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養子皇帝上崗也得看ki!
這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原本都要走了,去看看!
反正有進宮金牌在,遇到禁軍也能蒙混過去。
這楊懷敏還算警覺,多次往後左右查看,這才繼續向前。
趙宗實這一身官袍太過扎眼,想見不到都挺難的。
好在他遇到了一個熟人。
“見過世子!”
“辛御醫啊!”
“此次承蒙世子舉薦,貝州之行,辛某也是有了些許功勞。”
“唉,那都是辛御醫自身醫術過硬,剛才那宮人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見過啊!”
“那位張美人宮里的內侍,曾經服侍過劉太後。”
趙宗實一副恍然的模樣,“你這是要回太醫局?聖人的呃逆有所好轉嗎?”
“世子,這是宮闈之事,下官無可奉告。”
“明白明白,我還有點事情去一趟坤寧殿,您忙您忙!”
辛御醫搖搖頭,繼續趕路。
“世子好些天沒來,聖人惦記你好久了呢!”
“姐姐真會說話,天天上朝,沒時間啊!”
“你個小猢猻,上朝是大人們的事情,用得著你天天都去嗎?”
“兒臣見過娘娘,剛剛才從官家御書房過來的呢!”
“哦?那怎麼官家比你先到了呢?”
啊?
這麼玩是吧?
果然看到趙禎走出來,狐疑的看向他。
“這不是好久沒進宮,被這院子里的景色吸引,多看了幾眼嗎?微臣見過官家,見過聖人!”
“你剛才不是這麼稱呼的呢!”
別搞我了!
當著你丈夫的面,給點面子嘛!
“既然餓了,就進來吧!”
“好 !”
趙禎看到一壇子新酒,轉頭看向曹皇後這邊。
“那就要問問他了,釀出此等烈酒,遲遲才送進宮里,要是曹佾不拿來,你準備幾時送進來?”
原來是被國舅捅了腰子了。
這個扶姐魔!
“娘娘,這真不怪我,那是我偶然蒸餾出來的酒精,不能直接飲用啊!”
“什麼精?作何用?”
“這麼說吧,你受傷了,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如果處理不好,恐要危及生命。這個時候,就需要先用酒精清洗傷口消毒,然後用羊腸線將創口縫合起來,方能活命!”
“荒唐,世間哪有如此荒唐的醫術?傳御醫!”
“官家,扁鵲華佗早就用過了。關雲長刮骨療毒,如果創口不縫合起來,難不成裸露在外?”
趙禎想想也是,“算你說得通!去把人叫回來。”
在宮里當差的御醫也是苦惱,隨時吃個泡面就被上司叫去問話開會的可能。
“你是說把人受傷的創口縫合起來?用針線?”
曹皇後本身就會女紅,她蹙著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
“只能說是類似,但不是真的用針線縫合,而是用更容易吸收的羊腸線鴨腸線來進行縫合,時間久了,這些羊腸線就會融合進身體里面。”
“你試過?”
“我還沒機會嘗試,不過義莊經常有客死異鄉的尸體,如果官家首肯,讓太醫局的辛御醫協助微臣”
“好了別說了,食欲都沒了!”
“好好的說著烈酒,你就會扯上這些嚇人的東西上去。你當真要去西北練兵?京郊不行嗎?”
“西北民風彪悍,能夠練出強兵。屆時再讓他們回京操練京中數十萬禁軍,逐一操練,起碼遇到遼人和西夏人,也有一戰之力。”
帝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察覺到了一絲震撼。
這孩子居然想到了這麼長遠的問題。
“官家,士兵不僅僅是數量跟得上,主要還得是存活率,毫無章法的戰斗只是送菜的,就是送死的。”
“所以你準備打造一批諸葛連弩出來?可你知道,諸葛連弩早有記載,大宋可以弄出來,難道西夏和遼國弄不出來?”
“官家,他們當然可以弄出來,甚至他們根據密諜弄回去的武經總要,已經制造出數量不少的守城弓車了。”
“你是說隨著武經總要的問世,會大大的加強遼人和西夏人城池的防御能力?”
“還不僅如此,要是武經總要一直更新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那些外藩之人就會用我們設計出來的武器殺光我們的有生力量。”
這不是危言聳听!
趙禎也一直都在思考這些問題。
河西走廊上時不時有城池更迭,那些戰報里也可以看到點滴線索。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都是自己把秘密武器拱手相送出去的。
“來人,命皇城司全力召回《武經總要》,外界不得出售,所有在售書局全都召回焚毀!”
“官家,不可!”
“為何?”
“官家,這小子又憋著壞呢!你是不是想要將計就計?讓那些人繼續更新《武經總要》,然後將劣等的兵器用來糊弄那些外藩之人?”
“那批《武經總要》現在急著召回,只會落人口舌。不如大方點,等到下回更新的時候,做點文章,東西可以弄得華麗點,甚至可以用到一些昂貴的礦產,不光是開采難度上的都可以標注進去,既然是要坑人,就索性坑到底!也讓那些想要以此書博得眼球的,好好上一課!”
趙禎已經在心里將曾公亮給記恨上了。
你可以無能,你可以沒有遠見,但是你不能資敵!
宋夏幾次大戰,死的人夠多了。
除了那些走私的可惡之徒,這些著書立傳的難道不是幫凶嗎?
“啟稟官家,李相公府上派人前來,李相公身體不爽利,恐難繼續入主政事堂,上表乞骸骨!”
李迪的身體,年紀,趙禎早就有所耳聞。
之所以撐到現在,也實在是無人可用。
“朕準了,送去政事堂!”
這是要盡快舉薦入住政事堂的後補名額了。
“官家,微臣斗膽”
“你想要左右朕和政事堂的決斷?自去吧!”
我去!
過河拆橋啊!
飯都沒吃上一口呢!
不地道啊!
曹皇後橫了趙宗實一眼,後者會意,讓他去小廚房胡亂對付一頓再出宮。
“聖人也覺得朕不近人情?”
“後宮不得干政,臣妾覺得官家知道該怎麼做,無需他人多言。”
這個女人就是太聰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