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步焚屠!
“不要啊小姐!”
林玉山痛紅著眼發出驚天的咆哮,他現在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這一刻,他無比罪責自己,為什麼這麼的無能,百姓們更是撇開眼楮,不忍目睹接下來要發生的慘劇。
左卿竹雙手握著劍柄,對著玉頸直劃而去
“既然你也這麼不識時務,那就去死吧!左天行,別怪我不給你留後!”齊厲猙獰的怒笑道。
心中帶著悔恨與不甘,左卿竹噙著淚水,用那鋒利的劍刃,對著脖子直直抹去,如果死後能做鬼,一定不要讓我放過這對父子!
眾目緊閉下,利刃直逼項脖
然而,就在要觸踫的一剎那,鐵劍瞬間有白霜凝結,凍成冰塊,下一刻碎裂而去
嚓!
所有百姓被這清脆的聲響驚開了眼,朝左卿竹的方向望去,只見她手中的鐵劍已化成冰屑,散落一地。
而這時,只見天空中一道藍色麗影展開雙翼,懸空而立,與城主府高樓齊並。
“是誰?!”
齊厲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到,朝天空望去,黑夜之下,那道人影陰暗不清。
當黑雲散去,皓月顯露,他終是看清了那道人影的面容
赫然白日見過的茵萊導師!戰王巔峰強者!
“怎麼可能?!”齊厲失聲大喊,他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茵萊導師居然又回來了!探子不久前才跟他匯報的,茵萊一行人已出蠻獸原!
這時他又見到三道人影落在了府樓的頂端,赫然是跟在導師後面的那三名茵萊學子!
而這四人的出現,猶如火光一般,照亮了左卿竹心中的黑暗與絕望,發出萬丈光芒,給她帶來了光明與希望,明眸閃動,眼淚停止了涌出。
“哈哈!齊厲!你現在知道什麼叫報應了吧!”林玉山不顧喉中鮮血的咳吐,欣喜若狂的吼笑道。
“怎麼可能?!你們明明已經走了!怎麼又回來了?!”齊厲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哼,當然是回來整治你這個衣冠禽獸呀”林燮玩味的笑道,話語之中,帶著萬分厭惡,一旁的仙兒,雙手搭在後臀,縴雅而立,臉上懸掛著甜美的笑容,默默看戲。
“要怪就怪你這個蠢貨兒子吧,昨天惹上了我們。”一雙七彩眸子在黑夜中綻放著絢麗的光彩,花想容紅唇掀起一抹玩弄的弧度,狡黠一笑,道“昨日在坊市中,我早已窺視了他的記憶,知道你今夜要謀反,所以我們便假裝出城而去,引你上鉤。”
幻生瞳不僅能施展幻術,更是能窺探人的記憶,總的來說,都是源于控制別人的腦海,因此昨日花想容知道了齊王府的計劃後,便告訴了靈芸導師,三女商量後,上演了這麼一出戲。
听花想容這麼一說後,齊厲驚得如遭雷擊,原來她們白天在城主府中是假裝拒絕了林玉山,好讓自己暴露野心!
白天在大廳中他不顧林玉山阻擾,強行說出了任務的真相,就是為了能夠逼走茵萊一行人,讓她們知難而退,最後真的把她們逼走了,他事後還洋洋自喜,可沒想,這一切居然都是在演戲!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欺騙別人,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玩在鼓掌里的一天!
此時面對戰王巔峰強者的高高在上,齊厲駭得驚慌失措,已經顧不上罵他這個壞事的蠢貨兒子了,真是敗在了女人上!
對于這整個事的經過,林燮也很無奈,自己也是被蒙在鼓里,知道真相後,他也是吃了癟似的張口結舌,說不話來,恍然回想,這三個可怕的女人今天在大廳中裝得可真是夠逼真啊
真可謂三個女人一台戲。
想到此處,林燮不禁白了白她們三人,竟然連他都騙,太過分了。
“你你你不能殺我!不然獅王宗一定不會放過你!”齊厲駭得無與倫比,說話結結巴巴。
“我們回來就是為了剿滅獅王宗,完成任務,你覺得我們還會怕嗎?”靈芸導師一副溫柔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中不帶好意。
“別孤高自大了!你以為憑你們四人就能抗衡整個獅王宗不成!人家可擁有數千元氣強者!”齊厲不斷抬高獅王宗,只希望這能起到威脅她們的作用,留自己條小命。
“呵呵莫非你真以為我們假裝離開只是為了引你出手不成?”靈芸導師莞爾一笑。
而她這一笑,齊厲意識到了什麼,身後頓時冒出一身冷汗。
“如果只是為了引你出手,大可不必等到現在,我白天便可將你擒下,之所以特地上演這麼一出,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你相信我們已經離開,從而匯報給你的主子,加之我們確實已假裝離開蠻獸原,獅王宗認定我們不會再援助仁鳳城,所以明日攻城必定不會冒著空城的風險動用全部力量,將宗內各座城池守兵都召集而來。”
“換句話說,一切都是為了削弱明日獅王宗攻城的兵力,只需擒王!”
靈芸導師當空一喝,齊厲瞬間嚇破膽,立馬跪地求饒“導師饒命啊!我願歸降,助你們抵御獅王宗!”
面對這種人,靈芸導師十分的厭惡,不屑一笑“哼,蛇鼠兩端之人,我們不需要。”
話音一落,靈芸導師玉手一揮,一團元氣如雄鷹俯沖般對著齊厲直射而去。
轟!
狗急了也跳牆,齊厲全身元氣爆發而出,籠罩周身,抵御雄鷹。
“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
然而,他才剛一說完,元氣雄鷹就撲射到了他身上,瞬間爆炸開來,化作極冰寒氣,將他連帶元氣一同凍成一塊巨大的冰塊,他猙獰的面龐也在此時凝固在冰塊之中。
“爹!”
齊奧見到齊厲一下就給凍在冰塊里,嚇得一屁股坐了下去,而這時林燮跳了下來,落在他身前。
“听說你很喜歡調戲別人家的姑娘是吧”林燮活動著拳頭,露出一副邪惡的笑容,實是不善。
“你就留給我了”當他知道齊奧昨日在坊市中調戲了仙兒和花想容後,十分的不爽,這會可真得好好扁他一頓了。
“別別別!”齊奧駭得鼻涕水都流了出來,不停的擺手叫喊。
林燮哪管他,直接擼起袖子,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啪啪啪啪啪!
打舒服了後,林燮把他往百姓中隨手一扔,丟了出去,平日他玷污了城中不少人家的閨女,現如今把他交給百姓處置最為妥當。
而後林燮再看向另一邊,處理完了齊奧後,便是齊厲了,此時左卿竹緩緩站了起來
劉海遮住了雙眼,左卿竹緩緩站起,一步一步對著困在冰塊里的齊厲走去,同時元氣長劍在手中逐漸成形
被凍在冰塊中,隔著白冰,齊厲都能感受到左卿竹心中積累的憎恨與怒火,兩顆眼球駭得猛然放大,血絲遍布。
他怎麼也想不到,形勢會逆轉成這個局面,前一刻前者還是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可憐蟲,而現在就變成了要判他生死的閻王!
風水輪流轉,十分鐘河東,十秒鐘河西!
“父親待你情同手足,你卻為了一己之私,恩將仇報,陷滿城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此等禽獸之行,不堪為人!”
左卿竹露出一雙憤怒的雙眸,惡狠狠的盯著齊厲,這一刻,他方才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此人道德敗壞,喪盡天良,此刻,正是審判之時!
左卿竹揮起手中的復仇之劍,對著冰塊猛然一劈!
!
一條血線貫穿了齊厲的全身,冰塊瞬間被撕裂,砸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包裹著斷肢殘骸的碎冰散落一地。
死無全尸!
見到齊厲淒慘的死狀,齊王府府兵皆是棄械跪地,紛紛受降,這一刻,全城百姓歡呼雀躍,一切竟是奇跡般的峰會路轉,這罪大惡極之人當場伏誅。
這時,左卿竹當著眾百姓的面,朝著靈芸導師所在的方向跪了下來,後者在她萬念俱灰之時,給予了她重生的希望,助她報了父仇,此時任她如何堅強,感激的淚水都是不禁落了下來。
“導師大恩,卿竹無以為報,甘願做牛做馬。”
聞得此話,靈芸導師落至左卿竹身前,將她扶起,一臉溫柔的笑容,道“城主言過了,我只是做我份內之事,眼下要緊的,還是商量御敵之策,明日的獅王宗才是真正的大敵。”
左卿竹眼眶噙著淚珠,螓首點頭“嗯!”
一個殺機四起,陰謀顯露的夜晚,便在這樣的曲折中安然過去
翌日,旭日東升,晨光籠罩,一片黑壓壓的人群穿過森林,如行軍般對著仁鳳城而去。
他們一個個看上去都是橫眉怒眼,如狼似虎,乃窮凶極惡之徒,在其最前方,有著三人各騎著一只雄獅,赫然都是百年元獸,這三人自然便是那獅心三兄弟。
而在他們前方,還有著一位俊秀青年,細看之下,其赫然是那日與慕容韻一起回到林家中的獅王宗少宗主,獅霄!
最終他們如大軍壓境般兵臨城下,與此同時,一道金袍人影劃過天際,降臨于這波人馬的上空。
此人正是獅王宗宗主,獅嘯!
獅王宗終于是到來了
望著這緊閉的城門,獅嘯長眉微微一皺,道“齊厲不是說天一亮便會開城相迎,如今城門為何還是死死緊閉?”
“莫非是出了什麼變故?”
獅嘯心中反復琢磨,實在想不出這齊厲能出什麼問題,他也算識時務,要說臨時反叛,倒不可能,若要說誰趁著昨天把他給治了,也不大可能,畢竟他也是戰王強者,左天行死後,這城中當屬他最強,何人能拿下他。
“大哥,管他的,想那麼多做甚,有他沒他都一樣,這仁鳳城我們分分鐘都能攻下。”獅心一臉勢在必得,望著這座緊閉的城門,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張紙糊的門罷了。
“是啊,父親,一幫廢物守著的城池,就算沒有他齊厲這個賣主求榮的好臣子,我們想要攻下又有何難?”獅霄笑道。
獅霄點點頭,不過就在他準備強攻之時,緊閉的城門露出一條縫,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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