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事情的走向已經愈發的脫離掌控,紅衣主教哈維臉色難看無比。
一方面,他確實震驚于面前這個東方老者的強大實力,另一方面,卻又覺得神庭這麼多年的驕傲,這一刻似乎被人踐踏了。
“教皇大人,是時候給這些善變的東方人一點教訓了!”
紅衣主教哈維有些咬牙切齒的沖著戴安娜說道。
“嗯!”
戴安娜則是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章彥博,與此同時,她頭頂之上,那巨大的金色身影,再一次舉起手中金黃色的長刀,朝著鐘天戮直直的劈去。
戴安娜知道或許殺不了面前這位東方老者,可是殺鐘天戮卻完全沒有問題。
“嘿,女娃娃,你過了!”
章彥博見狀,冷笑一聲,隨後抬頭輕飄飄的一掌拍去,一瞬間整個夜間上空的空氣似乎都震顫起來,平平無奇的一掌,拍在那巨大的金色虛影之上。
僅僅是瞬間,那身穿黃金戰甲,手持金色長刀的雙頭身影,就如同玻璃一般,轟然碎去。
與此同時,戴安娜卻是心口一悶,原本就雪白的面孔,一瞬間更加蒼白,口中更是滲出一抹血漬。
“老夫警告過你,你若是不听,我不介意殺你!”
章彥博冷冷的開口,隨後看了一眼戴安娜身後的神庭等人,再度開口說道︰“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按照老夫的去做,要麼,死!”
“前輩,我飛雲宗還有無極門人手眾多,無需這些人,依我之見,不如直接把他們全殺了,落個清靜。”
鐘天戮對于神庭這些人可沒什麼好心思,當即開口建議道。
“老夫如何安排,需要你來教?”
章彥博則是冷哼一聲,敲打鐘天戮道。
鐘天戮神色一緊,意識到面前這個老者只怕也不是什麼好相與之人,不過至少比之神庭會好出很多。
看到鐘天戮的反應之後,章彥博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給個下馬威就是要讓鐘天戮擺正自己的身份。
不過,章彥博也知道不能一味的敲打,當下開口語氣緩和的說道︰“老夫要讓他們做的事情,頗為凶險,進去十個能活著出來一個就不錯了!爾等既然願意為老夫做事,老夫自然不能讓你們進去冒險,先讓這些異族人去探探路,若是這些人死光了,你放心,老夫到時候是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對你們仁慈的。”
“原來如此,多謝前輩關照。”
鐘天戮雖然明知道對方這麼做有施恩的意思,可是他卻無法做到不領情,因為章彥博這些話也是在表態,是把他們的重要性,排在了神庭這些人之前的。
相比之前,神庭那些人把他們當作下等人的做法,這樣的安排無疑是非常解氣的。
光是這一句話,章彥博就瞬間拉攏了不少飛雲宗和無極門弟子的人心。
而且,章彥博這話說的毫不避諱,明明白白的讓戴安娜一種西方覺醒者听在了耳中。
就是讓對方做出選擇,雖然做的事情很凶險,可是要麼听從安排去做,要麼現在就死。
絕對的實力面前,戴安娜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尊貴的東方長者,不知道你要讓我們神庭做什麼事情?”
這次輪到戴安娜面色難看了,剛才對方的手段,已經讓她認識到,就算她拼盡全力,也不是面前這個老者的對手。
如果只是先前那名年輕人的話,戴安娜還有信心能夠和對方拼個旗鼓相當,可是這名老者,那股實力壓迫感,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
“女娃娃,你沒有挑剔和拒絕老夫的余地,你應該明白,挑剔和拒絕,便等于是在找死。”
章彥博淡淡的開口。
“我十分清楚,而且我也深知以我現在的處境,拒絕是十分愚蠢的選擇。”
戴安娜點點頭,並沒有否認章彥博的話,也沒有因為章彥博的話而動怒,反而是顯得極為冷靜的看著章彥博,說道︰“想讓我們听從你的安排,我沒有意見,可你總要告訴我們,到底要讓我們做什麼事情,只有這樣,我們才知道該怎麼做!”
“呵呵,老夫自然會告訴你們。”
章彥博笑了笑,隨後一指那毒霧區域上空緩緩凝聚的靈雲,直到現在,仍然有源源不斷的靈氣往那里聚攏。
指著那些聚攏的靈雲,章彥博這才繼續開口說道︰“老夫讓你們的做的,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進入那毒霧區域之中,去查清楚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時,再幫老夫在里面去尋找一個人。”
“沒問題,我也很好奇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一路追蹤著來到這個地方。”
戴安娜點點頭,同時不忘問道︰“那片霧氣籠罩的區域里到底有什麼?為什麼你會說很危險?”
“老夫沒有進去過,只是據說,里面又一些很恐怖的存在,專門吸食人的神魂,不過你們的修行方式和我等不同,或許能夠活著從里面出來也不一定。”
章彥博淡淡的開口。
“明白了,還有一個問題。”
戴安娜沉默了下,隨後這才開口問道︰“不知道你要讓我們找的是什麼人?”
“是個年輕人,二十歲出頭的年紀……”
章彥博頓了頓,隨後緩緩伸出手掌,只見手中洶涌的真元竟然夜空中勾勒出一幅畫面,正是蕭塵的模樣。
靜!
整個現場忽然變的寂靜無聲。
直到良久之後,忽然傳來一道不可置信的叫喊聲。
“臥槽,是他?是那小子?”
場中眾人,不管是飛雲宗和無極門的人,還是神庭的人,自然都對這副面孔熟悉無比。
畢竟在進入這方世界之前,他們在雪嶺可是對蕭塵的所作所為印象深刻無比。
“沃特法克,怎麼會是他?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家伙到哪里都能成為焦點核心人物!噢該死,我有些嫉妒他了,拉爾,你呢?”
普瑞斯看到蕭塵那張年輕俊朗的面孔,用自己碩大的啤酒肚頂了拉爾兩下,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
“蠢貨,我可不羨慕,我只想躲得遠遠的,自從遇到了這家伙,我就再也沒有擁有過安分的日子,普瑞斯,我討厭他,就像討厭你這肥碩的肚皮一樣討厭這個東方年輕人!”
拉爾看著夜空中蕭塵的那幅巨大畫像,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