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皓已吃得差不多,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問道︰“血皇又是何方神聖?我此前怎從未听聞過這麼一號人物?”
卡爾特連忙為甦皓解惑︰“血皇,乃是世上最後一個純種血族。不過,如今他是否還在世,不得而知。”
“作為暗黑血族的傳承者,他與我們暗黑狼族不同。我們的始祖被教會之人所殺,故而未留下一個純種血脈。但血皇不一樣,他當時雖也被教會重傷,卻並未喪命。”
“這些年,我一直在探尋他的下落。雖說很多人都稱他已死,可我隱隱覺得,他極有可能還活著。”
“而我之所以這般懷疑,是因為每隔幾十年,歐巴洲就會冒出一個嗜血狂魔,動輒致使數千乃至上萬人喪生。”
“據說,那些死者的死狀猶如干尸,脖子上還有類似被血族吸食過的傷口。然而,一般的血族不可能間隔如此之久才吸食血液,一次也無法吞噬那麼多新鮮血液。”
“所以,我推測這便是血皇甦醒後所為。只不過,他當時傷勢過重,甦醒後維持不了多久,很快便會再度沉睡,如此醒醒睡睡,才出現了這般情形。”
“而且,邁克帕克的父親很可能至今仍在世。雖說他在邁克帕克年幼時便銷聲匿跡,再未現身,但漢森既然對邁克帕克如此關照,其中必定大有緣由,不然他犯不著與您對峙。”
甦皓听聞此番解釋,心中滿是詫異。
本以為血族只是傳說中的存在,沒想到不僅真實存在,甚至可能就生活在他們身邊,而且還是純種血族。
甦皓思索片刻,覺得卡爾特分析得在理,點頭道︰“血族應該確實能通過長年沉睡來休養生息。其實,不光血族,修仙者達到一定境界後,也能如此。”
“但我對這種修煉方式頗為不屑,我始終認為,生就當如夏花般絢爛。若只是這般苟延殘喘,東躲西藏,降低消耗,除了活著,實在毫無意義。”
卡爾特接著說道︰“不過,我這情報也並非確鑿無疑。當然,也有人懷疑這是歐眾國和漢森聯手制造的假象,目的是迷惑教會之人,讓他們不敢發起反撲。”
“畢竟,若血皇還活著,教會那群人是不會輕易露面的。但不管血皇是否在世,漢森和他的四個血衛同伴肯定存在。雖說他們在鼎盛時期共有十三人,如今僅剩下包括漢森在內的五人,可他們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他們掌管著地下世界決策部,又有日不落帝國全力支持,即便如今不常露面,影響力卻始終存在。”
甦皓對此不以為意,嗤笑道︰“漢森不過是半血族罷了,雖比那些雜碎強些,卻也不見得有多厲害。像他這樣的,別說再來四個,就算再來十個,我也不懼。”
甦皓並非口出狂言,而是真沒將這些人放在眼里。
他甚至在心底隱隱期待,希望血皇真的活著,且能與自己一較高下。
當然,以甦皓如今的實力,還沒有十足把握能戰勝血皇,畢竟那可是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所以,他暗自想著,最好等自己再修煉一段時間,血皇再出現也不遲。
正說著,龐德絲收到一條消息。
她看了一眼後,對甦皓說道︰“甦先生,歐眾國那邊又聯系我們,想請我們幫忙傳個話。他們說之前的交流使太過無禮,特意舉辦了一場晚宴,想向您賠禮道歉。”
甦皓听後,冷笑一聲︰“這歐眾國還真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廢物。早不來晚不來,如今邁克帕克已死在我手中,他們才想起道歉,擺明了是怕我殺紅了眼,再去找他們麻煩。”
甦皓對此不置可否,既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就在這時,甦皓瞥見一個極為眼熟的女人,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那女人徑直朝甦皓走來,到跟前便熱情地打起招呼道︰“哎,甦先生,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您!”
她大概看出甦皓記不起自己,趕忙自我介紹道︰“甦先生,我是公雁山,我們之前在酒會上踫過面呀!”
甦皓這才恍然大悟,記起幾年前在香島參加游輪晚宴時,曾見過這位大明星。
這家餐廳離金色大廳很近,公雁山身著小禮服,身旁還跟著一個白人男子,想必是來听音樂會的。
果不其然,公雁山緊接著問道︰“甦先生,您出現在這兒,也是來看多賓凱麗小姐的表演嗎?”
隨後,她便滔滔不絕地夸贊起多賓凱麗的歌聲有多麼美妙。
事實上,甦皓壓根沒听過多賓凱麗的名字,但來都來了,去旁邊的音樂大廳欣賞一番倒也無妨。
公雁山對甦皓這般熱情,她身旁的白人男伴頓時醋意大發,滿臉挑釁地看著甦皓,神色極為不悅。
甦皓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出門在外都會提前易容,將自己的容貌降至普通人水平。
所以,白人男子見甦皓長相普通,個頭也沒自己高,心中不禁納悶︰憑什麼他身邊不僅圍繞著一名女子和一個氣質不凡的老人,就連公雁山都對他如此殷勤?
這男人心中雖不痛快,可為彰顯自己的紳士風度,同時炫耀一下自己的財力,還是沖甦皓點了點頭,隨後叫來餐廳老板,與之交談了幾句。
交談完畢,男人對甦皓等人說道︰“這家飯店樓上有個空中花園,在那兒用餐,能俯瞰整個維亞納的美景。你們難得來一趟音樂之鄉,別在這沒檔次的位置用餐了。”
公雁山听了,頓覺面上有光,趕忙主動向甦皓介紹道︰“這位是布尼安,他是阿古茹家族的繼承人,他們家主要涉足鄉村和酒店產業,這家飯店便是他們家名下的。”
白人男子也自我介紹道︰“我叫布尼安?阿古茹。”
他本以為說出自己的名字,定會讓這三人震驚不已,畢竟在音樂之鄉,阿古茹這個姓氏代表著富可敵國的財力和無上權威。
可沒想到,自我介紹後,那三人竟毫無反應,絲毫沒有敬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