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養子皇帝上崗也得看ki!
“十三叔不急,先去我院里坐一會兒,很快就有德州扒雞吃了。”
“德州?河北西路的德州?有扒雞?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他快速在腦海里搜索,德州確實有燒雞,但是扒雞是什麼東西?
今天算是吃雞自由了,早就想弄來試試,一直沒有騰出時間來。
光是交給這些廚子,做出來的也不是那個味道。
好在那些中藥材都找齊了。
“郎君,這樣的黏土可以用嗎?”
“試試吧!荷葉都準備好了吧?”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郎君回來嘗試了!我們這些天也試過幾次,總覺得不像樣子。”
“創新創新,當廚子沒有夢想,跟條咸魚有什麼區別?”
“可是食材浪費,多可惜啊!”
“怎麼會浪費?最多送去悲田院。”
幾個廚子露出難為情的表情。
他們與酒肆的廚子不同,都是府里的家生子,吃穿都是府里養活著,所以沒有那麼直觀的饑餓感。
光是京城郊外貧富差距就很大,更別說邊境地帶的老百姓為什麼頻頻要起義造反了。
老百姓對盛世的理解很簡單,吃飽飯,有余糧就是盛世。
但是邊境的老百姓吃吃不飽穿穿不暖,時不時還要遭遇遼人西夏人越境打草谷,擄回去當奴隸,或者直接丟掉性命。
趙允讓被眾星捧月般護送去王氏院里,這位正牌大娘子,德勝歸來自然要去見上一面的,這是規矩。
老趙向來奉行一碗水端平,省得幾個女人鬧著不公。
接著是韓氏的院里喝杯茶用點點心。
任氏已經在自家的院子里等候著了。
“世子沒跟著回來嗎?”
“回來了的,一早就鑽進小廚房里,那里飄來好些雞肉的香味呢!”
“一回來就去搗鼓那些吃食,也不知道來為娘這里請個安,兒大不由娘啊!”
“喲喲喲,剛進來就聞到一股子酸臭味,老流氓沒過來呢?”
“臭小子,怎麼背後說你爹的,那是你親爹!”
“端進去,我就不進去了,不打攪你們二人世界!”
“急什麼?你爹還在韓姐姐院里品茗呢!”
品茗?
老頭子還喜歡這個調調?
事實上,老趙現在心里跟貓撓似的,要不是一碗水要端平,不然這些女人隨後鬧起來都是麻煩。
“王爺,你要是心緒不寧,就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韓氏言語中帶著一絲哀怨。
“哪啊?你才最重要,我就是累了,給我這里按幾下,就屬你這手管用。那個臭小子什麼都好,就是人情世故不太懂。”
“呵呵,三妹妹的按摩手段才最好,王爺又在逗趣奴家了。我又不生氣,去吧!別讓三妹妹等急了!”
“那我真去了?來人,把韓夫人的禮物送進來,你先挑,挑剩下的再賞賜給被人。”
“行了,我慢慢挑。”
只要趙允讓心里有她就行,禮物不禮物的,也需要浲N戀摹 br />
雖說不能與王氏相比,比起其他女人來,她的地位還是相當高的。
況且王氏年紀大了,王爺一般留宿都會選擇她這里和任氏那邊。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先回去了,十三叔還等著呢!”
“你可真是,趙允初可是他華原郡王的親弟弟,你可別搞錯了!你爹爹可是沒有親兄弟的!”
“我們家那麼多兄弟姐妹,誰不眼紅,誰不羨慕?人多是非多。再說十三叔也不是外人,我跟他可是很有淵源的!”
任氏見兒子說不通,就準備抹淚攻勢,誰承想人早就跑沒影了。
“一回來就毛毛躁躁的,踩到人怎麼不說一聲,老夫就是這般教導你們的?”
“王爺,你可來了!”
“怎麼了?哪個小畜生惹你生氣了?”
“還能有誰?兒大不由娘,翅膀長硬了,娘的話都不听了。”
將事情經過給老趙說了一嘴,後者先是一愣,接著就是朗聲大笑,“你啊你,沒來由的操這份心作甚?他願意與允初結交,就由著他去!什麼味道?你做的?”
“你好大兒做的,剛送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哦?呀,燒雞!不對不對,這個是什麼東西?”
“夫人,世子說這是叫花雞,這邊是德州扒雞,還有這個是霸王別姬!”
“不就是團魚和雞湯嗎?怎麼就霸王別姬了?”
任氏過去用湯勺擺弄了良久。
“舀碗嘗嘗,唔,味道不錯,你試試啊!這幾天都是吃的干糧,嘴里早就淡出鳥來了。”
“我讓人出去打听過了,貝州大捷,真的勝了?”
“你這個人,不然我們還能抗旨回京不成?戰報都送去官家跟前了。”
“那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倫家擔心你嘛!”
趙允讓就吃任氏這一手撒嬌,給她說了在福寧殿里的經過。
“喲,這文寬夫看著正人君子,背後男盜女娼,活該變成炸豬手,哈哈哈哈!”
“你還笑呢!那是載輔,樞密副使!等著吧,回頭又有人耐不住寂寞要彈劾我們父子二人了。”
其實在文彥博狼狽出宮開始,有些人已經按耐不住這麼做了。
反正只要他們不認可的就要反對,奏疏像是雪花一般涌進政事堂。
不過這次賈昌朝和陳執中保持一致,直接讓人將奏疏攔下擱置。
沒空搭理你們這些不分青紅皂白的瘋狗,到時候有你們苦頭吃的。
同時也對文彥博的手腕有了全新的認識。
居然可以調集這麼多風火輪,可惜他們還是棋差一招。
關鍵文彥博也沒那張臉說自己怎麼傷得,一定是含糊其辭,那些人一個個腦補出來的結果,就以為是真相,對趙家父子一頓口誅筆伐。
趙禎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在御書房里發了大火,原本看在文彥博盡心盡力為朝廷做事的份上,沒打算一擼到底。
現在直接詢問政事堂,有沒有外放的出缺,哪里都行?
最後居然是貝州德州一帶。
獲得政事堂的反饋後,直接御筆簽署,就這麼定了。
待到吏部官員上門告知的時候,文彥博整個人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