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翎羽？”
听到這個名字，林燮腦海里感到有些耳熟的回想，帝凰，那不是...
“帝凰，創世四聖獸之首，是天下第一氣運。”元古列扎鄭重的講道。
“傳聞帝凰有起死回生之力，單是它身上的一根翎羽，就可重塑人類的肉身。”
“所以，你若是能得到帝凰的一根翎羽，便是有機會為你的師父重塑肉身。”
林燮低頭沉思，口中喃喃︰“帝凰…四聖獸…氣運…”
他從小便是听過有關四聖獸的故事，但和九山八海眾多世人一樣，都以為那不過是個傳說，直到听武聖講述千年前之事後才知道，原來那是真實存在的。
“我想知道，這四聖獸與氣運，到底是什麼？”林燮問道，雖然他早是听武聖講過，但他還是不太理解這之中的含義，並無概念，一會聖獸一會氣運的，他一直搞不明白這兩者之間到底什麼關系。
“這真要說起來，可能就玄而又玄了。”
元古列扎為林燮緩緩講述道︰“傳說天地開闢之初，元氣世界的意志化作了四大創世聖獸，守護這片世界。雖說是傳說，但這四大創世聖獸卻是真實的存在，只不過它們皆活于各自所在的神秘空間，鮮少出現在世人面前，久而久之，方才成為了傳說。實際上，自那遠古時代起，每隔上千年便是會傳出有人見到過它們的消息，由此代代相傳，根據所見到的輪廓，它們分別被相傳為，帝凰，聖龍，邪虎，相柳。”
“但既然是傳說，它們也就漸漸的活在了人們的心中，成為了一種抽象的玄而又玄的存在。因此它們又被稱為，氣運。
“之所以稱之為氣運而不是別的，是因為它們是這元氣世界的守護神，自遠古以來，每當元氣世界遭遇生死存亡之境，它們便是會現世，選召救世之人，而被選召的人，將會獲得它們的力量。在億萬人中想要獲得聖獸的選召以及它們的力量，可以想象這是得要多大的運氣。當然，還不止于此，這只是聖獸氣運中的一部分。聖獸是先天之靈，它們本身就蘊集甚至操縱著這天下氣運，獲得它們選召的人，將一並獲得這天下氣運加身，天下機緣，不請自來。這就叫聖獸氣運。得之一可得天下。”
“因此氣運一說本就玄之又玄，再加上這聖獸氣運，就更加玄乎了，對你來說比較抽象，可能難以理解。”
听完林燮皺眉反問道︰“所以，你們的族長獲得了聖龍氣運，如今得了天下嗎？”
元古列扎一笑，想來這孩子對千年前的氣運之爭也是知曉一二，多半是武天玄告訴他的。
“那倒沒有。”她實誠道。
“那還叫什麼得之一得天下，又玄又吹。”林燮吐槽了一下。
“你這麼想可就錯了。世界開闢至今百億年，這四大氣運相應的存在了也有百億年，經過遠古至今這麼久遠的流傳仍有這種說法，說明肯定是不會錯的。”元古列扎娓娓道。
“若要就事論事的話，千年前若非你林家先祖傾族與他為敵，我元族恐怕早是得了天下了。”
林燮眼楮一瞪，什麼？竟還有這種事？他林家千年前雖是敗了，但沒想到竟還留下了這樣的影響。
轉而他又驚疑，所以元族想要以何法得到天下？
如今雖沒了林族，但還有五族環伺，他元族能干得了什麼？
元古列扎繼續補充︰“你還真別小瞧了這聖獸氣運，一人得之，整個元族都是受到了莫大的裨益。不妨告訴你，我元族的一些計劃已經在開始進行了，待完成便是我元族稱霸世界之時。因此這聖獸氣運之說倒並非真的玄，只是它是一種引領世界的趨勢。”
林燮雙目中幽光閃爍，道︰“是什麼計劃？”
元古列扎一笑，道︰“等再過兩年，你進入我族的核心層次，自然就會告訴你。”
林燮幽怨的瞥了一眼。
她接著道︰“獲得選召的人，除了聖獸氣運，還會獲得它們的聖獸之力，同樣也可以稱為氣運之力。”
“四大聖獸皆代表著這世間不同屬性。帝凰掌管時間，聖龍掌管空間。”
“據說帝凰擁有預測未來之力，這就是時間。因為這一能力，帝凰被譽為四聖獸之首。”
“除了預測未來之力外，傳言帝凰還具有起死回生之力，但這並不是說它真的能令死人復活，而是如剛才所說，它的一根翎羽，可重塑人類的肉身。”
“總的來說，氣運之力有著超越這世間規則的力量，是古往今來這世間無數至尖強者在苦苦追尋，希望被選召與眷顧的力量。但縱觀歷史，氣運現世並成功出現選召之人的數量單手可數，因為自遠古起元氣世界面臨毀滅危機的次數也沒幾次。”
“而你想要為你師父重塑肉身，就只有獲得帝凰翎羽，這唯一之法。”
听了這麼多林燮也算是大致明白了，隨即眉頭一皺，道︰“可是如你所說，氣運現世的次數整個元氣世界歷史都單手可數，我去哪尋這帝凰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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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這麼說，他這輩子豈不是都沒機會為武聖恢復肉身了？
看出少年所想，元古列扎笑道︰“呵呵，那可不一定。說巧也是巧，你踫上的正是時候，帝凰氣運，馬上就要現世了。”
林燮一驚，他不是听錯了吧？！缺啥來啥？！他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都能給他踫上，他甚至懷疑這帝凰氣運是為他而來的了，哈哈哈！
“這段時間九山八海內天地變幻，天地異象不少，預感也就幾日後，它便將真正現世。到時你也與我一起去吧，雖然不一定能獲得帝凰氣運的選召，但如果只是想要一根翎羽為你師父重塑肉身的話，機會還是不小，興許你可以走狗屎運，撿到一根。”
在她這般說著時，這艘高速穿梭的空間列車似乎是要到了盡頭，前方有光芒如出口般顯現。
“噢，看來是到了。”
林燮周圍天地瞬間變幻，劇烈穿梭的空間頓時變回風平浪靜，海闊天空。那是真的天空。眼前的天地煥然一新。
林燮左右環顧而去，只見這里似乎是在高空之上，不過不是懸空，腳下有一座巨大的石板平台，鋪向周圍千米。四面遠處遙遙的可見高峰齊肩。
原來，他所在之處是一座高聳的石峰之上，這座石峰形態有點獨特，像一根石柱，擎天之柱，直上高空，到得頂端又像蘑菇一般愈敞愈寬，化作一座廣闊的石台，這座石台就是他現在立足的地方。
遠遠望去，這座石柱之峰就如定海神針般立在這片空曠的天地，直到遙遠處才看得到有其它的山峰起落。
想來這里就是元族族嗣所在之地。
他再看向前方，一座恢宏而古老的灰色石殿坐立，諸多子殿相連。
斑駁的石門有十米高，緊合，石門外相連一條石柱搭成的走廊。
儼然像是一座灰石築造的龐然堡壘，材質雖是石，卻給人一種堅不可摧之感。
這就是元族族嗣。
聖族族嗣通常是一族聖者的坐鎮與閉關之所，為聖族最核心之地，其他人等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出現在族嗣的，因此這處石台上平日應是看不到一點人煙，像是世界盡頭的死寂之地。
不過今日大門的廊外倒是立著兩道人影，一左一右，皆為白袍老者，頗有道骨仙風，似是專門等候在此處。
顯然是因為今日乃元古列扎為林燮向族中專門申請的認祖歸宗之日，認祖歸宗對遠古種族來說非同小可，日子自然是不同尋常。
這兩位老者想來是專門為今日的儀禮被安排等候在這里，做接待的。
但即便如此，這處高台依然顯得空曠無人，十分死寂，高處不勝寒，寂靜無聲。
然而此時林燮站在這處人煙依稀只有一座古老石殿的石台上，雖看似無人，卻感到此地似是充滿了無數的目光。就像在那看不見的空間中，充斥著一雙雙眼目，在注視著此地。
或者更露骨點說，是在注視著他。
如果說只是平日像群眾那般不痛不癢的圍觀目光，他倒還覺得一點沒什麼，可這些無形的目光雖一點威壓都沒暴露出來，卻讓他感到一種如坐針氈般的壓迫，額側臨風未亂卻有一滴冷汗不禁的流下。
在這種感覺下，林燮望著眼前的族嗣石殿，它明明本質在那里一成不變，可在林燮眼中卻是愈發變得高大，宛如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岳堡壘，堅不可摧，而他就如一只螻蟻站在它面前，隨著時光的流逝越來越看不到逾越它的希望。
“這就是元族族嗣嗎…”
恐怕這才是當世第一天塹。
想來那些隱晦目光，皆是元族的聖者戰君。
那諸多目光中，有著打量，而林燮能感受到那更多的是一種戲謔。
對于這諸多各懷鬼胎的目光，元古列扎自是也察覺得到，但也沒辦法出手隔絕，畢竟今天是林燮的認祖歸宗日，禮儀重大，總不能不讓這些家伙旁觀吧？
她的手掌輕輕的放在了林燮的肩上，後者雙目一怔忽然驚醒，像是將其所感受到的所有壓迫卸下。
兩位廊前守候的老者這時邊作揖邊碎步上前來，其中一位近前，恭敬和笑的看向元古列扎，躬身作揖道︰“參見聖女。”
在他腦袋垂下去的時候，那雙和笑的雙目卻是借著袖袍的間隙掃向了林燮，隨後嘴角在暗處悄然拐起一抹弧度，一股不經意而輕蔑的戲笑。
林燮雖正視前方，絲毫未看向他，卻也是察覺到了後者的那股輕蔑笑意，不過並未為意。這之中的緣故，他大致能猜到。不過就是嘲笑他的血脈麼？他長這麼大最不在乎的就是這個，隨便他們笑吧。
“儀禮準備得怎樣？可以開始了吧？”元古列扎高挑而端莊的身姿看都沒看向老者，只是面望前方淡淡道。
“稟聖女，都已經準備好了。”老者道。
“那就進去吧。”
元古列扎先行邁向前去，林燮跟在她身後，不過他身腳剛抬起時，那位白袍老者便是道︰“聖女之子且慢。”
元古列扎眉頭一皺，怒瞪去︰“你想干什麼？你也想阻攔他認祖歸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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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霸道而具殺意，白袍老者腿根子不禁顫了顫，但他還是強忍下，硬著頭皮和笑道︰“呵呵，聖女大人，老夫並無他意，只是根據吾族禮法，新人進入族嗣前都應當在殿前拜上三拜。同禮，聖女之子也當如此。”
“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或阻攔吧？”
元古列扎柳眉皺蹙，禮法是有這麼一條沒錯，但這只是遵循族人本心，想拜就拜，不想則免，並非強制，眼下這老頭刻意提出，不是找麻煩是什麼？
但這“大庭廣眾”下，她也不好說什麼，隨即看向林燮︰“讓你拜，你便拜吧。”
林燮雙目有寒芒而堅定的直視前方，聲音同樣壓低的傳向于她︰“我不可能下跪。”
元古列扎低聲道︰“走個過場而已，給個面子。”
林燮依舊堅定。
元古列扎不耐，厲聲道︰“你拜還是不拜？！你不自己動，那我可就動手了。”
聞言林燮腰板挺得更直了，元古列扎一怒，就欲揮掌，不過這時，一道如風鈴般的悅耳聲音忽然響起。
“林燮。”
眾人一怔，林燮聞聲而去，只見右方一位紅衣女子身後跟著兩位侍從的，緩緩邁步而來。
當望見她的容顏時，林燮的臉龐頓時如個雕像般驚呆了。
她一襲紅衣，腰間小束，玫瑰色的連衣裙上擺動著小立領，修飾著她縴細的脖頸曲線，褶邊也極有特色，褶邊卷曲卻不單調，充滿了魔力的美麗，裙擺修身近及腳踝。
她的跟鞋也是玫瑰的紅色，雙手持在腹前，邁著姍姍的步伐，折縴腰以微步，得體而大方。
隨步擺動的紅衣如人間的一朵玫瑰，搖曳著世間最鮮艷的色彩。
最讓林燮震驚的是她那絕美的容顏。那仿佛是異域才有的絕世風光，輕柔長發撩起，露出雙耳，隨意的披散在後，飽滿而具線條的瓜子臉蛋鮮艷的紅唇神采奕奕的沖林燮一笑間，驚艷了這枯燥的高台風光。
美而不俗。
那弧干練整潔的笑容，足以觸動天下任何一名男子的心弦。
但此時，望著她的模樣，林燮卻是跟見了鬼一般，唇齒難以置信的顫抖。
“你…你是…”
“元…元…”
“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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