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坐在車上,我跟鐵蛋兒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沒有按照我們兩個設定的去走。
鐵蛋兒一臉幽怨的對著我說道︰富貴,我的名聲也被你敗壞了,事兒也沒有辦成,你不覺得有點愧疚嗎?
愧疚?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道︰我愧疚個錘子,我之所以這麼說,不就是為了讓你脫離苦海嗎?我說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那現在呢?我們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回家吃飯,至于村里面的事兒,再說吧!
說完,我啟動車子朝著村里面走去。
......
回到家以後,已經是晚上了,戴榮早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我們幾個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
富貴,你看我那個副廠長的事兒......
我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菜,一邊口齒不清的回道︰什麼副廠長不副廠長的,以後你就是咱們廠子里面的廠長,外加村長。
什麼玩意?鐵蛋兒一臉震驚的望著我,將手中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富貴,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人,你看清楚了,我是人,不是牛馬!!
瞪了他一眼,我一臉嚴肅的回道︰講這種不發財的話,你想想,咱們廠子里面的廠長,再加村長,這方圓十里八村的,誰有你牛逼?
你就是出去逛街,別人都得高看你一眼,你不是說你爹對你辭職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嗎?
你看看,你現在不辭職了,而且還多就一個身份,廠長、村長,雙料老大,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一旁的戴榮嘿嘿一笑,接道︰富貴,你錯了,是三個身份,還有一個農機公司的總經理。
我一愣,急忙說道︰對啊,你看看,三重身份,而且一個比一個牛逼,在咱們村里面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誰能超越你?未來你肯定是要被載入史冊的。
再說了,苦點、累點,這又算的了什麼?舒服是留給死人的,你的未來注定不平凡,很有可能你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來鍛煉的。
眼珠子一轉,戴榮也恭維道︰對,三個身份,到時候給你整個名片,光是你的身份職位都得佔好長一溜,以後你要是去鎮里開會,往外面一掏,你說說,唬人不唬人?
鐵蛋兒被我們兩個說的一愣一愣的,並沒有反駁,似乎是有些默認了。
看準時機,我繼續說道︰鐵蛋兒,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累其筋骨,你這才哪到哪?以後你就是咱們全村最靚的仔。
真的?鐵蛋兒狐疑的看了我和戴榮一眼,問道!
當然!我跟戴榮異口同聲的點了點頭。
深吸一口氣,鐵蛋兒也重重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你們兩個說的很有道理,行這件事我干了,但是我這個工資.....
談什麼工資啊?格局,你知道什麼是格局嗎?這個廠子,是咱們兄弟幾個的,賺錢了多分一點就是了。
這一下,鐵蛋兒徹底心動了︰富貴,啥都不說了,來來來,咱們哥幾個一起整一杯。
.......
鐵蛋兒的能力毋庸置疑,現在的農機公司並沒有什麼事兒,村里面的事兒也有人處理,所以我覺得這三個職位他是能勝任的。
第二天一早,戴榮出了門,而我又成了那個無所事事的街溜子。
但鐵蛋兒卻忙了起來,一大早,他也出了門,村里面的事兒,加上廠子里面的事兒,讓他忙的不亦樂乎,我則是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韓文也來了,這段時間他也閑了下來,從這個時候一直到過年,他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事兒,每天最常做的就是坐在果園里面發呆。
這一次來找我,就是讓我給他找點事兒做。
哥,咱們廠子不是馬上就要復工了嗎?你給我找點事兒做唄,天天這麼閑,我都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我對著他說道︰這樣你去找榮哥,看看他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還有鐵蛋兒,他那邊也挺忙的,你們幾個商量著來,誰有事兒你就幫誰的忙,你看怎麼樣?
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韓文滿臉興奮的說道︰哥,我就等你這句話呢,行,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說完,他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對于韓文,我是很看重的,自從他跟陳潔的事兒發生以後,他就像是換了個性格一樣,不但膽子大了起來,就連做事兒都變的很果斷。
所以,讓他去戴榮或者是鐵蛋兒那里幫幫忙,也是可以的。
也就是在這天下午,跟我們發生過沖突的陳樂判了,連同他那兩個狐朋狗友。
由于陳樂是主謀,所以他判的比較重,整整七年。
而他那兩個狐朋狗友,一個四年一個五年。
這件事始于陳樂,終于陳樂,如果他不是想要報復我和韓文,那也不會有這麼一天。
他的一生可能會因為這次判刑而改變,他的兩個狐朋狗友的人生軌跡也會徹底的改寫。
雖然陳樂判了,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就在當天晚上,陳樂的媳婦跟陳樂的父母大吵一架以後,扔下了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離開了。
至于她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七年,等陳樂出來以後,已經四十來歲了,又有那個女人願意等他七年?
他做的錯事兒,只能由他自己承擔,也是他的性格,害了他的一生。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會慢慢的消沉下去,但是在當天晚上,鐵蛋兒那里便傳來了消息,陳樂的父親喝農藥了。
幸虧發現的及時,送到醫院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我並沒有去醫院,而是讓鐵蛋兒去的,因為我知道,陳樂父親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我跟韓文。
鐵蛋兒從醫院里面回來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而我卻沒有睡,不止是我,我們一家人都沒有睡,都在等待著鐵蛋兒的消息。
坐在我家的堂屋,鐵蛋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富貴,陳樂他爹的命是保住了,不過......身體還是有損傷的,以後不能干重活。
听到這個消息,我的心情也凝重了起來,在農村最重要的就是勞動力,一個家庭如果沒有勞動力,那這個家庭便會慢慢的被邊緣化。
陳樂的母親呢?她怎麼樣?沉默了半晌,我對著鐵蛋兒問道。
唉!
再次嘆了一口氣鐵蛋兒搖了搖頭︰情況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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