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紅顏,我召喚群雄立無上神朝!
沙圖冥騎乘巨型角蜥獸,手提超大號血色彎刀一馬當先,走在萬軍之前。
隨著距離靠近,他終于看清了對面的“大鴻軍隊”。
十萬大軍雁翅型排開,一隊隊,一列列,橫平豎直,縱橫有法。
人似猛虎,馬賽蛟龍,上下俱披戰甲,刀劍如山,槍矛如林。
十萬大軍嚴陣以待,除了偶爾馬嘶低吼,竟再無一絲雜聲。
仿佛馬上將士是泥雕,是鐵鑄的一般。
“嘶,其徐如林,不動如山。
好嚴整的軍陣,好濃烈的殺機。
想不到大鴻王朝竟有如此雄兵,就算我沙族也自愧不如,今天的事情怕是要難了。”
還沒接觸,沙圖冥心頭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都是領兵的行家,廝殺慣了的能手,對手能不能打,一眼就能分辨個七八。
只是見到對方那刀劈斧剁一般的軍陣,和沉默無聲的殺機,他就感到了對手的強大,
之前傲慢輕視之心一掃而空。
這時,駝鈴聲起,一匹獨角金楮駝緩步跟上,上面端坐沙柯長老,
臉色比他身上的黑袍還要陰沉。
沒容兩人交流,對面一道清朗的聲音遙遙傳來,卻清晰響在數萬人耳邊,
“對面來者可是黃沙域的客人,不知因何到訪我天角域。
大夏王朝武英殿大學士,兼掌鴻臚寺卿張儀,這廂有禮了。”
“大夏王朝?不應該是大鴻王朝嗎?”
沙柯長老和沙圖冥統領對視一眼,全都現出茫然之色。
天角域的情報他們可是半年前才收集過一波,從來沒听說過有什麼大夏王朝啊!
不過看對方那氣勢恐怖的大軍,又不應該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勢力,
這尼瑪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兩位沙族大人物心中一緊。
好在沙柯長老見多識廣,強行壓住不好的情緒,開口答話。
“不錯,我們確實來自無盡沙漠之中,乃是最大沙族部落西蘭王國之人。
老夫沙族大長老沙柯是也。
因為沙漠中起了災劫,不再適合生存,只能舉族遷徙。
今天來到天角域,希望貴方能看在同為智慧生靈份上,給我們一塊可以棲身的土地,讓我們能夠繼續生存下去。
沙族上下,感激不盡。”
十萬岳家鐵騎之前,張儀輕搖羽扇,臉上笑意隱現。
“原來如此,黃沙域出了大變故,逼得沙族只能遷徙,才來到了我們大夏。
對了,看他們的神情,好像對大夏這個名號很陌生。
呵呵,蠻夷之人,消息閉塞,他們的地圖已經過期矣。”
旁邊楊再興緊了緊手中狼嘯赤月槍,有些郁悶。
本來陛下是派他來迎敵的,還在興奮可以有仗要打。
沒想到,轉眼間,陛下又派來了張儀,還把臨敵處置的權利都交給了對方。
這位縱橫家大佬的威名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他出馬,三寸不爛之舌鼓動,今天這仗,怕是打不成了,真是可惜。
郁悶之中,就听張儀再次開口,
“沙柯長老請了,你們原來是客。
我大夏自古以來都是禮儀之邦,朋友有難,當然願意伸出友誼之手。”
見對面之人臉上全都現出喜色,他呵呵一笑,
“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你們沙族入我大夏,也當守我大夏的國法,大長老以為然否。”
沙柯長老眼神緊了緊,半晌才吐出一個然字。
“那就很好。張儀願意代我家陛下,許諾給沙族一塊足夠生存的土地空間。
但是,我大夏律法森嚴,皇權至高無上。
不允許有國中之國存在。
沙族即入大夏,當歸附,當稱臣,受我家陛下統治。
受大夏律法約束,大長老以為然否?”
嘩!
數萬沙族戰士一陣喧騰,有人交頭接耳,有人高聲喝罵,有人揮舞兵器,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催動坐騎,
眼看就要沖陣廝殺。
楊再興眼楮頓時亮起,臉上笑容綻放。
“好朋友,快些沖過來吧,本將早就恭候多時了,就等著好好招待你們。”
“放肆,全都給我噤聲。”
突然,一聲大喝如平地起驚雷,震響虛空。
沙族戰士們耳朵轟鳴,連坐騎都嚇得一顫,听到是大長老發威,一個個趕緊安撫坐騎,
收攏刀兵,再不敢喧嘩喝罵。
“大長老!”
沙圖冥眼楮發紅,怒火升騰,死死盯著自家長老。
沙柯面色低沉得仿佛要滴下水來,
“你也住口。”
“我哼!”
緩了緩情緒,沙柯抬眼看張儀,眼中寒光閃爍。
“張先生剛剛所言未免強人所難了,恕我沙族不能接受。
我等有自己的國家西蘭,有我們的主人西蘭女王。
因天災借地生存,也只願和貴方結盟交好。平起平坐,不分高下。
先生既然自稱大夏為禮儀之邦,就不該落井下石,借災劫之力逼迫我等臣服,
此實不為君子之道,也玷污了朋友之名。”
“沙柯長老此言差矣。”
張儀臉上笑容不斷,
“朋友有朋友之交,國家有國家之交。
我大夏雖然好客,但也知國家主權不容侵犯。
大夏每一寸疆土都是自家兒郎拋頭顱灑熱血得來。
將士們浴血奮戰,馬革裹尸換來的成果,絕不容許我等隨意割舍。
此乃鐵律,就算我朝聖皇也不能破例。
沙族想要在我大夏土地上繁衍生息,必須去國號,納貢稱臣,
不然就是對我大夏威嚴的挑釁,
是對我朝聖皇的蔑視。
大夏兩百萬無敵將士決不答應,到時候,地裂天崩,悔之晚矣。
請大長老三思再三思,勿要輕下決定,那個後果,我想沙族承擔不起。”
配合著張儀的話語,十萬岳家鐵騎戰意勃發,
一道道赤紅色煞氣沖天而起,無盡高空中血雲翻滾,威壓陣陣,
有龐然大物若隱若現,好似隨時能破雲而出,震撼世間。
遠隔十數里距離,沙族勇士們的坐騎依然被煞氣刺激,一時間嘶鳴不斷,暴躁不安,
有好些坐騎更是仿佛見到了絕世凶獸,竟嚇得四蹄發軟,屎尿齊流,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無論如何打罵也起身不得。
沙族兩位大佬的臉色黑成了鍋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