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紅顏,我召喚群雄立無上神朝!
江昊饒有興致得听著,也不插言。
沒想到這位周先生以前還是個大浩王朝的高官。
一府同知,知府的副手,身份也算顯赫,起碼在偌大的興安府,
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實權人物,怪不得一身官氣斐然。
周永言說到這里又嘆了幾口氣,才繼續往下講述,
“本來我已經認命,想著以後就讀書度日,逗弄兒女了此殘生。
沒想到,就在不久後,之前逃走的知府因為主動歸附大夏,又被派回了興安府做事。
他惱我當初在他棄城而逃時罵他是鼠膽誤國之輩,對我懷恨在心。
所以就污蔑我心懷舊國,仇恨大夏,是暴亂分子,居心叵測。
命人抄了我的家產,還想把我投入獄中。
多虧有親朋好友阻攔,我又與沈光將軍有過一面之緣,讓他投鼠忌器,才沒有過分加害,
只把我們一家趕出了興安城,自謀生路。”
江昊眨眨眼,悄悄吐了一口氣。
雖然他對那些被他召喚出來的官兵們有信心,但剛剛還是有些擔憂,
生怕有人被利益吸引,鬼迷心竅做下錯事。
到時候為了正軍法,免不得就要揮淚斬馬謖不對,這個形容不好,
馬謖怎麼著也算一位人杰,以後說不定還真會降臨這方世界,
所以,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說為妙。
听到坑害周永言的是他以前同僚,大浩投靠過來的降臣,江昊徹底放心。
這種事情其實古今常有,尤其是在改朝換代之時,更是比比皆是。
有些人就是昏庸無能,或剛愎自用,或貪財好色,但人家就是能抓住機遇,
牆頭草,隨風而倒,佔據先機,不能不說這也是一種本事。
不過呢,這種人往往也會因為自身的缺陷,在之後的日子里犯下許多錯誤,難得善終。
大夏兵馬強橫,能速推諸國,破城拔寨。
但要治理國家,只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不行,所以往往主動投誠過來的文官,
都會得到重用,起碼在如今的過渡階段,缺了他們還真不行。
對周永言的遭遇,他表示同情,但並不打算插手。
站的位置不同,看事情的角度自然也不一樣。
那知府再不堪,也是主動投靠過來,並且幫著大夏穩定局勢,
雖然有利用權力打擊報復,排除異己之嫌,但現在還是功大于過,
非常時期用非常之人,就算秋後算賬,也是以後的事情了,那是魏征的責任。
而這個周永言有本事,有氣節,卻不能為我所用,又如之奈何!
見面前少年公子听了他的講述後,沒有預料中的氣憤填膺,
周永言心頭一緊,面露失望之色。
正不知道是不是要委婉得求助一下,
旁邊吃完了點心的巧妹大眼楮眨了眨,突然張口說話,
“大哥哥,你是好人,你能幫我們打跑壞蛋,搶回我們的家嗎?”
江昊一愣,臉上笑意綻放,
“當然可以。不過呢,哥哥還是覺得求人不如求己,巧妹願不願意自己努力,
把你們的東西拿回來呢?”
小姑娘瞪大了眼楮,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些沮喪,
“我可以嗎,可是我的手好小啊,打不過那些大壞蛋。”
“呵呵,這樣的話,就要努力成長了。
我們大夏正在各地開辦義學,不分男女,都可入內學習。
詩書經典,格物致知,修行之法,應有盡有。
你只要認真學習,早晚能出人頭地,強大到打跑任何敵人。”
巧妹听了高興之極,連連點頭,
“好,我听哥哥的話,一定好好學習,到時候打壞人。”
“我也一樣,我也要學習,打壞人。”
見一對兒女被忽悠得興高采烈,周永言無語之極。
他覺得自己也是憋屈壞了,才會對一個陌生小輩寄予厚望,
這人也就說話好听,但實際行動一點兒沒有,果然也是惹不起堂堂知府,
是他有些異想天開了。
心灰意冷,正要拱手告辭,被江昊抬手攔住,
“周先生如今有什麼打算,可願為國效力。
憑你的本事,應該很快會得到重用,到時候位高權重,拿回自己的一切也未嘗不可。”
“談何容易,我現在是一介有罪之身,怕是沒人敢用我。
算了,此去投親,只求有一處容身之所就好,別的不敢奢求。
公子再會。”
說著話,伸手拉過一雙兒女,和嬌妻並肩離去。
“公子,我們不幫幫他嗎?”
一直在旁邊傾听,見人已走遠的如意靠上前來,輕聲詢問。
伸手攬過小侍女蠻腰,縴細緊致,
“人要自助,方可天助之。
他要是自甘墮落,避世不出。對國家無益,那咱們幫他有什麼用。
不過我看他功利心未泯,肯定是個閑不住的人。
讓魏大學士有時間接觸一下,
如果真有本事,收歸己用即可,大夏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
可不能放任他們縮頭不出。
多幾個知府那樣的人逼一逼他們,也算不錯。”
如意听了不覺莞爾,感覺陛下有時候也壞壞的,不過怎樣她都喜歡。
“巧妹和玉柱很可愛,周先生夫婦也是好人,希望他們能過上好日子。”
江昊笑而不語,
能當上四五品一方大員的人,又怎麼能用簡單的好人壞人來區分。
小丫頭還是太過天真呢。
剛剛的插曲並沒有在他心中久留,大夏國幅員廣袤,多少大政方針需要他把控,
這種支端末節自有人會處理,輪不到他這個皇帝操心。
大船繼續北上,一路順風,速度極快無比,兩岸青山相對出,景色宜人。
不過這時,船老大突然帶著幾名水手走上船頭,
見了江昊當先施禮,
“這位公子,前面的水路不太好走,船頭風大浪急,還請您移步艙內,
等過了這段險地,再出來賞景不遲。”
江昊听勸,本來就想回船艙,但看到那些水手抬著的兩口活豬,一頭黃牛,
突然來了興致,
“船家,你們這是做什麼?
殺豬宰牛,難道是有什麼喜事要慶祝?”
船老大當時就樂了,
“公子叫我老張頭兒即可。
這豬牛可不是殺來給人吃的,這是祭祀河神的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