就听我們的,我們一定一定把這件事給你解決掉。
猶豫了半晌,濤哥點了點頭︰現在武漢的一家醫院里面,具體的地址在你嫂子的手機里面,等會我發給你們。
听到這話,黑子朝著我看了一眼︰富貴,明天早上我們兩個走一趟?快一點的話明天晚上就可以回來。
點了點頭,我應道︰可以,咱們坐飛機去,我這就買票。
說完,我拿出手機搗鼓了起來,不一會的時間,買了兩張前往武漢的機票。
明天早上七點多出發,大約十點多能到,咱們也早點休息吧,等到明天早上濤哥送我們兩個去一趟機場。
伸出手,濤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富貴,黑子,這一次麻煩你們了,我之所以遲遲下不了決定,是因為我不想看到嫣然的親生母親,因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點了點頭,我回道︰理解,沒什麼事兒的,你就在家待著,我跟黑哥去找她,一定能把這件事解決掉的。
......
第二天一早,我跟黑子踏上了前往武漢的飛機,坐在飛機上,黑子對著我問道︰富貴,到哪里了你想怎麼解決這件事兒?
揉了揉太陽穴,我回道︰能怎麼解決?咱們兩個大男人,難道還能打她一頓嗎?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如果她要是通情達理,那這件倒也不難!
通情達理?黑子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富貴,你說什麼胡話呢?當初嫣然才幾歲啊,她就那麼對待嫣然?現在嫣然大了,她又生病了,又來找嫣然,你覺得這個女人會通情達理嗎?依我看啊,這個女人絕對不太好對付,咱們兩個還是有個心理準備的好。
白了他一眼,我回道︰現在杞人憂天有什麼用?等到了地方再說吧。
大約上午十點來鐘的時候,我跟黑子到達了武漢,出了機場,我們兩個直奔醫院。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們來到了醫院。
在門口買了兩個一個果籃一束花,我們兩個走了進去。
因為有她的名字,所以找到他並不難。
在一間病房里面,我們看到了嫣然的親生母親。
雖然十幾年前我們見過她,但是由于時間過去太久,我早就忘記了她長什麼樣子。
而看著眼前這個身形瘦弱,雙眼無神的女子,我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嫣然的親生母親。
因為她跟嫣然長的一點都不像,甚至有些天差地別,把她們兩個放在一起,幾乎沒有人會說她們是母子。
看著我跟黑子,她滿臉都是迷茫之色,反問道︰你們兩個是.....
我買果籃跟買花的時候,黑子就有些不太樂意,現在看到她,自然是沒有好臉色,一臉鄙夷的說道︰你不認識我們,我們可認識你啊,你.....
听到他的口氣,我急忙拉了拉他,對著嫣然的親生母親說道︰你好,我叫陳富貴,他叫張宏發,我們兩個是嫣然的叔叔,十幾年前的時候,咱們見過面!
听到我們兩個是嫣然的叔叔,她瞳孔驟然一縮,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問道︰我想起來了,十幾年前,我們確實見過,你們這一次來找我干什麼?是來看笑話的嗎?
看笑話?我們去看大馬戲都比看你強!黑子沒好氣的說道。
將果籃和那束花放在桌頭櫃上,我伸出手指了指窗外的樓下公園︰這里人多,我們下樓找個清淨的地方聊聊,你覺得怎麼樣?
猶豫了片刻,她微微點了點頭︰行,那咱們就去樓下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