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歪著頭看了沈一安一眼,好奇道︰“你沒什麼要問的了?我還以為你會很好奇呢。”
沈一安搖搖頭︰“既然他差一點就成了我的哥哥,那麼他對我們家來說也算是半個親人,真要有什麼想問的,我直接問他好了。”
外婆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很欣慰沈一安能夠毫無防備的接納他。
這說明她真的沒看錯人,沈一安身上有她們家族的從容感。
繼續開口說道︰“你媽媽原本想收他當干兒子的,也許是顧及到你,最後給了他管家的身份,不管身份是什麼好歹能正大光明的在咱們家住下來。”
沈一安不禁轉頭看向一邊正在練習篆刻的媽媽。
在自己印象中,她像風一般自由、灑脫。
沒想到除了對自己還有這麼柔軟的一面。
沈一安臨走時遇到了姍姍來遲的蕭景辰。
“一安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沈一安微微一笑,明亮的雙眸像夜空中閃耀的星星︰“不用了,宋先生馬上就到了。”
“那我送您出門。”蕭景辰不容反駁繼續說道。
沈一安點了點頭沒有再拒絕。
客廳距離大門大概兩三分鐘的距離,蜿蜒的鵝卵石路走起來並不是很快,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今天還順利吧,第一天到容氏上班有沒有很緊張。”蕭景辰突然開口。
自從了解到外婆和媽媽對蕭景辰的情感後,越發覺得他說話像個哥哥。
沈一安語氣輕松的開口︰“還行吧,我不緊張,該緊張的是他們。”
他明白這里的他們指的是她現在手下的員工。
“這麼自信啊!看來你已經有應對之法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手提包里拿出一本黑色皮質外殼的筆記本。
“這是送你的入職禮物,雖然不一定能用上,空閑的時候翻一翻也許會有收獲。”說著他將筆記本送到了沈一安的手上。
這年頭送筆記本的還真是少見,沈一安從他手中接過後,警覺的翻開了筆記本。
打開的一瞬間沈一安被里面的內容震驚到了。這本筆記本里,詳細地記錄了很多容氏集團中高層的性格特點和喜好,甚至還有個別人員的小把柄。
“這里面的內容比我媽說的還要細致,你這費了很多精力吧。”沈一安問道
他微微一笑,如同和煦的春風“平時寫著玩的,想著你可能需要,就送你了。”
他說的輕巧,其實在知道容菀找到女兒之後。他就已經開始準備了,為的就是這麼一天。
容家對他的好,他一直默默地記在心里,總想著找機會報答她們。如今若不是自己分身乏術,他一定會守在她身邊,助她一臂之力。
“真是太感謝你啦,這份禮物來的正好。”沈一安開心的向他道謝,隨後話鋒一轉,好奇的問道︰“對了,你最近在忙什麼?回家很少看到你人。”
“在幫你清理門戶”他語氣輕松的回答。
啊?
他說的雲淡風輕,沈一安卻听得雲里霧里,不等她細問。一束汽車的燈光突然照來,刺的沈一安張不開眼。
等車輛開到面前時,沈一安才看清這是自家老公的車。
宋凜整理了一下西裝,紳士的下車為沈一安打開車門。
“一安,我來晚了,等很久了吧”他先朝她溫暖一笑,然後朝蕭景辰頷首,“替我向媽媽、外婆問好,改日再登門拜訪。”
說完替她關好車門,重新回到駕駛位。
回家路上,宋凜很是沉默,沈一安覺得他有些反常。
試探著開口問道︰“怎麼是你開車,司機呢?”
宋凜沒有回答,他心里有些煩悶。
今天特意讓司機先下班了,自己巴巴的開車來接她,結果正看到她和蕭管家兩人站在門口聊得正歡。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他忍不住酸唧唧的開口。
“你不會又吃醋了吧。”沈一安不留情面直接揭穿。
“蕭管家給了我一本秘籍,我等著靠它大殺四方呢。”沈一安開口解釋。
“沈一安,解釋就是掩飾,你還岔開了話題,難不成怕我問下去?”宋凜語氣依舊沉斂,但是這表情十足的醋味。
這反差實在是太好笑了。
她知道宋凜對蕭景辰介懷,以蕭景辰的能力完全能在容氏站穩腳跟,沒必要去做什麼勞什子的管家。
可他進了容氏的分公司後,還依然在她們家擔任管家一職。這說不通,除非他有所圖謀。
“沈一安,你能不能放聰明點,這個人接近你到底是為什麼?”他語氣有些急躁。
他平時很是沉著,可一旦遇到沈一安的事,他就變得有些浮躁。
“他對我沒有想法,我今天才知道,他差一點就成了我媽的養子。”她耐心的解釋道,面對吃醋的宋凜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解釋。
“可你們現在並不是法律意義上的兄妹關系。”他思路清晰,清晰到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蕭景辰和外婆、媽媽之間的情感。
索性縮在副駕駛上不吭聲。宋凜見她不再解釋,心里莫名一陣憋屈。
他將車停在路邊,不等沈一安反應過來,雙手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強烈的情感裹挾在霸道的親吻里,讓她幾乎透不過氣。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時,宋凜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
“沈一安,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他呼吸有點亂,沙啞的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
她拼命控制自己的呼吸,堅定的回答︰“只要你信任我,我會給你滿意的結果。”
她和蕭景辰是不可能的,蕭景辰更多的是對容家的感激,他不會在知道沈一安已婚的情況下去搞破壞。
她伸手輕撫上宋凜的臉真誠的說道︰“我會注意和蕭管家保持距離,但你也要答應我,把你的臉用口罩蒙起來。太帥了,我怕遭人惦記!”
噗嗤……
宋凜成功被她逗笑,不得不說沈一安真的很懂怎麼拿捏他。
從結婚第一天開始的同居協議,再到把他當勞動力使喚,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掉進陷阱的人。
他寵溺地揉了揉她頭頂的發說道︰“沈一安,你現在越來越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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