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仙尊,你讓我做舔狗?!
徐洪濤四十多的年齡,一身布衣打扮,一頭短發,臉龐線條明顯,目光銳利,一呼一吸之間極為沉穩有力。
若有懂行的人,便能從他這呼吸之中看得出來,其武道境界頗為高深。
他什麼話也不說,就往那一坐,吳忠就感覺到很有壓迫力。
吳忠身邊還站了三個人,仔細看去竟是宋文程一家子。
之前宋天堯和陳夢秋確定好計劃之後,便連夜把楊天送回了省城,並想辦法聯系上了徐洪濤。
宋文程此刻狀態不是很好,臉上還沒有消腫,看上去有些狼狽。
除此之外,宋文程自己還能感覺到一股股莫名的乏力之感,身上的某處還會時不時的疼痛一下。
就仿佛有一種,體內有一條蟲子在到處游走,並啃噬著自己身體的錯覺。
事實上,宋文程哪里知道,這根本不是錯覺,而是黎恆在他體內留下的靈力在發揮作用。
這時,徐洪濤面色一沉,語氣有些冷冽的開口問道“吳神醫,你是看不出來?還是……有什麼不好說的?”
吳忠聞言心中略微一顫,趕緊回答道“那倒不是。”
“那你還不快如實說來。”徐洪濤說道。
吳忠往日與徐洪濤也打過不少次交道,自然也是了解對方的為人。
他心知此刻徐洪濤心系楊天的安危,情緒不太穩定,一旦得知楊天的真實情況,便很有可能壓制不住怒火。
但就這樣瞞著開口不說,同樣也不是個辦法,左右衡量
,他只能心中苦笑一聲,選擇如實相告“回徐會長的話,楊天此時的狀態,有點不容樂觀。”
徐洪濤面色一寒“到底怎麼個不容樂觀法,你快說來。”
到了這種情況,吳忠也只能全盤托出“眼下,楊天體內的經脈已經全斷了,以後,怕是沒辦法再走武道一途。”
徐洪濤聞言,整個人的氣勢突然變得森寒無比,卡擦一聲,他手下的椅子扶手,生生被他捏碎了。
許久之後,他略微控制了一下情緒,才又問道“連你也治不好嗎?”
吳忠面露難色“本來還是有一些希望的,可現在……”
“現在怎麼了?”徐洪濤追問。
吳忠略微思考,組織了一下語言“現在楊天體內的情況很是詭異,我發現,他的脈象,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是猶如一個……”
說著,吳忠遲疑了。
“你直說吧,別再吞吞吐吐了!”
徐洪濤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吳忠聞言,也不再猶豫,而是補上了後半句話“楊天的脈象,就猶如……一個將行就木的老人一般,頗為奇怪。
從脈象上看,他的身體器官都在喪失著活力,並且速度極快,恐怕最多幾日,就……”
吳忠沒有再說下去,但他的意思也明顯無比了。
听到這里,徐洪濤的情緒壓制不住了,瞬間就猶如火山爆發了一般。
只見他按住椅子那只完好的扶手,猛然起身,然後爆發出無盡
的怒意,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樣。
砰的一聲,徐洪濤先前坐著的椅子也被他按的四分五裂,絲毫不顧及這椅子也是名貴木材制成,價值不菲。
見到這一幕,吳忠心中再次一顫。
他早就知道說出來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先前才猶猶豫豫的不肯說。
在上陵市這塊兒地界混的人,誰不知道,徐洪濤在楊天小的時候,便收其為徒,兩人之間的關系極為深厚,甚至隱隱有些父子的樣子。
就這種關系,哪能見到楊天如今的模樣?
可再怎麼樣,事情怎麼發展,終究是由不得他吳忠來掌控。
此時,徐洪濤就這樣帶著滿身怒意再次問道“你,能否解決?”
吳忠心知徐洪濤的怒火不是針對自己,卻仍然不禁感到膽戰心驚。
他自己清楚無比,這種古怪的病情,自己都沒有踫見過,哪里能解決這種問題?
因此,吳忠只能強行鎮定下來,硬著頭皮說道“這個……恕我無能為力。”
听到這話,徐洪濤猛的上前兩步,走到吳忠身前,再次語氣森寒的說道“你不是號稱神醫?怎麼連這個也解決不了?”
徐洪濤常年練武,身材魁梧,吳忠在他面前,看上去顯得
吳忠看著眼前壓迫力極強的徐洪濤,忍不住咽了兩口唾沫,趕緊辯解道
“徐會長,實在是這種古怪情況,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根本無從下手啊。”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
“現在楊天體內除了經脈損傷之外,器官都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按理說,不該是如此的。沒有損傷,沒有病變,但就是非常古怪的一直在流逝生機,這……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在徐洪濤的氣勢壓迫之下,吳忠只能實話實說了。
他也不敢有絲毫隱瞞,因為他心里清楚,憑徐洪濤的實力,一旦對方發現自己欺騙與他,那後果將會很嚴重。
徐洪濤牙齒緊咬,額頭青筋暴起。
他還從沒有像今天這麼憤怒過。
往日里哪次不是自己的徒弟這麼欺負別?何曾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讓他情緒難以抑制。
但此時他已經從宋文程口中得知,對楊天出手的人,被別人稱作“宗師”。
雖然徐洪濤不相信這世上有二十多歲的宗師,但通過宋文程的描述,他又不得不慎重考慮一下這種可能性。
以此,徐洪濤才沒有直接前去尋找麻煩。
原本準備打听打听情況再說,誰曾想,現在又出現這麼一種情況。
更是讓他焦頭爛額。
徐洪濤眼神閃爍,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站在一旁的宋文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心里一緊。
楊天是這種情況,那該不會自己也是中招了吧?
他又聯想到自己身體的異狀,心中更加確信,繼而面色突然蒼白起來。
“吳……吳神醫。”
宋文程聲音有些顫抖的喊道。
吳忠聞言回過頭來。
“你,你要不也給我診一診
脈,看看是不是和楊兄弟一樣的情況?”宋文程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