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李鳳陽只覺得自己的精神都要錯亂了。
他甚至很希望剛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听錯了蕭塵說的話。
可是他一個人听錯也就罷了，自己的孫女李思丹不可能也听錯。
為什麼會這樣？
蕭家那小子說，金玉丸乃是出自他手……
若是換做平常，李鳳陽絕對不會相信，甚至會站出來揭穿蕭家此子的‘謊言’，一個區區二十歲的小子，怎麼敢說這樣的大話？
可是現在，李鳳陽卻沒有這個勇氣。
因為方才蕭塵不僅準確的說出了金玉丸的準確個數，更是葉霖天都親自站出來說話了是……
“思丹，我記得，你那天曾說過，你師祖他的手掌年輕的不像個老年人？”
這個時候，李鳳陽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李思丹開口說道。
看到李鳳陽臉上那如同見了鬼的表情，李思丹回憶了下那晚的情景，雖然她很不願意接受，可是那晚看到的黑袍下那只手掌確實年輕的有些過分。
“爺爺，確實如此，我很肯定，我絕對沒有看錯……”
李思丹苦笑著說道，饒是她心理素質再怎麼好，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有些無法接受。
“老天爺啊！這算什麼事兒啊！”
李鳳陽雙眼呆滯，口中仿佛是無意識般的呢喃出聲。
連葉霖天都親自開口說了，他之所以突破，乃是蕭塵贈與他的金玉丸，那麼此事大概率假不了了。
如果只是一個巧合也就罷了，可是這麼多信息疊加在一起，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更何況，以葉霖天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隨便說出這種話的。
想到這里，李鳳陽頭皮忍不住發麻。
“金玉丸是蕭塵煉制的，那麼那晚我見到的丹神，也是蕭塵？收我為徒的也是蕭塵？”
最讓李鳳陽無法接受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煉制出了完美級別的金玉丸也就罷了，問題是他不顧年齡和這張老臉所拜的師尊，原本是丹神，可是現在卻變成了蕭家那個小子？
這特麼不就是等于看熱鬧看出個爹來了麼？
李鳳陽這如何能受得了？
“爺爺，按照道理來講，你說的沒錯，如果那晚煉制金玉丸的真的是蕭塵，那麼收你為徒的當然也是他……”
李思丹面色古怪的開口，隨後又幽幽的說道︰“現在倒是能說的通了，我之前還好奇，丹神的丹道水平都這麼厲害了，為什麼還非要雷劫木！如果那晚的丹神是蕭塵假扮的，那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此子……欺人太甚！如此奇恥大辱，老夫必須要找他要個說法！”
李鳳陽聞言，頓時也覺得李思丹說的有道理，當下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要說法？爺爺，你怎麼要說法？那晚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纏著拜師的可是您，又不是人家逼著你拜師的！”
李思丹語氣古怪的看著李鳳陽開口說道。
“我……我哪知道，那晚的丹神是這小子假扮的……爺爺我要拜的乃是丹神，又是蕭家這個臭小子！”
李鳳陽聞言一窒，隨後忍不住開口嘟囔著說道。
“可是爺爺，就算那晚我們見到的丹神是蕭塵假扮的，可是那二十枚金玉丸卻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真真切切煉制的呀，我們祖孫二人鑽研煉丹這麼多年，那晚蕭塵所表現出來的煉丹水平您難道覺得是假的麼？”
李思丹想了想，如實陳述道。
“這……”
听到李思丹的話，李鳳陽神色一下子遲疑起來，隨後忍不住搖了搖頭︰“絕非作假！”
他可以說他拜師拜錯了人，甚至可以不講理的說那晚是蕭塵假裝丹神騙了他，可是卻唯獨不能說那晚看到的金玉丸煉制過程是假的。
李鳳陽沉浸丹道一輩子，可以說他這一生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對丹道的鑽研之上，所以那天晚上金玉丸的煉制過程是不是作假他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那不就得了，爺爺，您拜師為的不就是為了能夠在丹道之上再進一步麼？管他是不是蕭塵呢！再說了，依我看，真正的丹神，其丹道水平還真不一定有蕭塵高呢！”
李思丹想了想，眨巴著大眼楮開口認真的說道。
听到自己孫女的話，李鳳陽心中猛的一震，隨後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後，李鳳陽長舒一口氣，再次開口，不過話語間卻沒了剛才的惱怒。
“丫頭，你說的對，你說的對啊！是爺爺我著相了！”
李鳳陽開口連聲說道。
“本來就是嘛，而且蕭塵這麼年輕，丹道便已經有了如此水平，等到以後他到了您這個年齡，你說該會有怎樣的成就？”
李思丹眸子中忽然涌現出濃濃的異彩，開口說道。
“嘶……”
听著李思丹的話，李鳳陽整個人的眸子都亮了，隨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啊，二十歲便有如此水平，蕭家此子還真是妖孽啊！
呸！
什麼蕭家次子，那是咱師尊！
李鳳陽心中念頭剛閃過，便立刻自責的暗罵了自己一句。
“還有，爺爺，難道你沒發現嗎？”
李思丹卻是再次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發現什麼？”
李鳳陽再次疑惑了。
“丹神啊！今天的丹神，可是在場的！林爺爺說了，丹神就在03號貴賓房，可是金玉丸的事情，03號貴賓房里的丹神卻沒有絲毫的動靜，這難道不奇怪嗎？”
李思丹開口說道。
“思丹，你的意思是說，真正的丹神，和蕭塵很有可能認識？”
李鳳陽精神一震，開口說道。
“不是認識，而是我覺得，很可能蕭塵和我們之前所得知的那個丹神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既然金玉丸是出自蕭塵之手，那麼那些完美級別的聖元丹自然也是出自蕭塵之手！”
李思丹想了想，緊接著說出了自己的依據︰“爺爺你還記得嗎？就是我們來林氏商會那天，林耀輝爺爺在03號貴賓室接待了丹神，然後收到了十二枚完美級別的聖元丹，而今天丹神同樣是在03號貴賓房出現的，反觀蕭塵，根本沒人知道他是怎麼來的林氏商會，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可是如果說蕭塵期間一直在用丹神的身份呆在林氏商會包房內的話，那就可以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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