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襲擊!”
佔據村口哨塔的帝國軍,沒有因突襲而驚慌失措,他們舉起弩箭,朝夜幕領軍隊射擊。
迎著零散箭矢,一名黑金騎士大聲怒喝,爆沖上前,一擊“鐵靠山”直接將村口哨塔撞斷。
哨塔上的三名弓弩手,跟著破爛木頭一同砸落下來,摔了個半死。
“去死吧,帝國的崽種。”
騎士抬腳,四階斗氣搭配全套戰甲的重量,直接將弩手的腦袋,挨個踩成肉餅。
“你們是誰?竟敢襲擊帝國軍隊。”
帝國騎士驚駭,指著菲爾德的鼻子罵︰“真是活膩了,我們是亞當大人的騎士。”
“靠,難怪剛才的叛軍,能猜到我不是帝國軍。這幫家伙,還真喜歡抖威風啊。”
帝國軍,確實很好辨認,人家會自報家門。
菲爾德嘴角一抽,隨意擺手︰“留兩個騎士活口,其余人都殺了,襲擊無辜領民的家伙,就該死。”
黑金騎士團盡數沖到村口,憑借村莊左右的木牆,將村門堵住。
前排騎士將盾牌豎直貫入泥土,同時將銃炮架設在盾牌上。
菲爾德這次啊注意到,小狐狸射擊的盾牌,上邊緣有架設火器的凹陷造型。
“真敢襲擊我們,很好,你們的放肆行為,激怒我了。”
“讓這群賤民看看,反抗帝國的下場。”
亞當的騎士怡然不懼,自家士兵可來自帝國中部,是獅鷲女皇的嫡系部隊,精銳無比。
這些天的平叛或搜刮補給任務,就沒遇到過對手,理所當然的,把夜幕領軍隊,也當成雜魚看待。
見自家軍陣成型,迫不及待催促軍隊進攻。
百余人結成的方陣,亂糟糟地朝菲爾德殺來,他們憋了一肚子氣,憎恨菲爾德壞了他們的好事。
“輪流射擊,第一排,開火 。”
眼見敵人的臉,在視線中放大,菲爾德一聲令下。
不等帝國軍隊,搞清楚菲爾德在搞什麼,10門斗氣銃炮,咆哮開火。魔核火藥劇烈燃燒,推動著密集霰彈,鋪天蓋地轟出。
“ !”空間震響。
煙霧升騰,帝國軍士兵,只感覺眼前一花,隱約看見空中,無數細密的黑點襲來。
“噗嗤噗嗤~”
令人牙酸的血肉破碎聲,夾雜著慘叫哀嚎,不絕于耳。
帝國軍前排,仿佛被冰雹砸過的西瓜,整片糜爛。無數士兵仿佛踩到了高壓電,瘋狂抽搐的同時,身上的鐵甲火星飛濺,肢體在血霧中亂甩。
連離得較遠的兩名騎士,也被火器波及,戰馬在血霧中轟然倒下。
“天吶,女神在上!”
“他們不是叛軍,是夜幕領人,會召喚無形之魔!”
偷窺的村民,瞳孔睜得渾圓,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星星點點的鮮血,隨著冷風飄落在臉上,卻沒一個村民去擦拭。被綁在馬背上的少女們,嚇得蜷縮一團,不敢吱聲。
強烈的恐懼感,深入每個人的內心。
百余帝國士兵的尸體,呈現扇形,撲倒在地上。無論甲冑還是尸體,全都跟馬蜂窩一般。
只有五六個幸運兒,沒有被秒殺,而是渾身浴血,哀嚎地在地上亂爬。
“什麼!快去稟告大人,夜幕領軍隊襲擊。”
僅存的三四名騎士,魂都被嚇出來了,沒有任何猶豫,調轉戰馬就逃。
“看來用不著第二輪齊射了。”菲爾德眉頭一跳,抬手,“想逃?閃電旋...大雷龍,拿下他們。”
黑金騎士團實際是重步兵,再上馬追擊騎兵不現實。
緋芙雷雅幾個閃身,一巴掌一個,將潰逃的騎士拍下戰馬。
綠袍騎士還沒沖出去幾步,就被一臉懵逼地拍下馬,摔的天旋地轉。苔蘚村的帝國軍,已經被全部拿下。
“什麼嘛,還以為帝國軍多厲害 。”迪斯希雅牛逼叉腰。
“這可是二十名四階,打個百余雜魚,手拿把掐。”
菲爾德輕笑一聲,並不意外。事實上,不用銃炮,用四階斗技的話,同樣能瞬間擊潰敵人,甚至威力還要巨大。
但,火器它省力啊。
只需要微量斗氣,就能保證強大輸出,讓騎士能保留更多斗氣,用來防御和近戰搏殺。
菲爾德轉過頭,看向呆滯的村民,好奇詢問︰“你們怎麼知道,我是夜幕領人?”
剛才戰斗爆發的瞬間,無論村民還是帝國軍,都認出來了。
“媽媽呀!”
听到菲爾德問話,村民們如夢初醒,尖叫著四散而逃,全部躲進屋子里了。
“這...女皇的抹黑力度,也太驚人了吧。”迪斯希雅尷尬地摸摸鼻尖,“菲爾德,人家保證,真讓人散播您的仁慈了。”
“有什麼用,這個世界,終究弱肉強食。”
大雷龍舔舔嘴唇,雙手環抱胸前︰“只有實力,才真切。”
菲爾德不置可否,走到被綁的少女貝絲面前,掏出匕首。
“嗚嗚嗚...”少女嚇得瞪大眼,眼淚止不住流。
“別怕。”
伸手割斷了繩子,菲爾德抬手將她從馬背上抱下來。
“謝、謝大人。”
少女的雙腿,抖的跟面條一樣,畏懼地看著菲爾德,她深怕面前的家伙,一劍劈過來。
好在菲爾德並沒有奇怪的動作,而是好奇詢問︰“你們怎麼知道,我是夜幕領人?”
猛吸了兩口空氣,貝絲逐漸緩過神來,依舊害怕的很︰“尊敬的大人,是因為...你們的武器,能無形地奪走人的生命。”
“逃難到晨風的難民和士兵說的。”
“原來如此。”菲爾德了然,只要不是從其他方面看出來就行。
“大人,你們夜幕領人,不像文書老爺說的,那樣可怕 。”
少女見菲爾德眉清目秀,根本不是宣傳中,眉目丑陋的腐尸形象,便用討好的語氣試探,希望菲爾德心情好會放了自己。
“可怕?你們為什麼會相信權貴的話。”
菲爾德困惑︰“難道沒听說過,夜幕領生活很好嗎?”
“大人,老實說~咱們誰都不信,又誰都得信呀。”貝絲苦笑,“只要誰管我們,我們就听誰的。”
“也是。”
正如大雷龍所說,真相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