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紅顏,我召喚群雄立無上神朝!
張佔奎肝膽欲裂,膀胱一陣陣縮緊。
他二話不說,磅礡法力噴涌而出。
比山丘還大的座山雕法相猛地一震雙翅,身子再次拔空而起,
這次他不再想著前進追敵,而是直接調轉身形,翅膀狂扇,尾羽根部噴氣,
比來時更快三分的急速之下,眨眼間就已遠去,逃之夭夭。
“尼瑪的,逃犯是皇朝的,命可是老子自己的。
真沒必要為了那一點點獎賞去玩兒命呢。
陰兵過境這種詭異東西,太尼瑪驚悚了,能躲多遠躲多遠吧。
誰願意去招惹誰去,老子反正不奉陪了。”
主意一定,灰翅白頭座山雕速度再次提升,
屁股噴火般疾馳而去,再不回頭。
飛舟之上,沈萬三笑容不變,輕輕收起聚寶盆,重新攏入袖中。
“鐘離姑娘不用太著急,勻速行駛即可。”
“”
鐘離鳳有些無語,不過更多的是驚喜。
這位萬界商行的大掌櫃越來越莫測高深,讓人不可揣摩。
不過這種驚艷人物,在昊弟手下,居然只是負責一個商行,當一名商賈,
真是越想越不可思議。
大夏皇朝,究竟還有多少隱秘,真是令人神往啊!
飛舟速度極快,跨千山,越萬水,頃刻千里。
又行片刻,前方一座高山危聳,直入雲端。
“呱!”
一聲巨響傳來,驚天動地,哪怕遠隔數百里,依然震得鐘離鳳頭暈目眩,眼前微微發黑。
“不好,有敵人!”
法力飛速流轉,穩定心神,她攏目光看去,
就見對面高山之巔竟在微微顫動,不對,那不是山峰,而是一只巨大怪獸正蹲在山頂,
全身灰褐色,凹凸不平,乍一看去就像是山石堆壘,
但隨著又一聲震蕩虛空的巨吼響起,
一張橫貫整個山頂的碩大嘴巴張開,仿佛能吞天噬地。
同時,六只巨大的眼楮亮起,好像雲霧間陡然升起了六輪陰冷圓月,
幽寒徹骨的目光望來,
鐘離鳳全身血液都要被凍住,連心跳都開始變緩,腦中思維都變得遲鈍。
“財能聚福,錢能擋煞!”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有金色光芒頓時擋住了那冰寒目光,
有絲絲暖流滲入體內,驅散嚴寒,帶來安慰。
鐘離鳳猛地恢復過來,大口喘氣。臉色蒼白一片,後怕之極。
“好恐怖的目光。那是六瞳寒月蟾,是九炎皇朝南宮世家獨有法相。
看威力至少是法相境巔峰修為,
不好,來人是南宮無缺,他是南宮家主長子,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那些眼楮中能放射寒月死靈之光,冰封萬物,毀天滅地,無物可擋,
不可硬拼。
沈先生我們繞路離開,避其鋒芒。”
“不行,來不及了,鐘離姑娘莫慌,看我手段。”
說話間,穿雲飛舟已經臨近高山上空,
那比山頂還大的六瞳寒月蟾嘴巴大張,一道赤芒破空,穿破了時空的界限,
直接就到了飛舟近前。
暴戾血腥的威壓臨頭,鐘離鳳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炸裂。
這次逃亡之旅真是終身難忘,
活了二十載歲月,她第一次親身感受到法相大能的恐怖殺機,
那是令人絕望的無解之災。
好在她並不是一個人承受攻擊,沈萬三面容也變得凝重,
輕跨一步,來到鐘離鳳身前,把她牢牢護住。
聚寶盆早就飛臨頭頂,無盡寶光綻放,好似一輪朝陽升起,照耀大千。
“錢能封天,鎖地,拘神,困人。”
“我有萬萬金,封天鎖地,囚困蒼生!”
高亢洪亮的嗓音在天地間回蕩,數不盡的金銀財寶源源不斷從聚寶盆中飛出,
然後快速消散于蒼穹大地,四面八方。
須臾之間,整片天地都泛起了耀眼的寶光。
六瞳寒月蟾的長舌攻擊被直接擋住,
並且隨著寶光越來越盛,前面高聳入雲的山峰,連同周圍百里虛空,全部被寶光籠罩,
層層疊疊越來越多,越來越亮,
眨眼間形成了寶光囚籠,把那方天地都籠罩其中。
放出法相的南宮無缺又驚又怒,
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伏擊行動,沒想到僅僅一個照面,他就被人家困在當地,
別說殺敵,連破封而出都難。
“呱!呱!呱!”
怒吼連連,法相背上六只巨眼齊齊睜圓,
六道陰寒死氣目光化為實質,向四周射去。
能冰封萬物,侵蝕天地的神光射到那些燦爛寶光後,雖然能快速把其凍住,侵蝕,消耗,
但那寶光無窮無盡,消耗一分,就增補十分,
竟然越毀越多,周圍的寶光囚籠也越來越堅固,無物可破。
“該死!跳梁小丑還有些本事,看我神光破你!”
“呱!”
南宮無缺羞怒交加,鼓蕩法力,燃燒氣血,開始拼命破封。
不過,沈萬三卻沒有留在這里跟他僵持的心思,
寶光囚籠完成困敵之後,他一股法力打入腳下穿雲飛舟,接替了損耗極大,心神不寧的鐘離鳳,
飛舟劃過一道優美弧線,沿著寶光囚籠的邊緣飛逝,
眨眼間就來到了後方,然後一騎絕塵,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南方飛去。
“混賬,給本座留下!今天一定要分個勝負,不是你死,就是我忘。”
南宮無缺無能狂怒,呱呱叫聲震蕩虛空,
但他一時間根本破不開囚籠封鎖,叫破喉嚨也無濟于事。
風馳電掣,穿雲破空。
飛舟速度快到了極致,轉眼間就遠離了是非之地。
鐘離鳳臉色微微好轉,輕輕吐了口氣。
“好恐怖的六瞳寒月蟾,早就听說南宮世家厲害,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沈先生還是技高一籌,您應該是我見過的陽神之下最強存在,
真是讓我嘆為觀止。”
“呵呵,鐘離姑娘客氣了。小小手段不值一提。
法相之下最強的說法千萬不要再提,不是謙虛,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老朽只不過是一介商賈,這點兒本事在大夏眾多文臣武將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您這話要是被老朽那些同僚听到, 簡直要把人家笑掉大牙。”
鐘離鳳長長地睫毛眨了又眨,本不相信沈萬三的自謙之語,
可看他表情真摯,不像作假,一時間心中更是復雜難明。
大夏皇朝,那里真得如此神秘強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