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紅顏,我召喚群雄立無上神朝!
“什麼人?”
沙若海心頭狂震,體外冒出一層華麗光盾,猛然轉身,嚴陣以待。
就見身後不遠處,一名身著玄色長袍,面色陰冷,滿身威嚴的男子正靜靜站立。
語氣雖然溫和,但見到這個人,無形中讓他心中寒意大冒,
仿佛面對的是苛規峻法,讓人不敢逼視。
“閣下是誰?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威嚴男子嘴角抽動,可能是想露出一抹微笑,但落在沙若海眼中,
卻是更加冷厲三分,讓他腦中警鐘長鳴。
“我乃大夏中樞殿大學士李斯。
這位朋友來者不善,在陽翟城中多次流露出敵意。
不知你來自何方,為何要與我大夏為敵。”
“中樞殿大學士!”
沙若海心中一緊,他打听到的消息顯示,
大夏王朝不設相位,但中樞殿大學士卻能調理陰陽,輔國參政,
雖無宰相之名,卻有宰相之實,
所以不少人也把這些位極人臣的大學士以相位相稱。
李斯,確實听說過這個名字,乃是大夏朝堂上地位最尊崇的幾位大臣之一。
只是實在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修行強者。
能無聲無息來到他的身後還不被發現,這人,堪稱恐怖。
“原來是李相當面。本人乃一介散修,游歷至此,沒想與大夏為敵。
李相之前應該是看錯了。”
“這位朋友不用狡辯,到了你我這種境界,基本上沒什麼事情能瞞過咱們的感知。
你對我大夏的敵意未曾遮掩,我豈能察覺不到。
大丈夫在世敢作敢當,這位朋友以為然否?”
“呵呵,李相言之有理。
這麼看來倒是我有些小家子氣了。
實不相瞞,我乃西冥皇朝第一大派冥毒山的掌門大弟子沙若海是也。
這次南下只為尋找一位故人,並不想招惹麻煩。”
“故人?可是神勇王府的小世子西門無情。”
沙若海瞳孔微縮,
“不錯,正是此人,李相知道他的下落?”
李斯微微點頭,面上表情冷酷,
“西門無情狂妄悖逆,膽大包天得罪了吾朝聖皇,已經被明證典範。
沙先生怕是找不到他了。”
沙若海沉默,半晌後微微點頭,
“此事我記下了。沒有他事,在下就要告辭了。”
對這位名門首徒的退讓李斯有些意外,但並不妨礙他繼續發難。
“沙先生遠來是客,就不要著急走了,我大夏有美酒佳肴,留下來,會讓你賓至如歸。”
“哼,那我如果非走不可呢?”
李斯一分微笑中帶著九分冷厲,
“某家留客,客人就走不了。”
“放肆!”
沙若海勃然大怒,他自詡已經仁至義盡,盡量退讓。
但對方不領情,那也沒有辦法。
修行界,說到底還是拳頭大的有理。
“不讓我走,那我就先打死你,再走不遲。”
心中發狠,下手更不留情。
手臂一搖,濃郁毒煙洶涌而出,頃刻間化為一條漆黑蛟龍,
張牙舞爪,直撲李斯。
腥臭味沖天而起,黑龍過處,草木枯朽,沙石侵蝕,地面都深深凹陷。
李斯面不改色,單指豎起,遙指蒼天。
“敕令,天雷淨世!”
轟隆一聲巨響,起于九霄,落于大地。
劇毒黑龍沒等靠近,就被粗大電光擊中。
九天雷法,自古以來就是萬千術法中陽罡第一,最善治祟降魔,禳蝗蕩 ,
冥毒山的傳承陰邪詭譎,劇毒無比,但恰恰最怕雷霆。
李斯如口含天憲的神靈,言出法隨,一語召喚雷霆降世,蕩滌妖氛,正是沙若海的克星。
粗大黑龍連掙扎也難,干淨利落就被雷光吞噬,煙消毒散。
心頭驚悚,寒意大盛。
沙若海深吸一口氣,猛然張嘴狂噴,
嗡~
成千上萬只七寸長短,背生六翅,尖喙如針的血色蚊蟲蜂擁而出,
振翅如雷,聚散如雲,鋪天蓋地,向李斯殺來。
沙若海的嘴巴仿佛化為一座無底深洞,
不知道藏了多少只嗜血魔蟲。
這一幕既驚悚,又詭異,讓人頭皮發麻,如鯁在喉。
李斯腳不沾塵,懸浮低空。
見蟲雲飛來,再次指天開口,
“敕令五火齊出,焚妖化厄!”
呼呼呼~
烈焰自虛空中來,無風自揚,燃遍十方。
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間火,五火齊出,無物不燃。
此方虛空完全變成了火焰之海。
滾滾蟲雲當頭撲來,卻是自投羅網,一下子被無邊火海淹沒。
尖利嘶鳴刺耳撓心,焦糊腥臭之氣更是令人聞之作嘔。
沙若海臉色再次大變,趕緊閉上嘴巴,停止了自家靈蟲們的自殺行為。
眼見連施手段,全都被人輕松化解。
他眸中血色上涌,猛地伸出食中二指在自己瞳孔上狠狠一點。
一聲慘叫,他瞳孔中流下兩道血痕。
但詭異的是,他的雙眼並沒有瞎掉,而是在瞳孔深處,完整倒映出李斯的身影。
嘿嘿嘿嘿一陣陰沉冷笑,沙若海從腰間拔出一柄墨綠色短刃,奇快無比插入自己的心口之中。
他鮮血噴涌卻毫五懼色,反倒滿懷期待看向對面強敵。
讓他心頭狂喜的是,李斯胸口果然也毫無征兆出現一道深深傷口,
墨綠色鮮血噴濺,場面淒慘而又詭異。
“跟我斗,讓你死都不知緣由!”
他心中發狠,重新拔出短刀接連數次重重桶穿自己的身體,
把五髒六腑全都穿透,任憑血液淙淙流下,卻笑得歇斯底里,狀似癲狂。
“李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身中劇毒,相應部位接連出現一道道深深傷口的李斯靜靜看著發狂的沙若海,
眼神平靜,連一絲多余的表情也欠奉。
片刻後,見他終于停下手來。
這位千古一相才露出一個冷厲笑容,
單手指天,緩緩開口,
“詭譎害人,法理難容。吾代天行律,裁決汝之陰毒惡果,無效!”
清冷話音落下,他身上蕩起一層模糊漣漪,轉眼即逝。
再看去,玄袍如初,血跡盡消。
之前那傷痕累累,毒血遍體的情形仿佛皆是幻覺,根本就不復存在。
“啊,你”
大腰子上還插著短刀,七八個猙獰窟窿突突突冒著鮮血的沙若海目瞪口呆,
整個人都傻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