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我和趙同在他的辦公室聊天到中午,準備吃飯時我想起曹雯,打算去看一下。
趙同制止道︰“別去了,你帶過來的那女的現在正被酒店私人管家帶著各種消費呢。”
我疑惑道︰“你咋知道啊?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嘛。”
趙同說道︰“你進我辦公室之前王經理大堂經理)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為了配合你這家伙,都把我們酒店給專門貴賓提供的1995年的roaneenti拿出一支讓她喝了。”
<an……是酒嗎?”
趙同說道︰“是的,是一種高端的紅酒。”
我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這紅酒多少錢啊?”
趙同說道︰“我們酒店的售價是一支元。”
我驚訝道︰“不就一瓶酒嘛,里面摻了金子還是鑽石啊,咋能賣這麼貴?你這元法律上認可不?”
<aneenti屬于是年份酒,市場售價是一支20萬左右,我們酒店的所有紅酒都是正規渠道進口的,都有相關證明呢,法律上完全認可。”
我說道︰“一瓶紅酒就小三十萬了,曹雯這一天下來在你酒店不得欠下一百多萬啊?”
趙同說道︰“沒那麼夸張,如果她後面再不開酒的話,最多也就三十來萬吧,一般消費花不了多少,我們是正規酒店,又不是黑店。”
我問道︰“如果不喝酒,就吃飯睡覺洗澡按摩唱歌之類的一般消費,最高需要多少錢啊?”
趙同說道︰“最高也就兩萬多吧。”
我說道︰“不是吧,我看你酒店有好幾萬的豪華大餐啊。”
趙同說道︰“那里面包括了各種酒水,不算酒水的話最貴的一桌飯也就一萬多吧。”
我想了一下,說道︰“一瓶二十萬左右的酒你們賺八萬左右,也不可能天天有人喝吧,飯菜又不賺多少錢,這酒店工作人員最少有一百來個吧,算下來你們酒店不賺錢啊。”
趙同說道︰“賺錢?就這酒店從開業第一天起,就沒有一天是賺錢的,每天都是在虧錢,虧的最少的一天也得是十萬往上。”
我驚訝道︰“什麼?最少的一天都虧十萬?那開這個酒店干啥啊,你們搞慈善啊?”
趙同笑了起來,說道︰“開這酒店一是為了拿周邊的地,二是為了搞各種接待,三是為了避稅,四是為了提高集團的軟實力,還有第五第六第七等等的原因,大部分商業集團搞星級酒店的目的就不是為了賺錢,想賺錢誰搞星級酒店嘛,記住啊,這個年代最賺錢方法就在地皮上,往下挖是礦、往上建是樓,不管地上還是地下,機器一響就是黃金萬兩。以後格局放大一點,不要眼楮盯在幾十幾百萬上,往大里想,想的越大越好,這個時代就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我迷茫地點了點頭。
趙同說道︰“我給你看個東西啊。”
我點了點頭。
趙同從保險櫃拿出了一個檔案盒,打開里面是一張很大的地地圖,說道︰“這是前段時間集團開會時的內部資料,是整個渝市的礦產分布圖,畫了紅圈的都是我們集團準備要拿下的地方。”
我詳細看了一會這個地圖,沒看出個所以然。
趙同說道︰“這是礦產分布圖,還有一張機密的渝市規劃圖在你張哥手里,礦產分布圖屬于是地下,城市規劃圖屬于地上,地上地下我們集團都得拿下來。”
我說道︰“這麼牛逼啊,這全部拿下來得賺多少錢啊?”
趙同說道︰“那是個天文數字,讓你小子揮霍十輩子都揮霍不完的錢。”
我說道︰“哥,你給我說一下,以後我該怎麼做啊?”
趙同說道︰“按照董事長的安排,你該做啥就做啥,現在你小子得到的已經有點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了,再多給你平台就是揠苗助長,人的經驗和閱歷都是隨著歲數的增長而增長的,但我可以給你個建議,你小子這幾年可以使勁吃喝玩樂多交朋友,就跟渝市的那些官二代和富二代交朋友,等你長大了,這些就是你的人脈。”
我點頭道︰“明白。”
趙同說道︰“跟日本人也別鬧得太僵,只要不涉及到利益沖突,能不撕破臉就別撕破臉,別搞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人家們都能到你面前堂而皇之地溜達了,你再氣憤有毛線的作用,你不也沒那個能力把人家們趕出去嘛,所以說少點那種意氣用事,能從日本人手里佔便宜就陪著笑使勁佔,佔不到便宜再翻臉也不遲啊。”
我說道︰“我看見日本鬼子就氣大啊。”
趙同說道︰“氣大有毛線的用,你氣大能氣死日本人?沒出息的人才愛生氣呢,假設以後你牛逼了,把生意做到世界上去了,你難道就不會跟日本鬼子打交道?報民族仇不僅是打打殺殺這一條路,打打殺殺現在也不合法啊,現在的生意場就是戰場,你可以在生意場上報民族仇啊。”
我點頭道︰“懂了。”
<aneenti?”
我說道︰“別,外國的酒再貴我也喝不習慣,你還是賣給想喝的人去吧。”
趙同說道︰“把王夢也叫一下吧,今天趁大家都閑著,我們吃個飯吧。”
我說道︰“要不我把我師兄博舟也叫過來吧?”
趙同問道︰“他在川蜀?”
我點頭道︰“在呢,昨天我們還在一起呢。”
趙同說道︰“趕緊叫過來啊,那家伙太不夠意思了,來川蜀居然不聯系我,今天我說啥也得讓他多喝幾杯。”
我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我、趙同、博舟、王夢、白苗、李文惠娟、陳怡幾人坐進了一個豪華包廂。
博舟和趙同一見面就開始相互調侃,我是知道他倆認識,但沒想到他倆居然這麼熟。
這一年多來,趙同在我面前變得越來越“正式”,每次跟他接觸他都是在說教我,儼然是翻版的張哥,而在博舟面前,趙同回到了我剛認識他時的那種風格,舉手投足間盡顯暴發戶的“嘴臉”和“流氓頭頭”的作風。
在飯桌上趙同說起了曹雯,博舟听到我的“騷操作”後,不屑地說道︰“你這是把人家全家往火坑里推啊,她想搞你你就搞她嘛,跟她家人有毛線的關系。”
我說道︰“我就只搞她了啊,我又沒搞她家人。”
博舟說道︰“你這套操作下來,曹雯這女的最少也得在這酒店欠三十多萬吧,你說她一個大學生,能拿出三十多萬嗎,還賣房賣地,賣也賣的是她爸媽的房和地,她有個毛線。”
我不忿道︰“靠,你是我師兄啊,你咋能為我的仇人說話啊,你到底是不是跟我一伙的啊,再說曹雯不是日本鬼子養的狗嘛,她還不上錢可以讓日本鬼子幫她還啊。”
博舟說道︰“日本鬼子能幫她還個雞毛,就曹雯那種腦殘女,被鬼子隨便忽悠幾下就認鬼子當祖宗的人,你覺得在鬼子心目中她值幾個錢?”
我說道︰“你的意思是小鬼子不會管她?”
博舟說道︰“要是鬼子管她,那就是不是鬼子了,你還是換個方式吧,別逼的人家家去賣房賣地。”
我說道︰“靠,你這話說的,你知道她剛見我時做了什麼嗎?她是報警說我非法持槍啊,她的目的是要把我送進監獄去,她僅僅只是從鬼子嘴里听說我帶槍,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威脅我並準備要把我送進監獄去,如果她手里要是真抓點我的小辮子,不得把我逼死啊,你啥也別說了,我就是要搞她,她不是要把我送進監獄嘛,我也得讓她吃點官司,她搞我在前,這是她在種因,我讓她吃點官司,這是她應得的果,我只是用她對我的方式對待她罷了,見惡更惡惡則轉善,以善報惡那是你們宗教人士干的事情,我可沒那‘用善渡她’的菩薩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博舟說道︰“假設曹雯全家被你逼死了呢?”
我說道︰“活該,自從她給鬼子當狗、自從她站在鬼子那邊搞我那刻起,她就是踏上了一條作死路。”
博舟說道︰“她死不死的我沒意見,我說的是她的家人,如果換做她搞我,我也會搞她,或許比你搞的更狠,我會把她的皮扒了,我會把她拆成零碎,但我絕對不會牽扯到她的家人身上,她犯的錯為何要讓她的家人買單呢?她的家人有啥錯?”
旁邊的陳怡說道︰“博舟,沒你想的那麼復雜吧,要是曹雯家有錢呢,幾十萬說不定不至于讓她家傷筋動骨呢。”
博舟說道︰“放屁,你以為全天下普普通老百姓都能隨隨便便拿出幾十萬啊?話又說回來,隨隨便便能拿出幾十萬的家庭出生的女的,誰他媽會去當鬼子的狗,你陳怡會去嗎?惠娟你去嗎?王夢你去嗎?”
李文惠娟說道︰“博舟哥哥,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這次覺得博,嗯,張亮做的對,人家都蹬鼻子上臉了,不收拾就是懦弱,張亮小子,本小姐支持你,放手去干。”
博舟瞪了惠娟一眼,說道︰“我他媽說的是不能搞曹雯的家人,你的耳朵抽風了啊。”
李文惠娟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我說道︰“哥,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博舟說道︰“這次她曹雯在這酒店的消費就算了,就當請她吃喝了一頓,如果下次她要是再敢來搞你,直接把她拉到沒人的地方埋了。”
博舟的話一說出口,包廂里突然間變安靜了,我們眾人都看著博舟。
博舟說道︰“曹雯她自己種的惡因結出來的惡果就得讓她自己去吃,這叫有因有果,她種的惡因結出的惡果讓她家人去吃,這是惡因轉更惡的因。”
趙同說道︰“靠,我剛才听博舟你說那些話,以為你這家伙改信佛了呢,沒想到你比我們在座的各位都狠啊,張亮只是想給她點教訓,沒想到你這家伙直接是想送她入輪回啊。”
博舟說道︰“反正我只有一個要求,曹雯自己種的惡因結出來的惡果不能讓她的家人去吃,如果張亮你做不到這點,那你這次就放過她,下次再來蹦乍直接就弄死她,你如果下不去手,我幫你把她處理掉去。”
我說道︰“行了,我這就去把她趕走吧,這次我就放過她了。”說著,我起身要去找曹雯。
陳怡忙起身說道︰“我也去看看,我還沒見過日本人的狗長啥樣呢。”
我和陳怡找到大堂經理,打听得知曹雯在十一樓的西餐廳正在吃飯,並且得知曹雯的消費已經達到三十六萬多了。
當我和陳怡在十一樓西餐廳看到曹雯時,她坐在靠窗的一個小隔斷雅間里,身穿一套淺藍色新式旗袍,頭發簡單盤扎了一下,渾身上下的氣質跟剛來這酒店時的氣質完全天壤之別,正優雅地吃著一個大蝸牛,旁邊站著一個長得非常帥的侍應生正給曹雯說著什麼,逗得曹雯直樂。
我走到她身邊說道︰“你現在回去吧,回去了好好去當你的大學生去。”
曹雯對我笑了一下,說道︰“張承祖來了嗎?”
我說道︰“我哥不會見你的,再說跟日本人的合作也不是你說了算,你不要瞎幾把操心了。”
曹雯說道︰“那我回去干啥啊?這酒店服務確實好啊,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在這里等張承祖吧,她什麼時候願意見我,我就什麼時候離開這酒店,如果他一輩子不見我,我就一輩子待在這酒店。”
我一臉黑線,罵道︰“操,你知道你這半天消費了多少嗎?是三十六萬,你有這個錢買單嗎?”
曹雯說道︰“不是你給我買單嗎?”
旁邊的陳怡搶先說道︰“這位女士你真搞笑,張亮是你的爸爸還是你的爺啊,即使是你爸,也不可能掏三十六萬給你買單吧,見好就收吧,能來這里享受這麼一遭也是你的運氣好,踫到了好人,趕緊走吧,再待下去所有消費你可得自己出啊。”
曹雯看著陳怡說道︰“輪得到你說話了嗎?告訴你,張亮買單是她欠我的,我想怎麼消費就怎麼消費,我一天見不到張承祖,我就在這吃喝一天,一年見不到,我就在這吃喝一年,我的所有消費都得他張亮出。”
我的心頭無名火直往外竄,罵道︰“滾你媽,現在就滾,不滾後果自負。”
曹雯說道︰“我就不滾,你能把我咋滴?難不成你要打我啊?你打我一個試試,敢打我我就敢報警把你送進監獄。”
一瞬間我有種感嘆,感嘆這個世上咋能有如此之人啊。
我說道︰“行,你不走自然有人會把你送出去。”說完,我帶著陳怡離開了。
半道上陳怡說道︰“她以為她是誰啊,真把自己當小仙女了,整個一神經病嘛,真想抽她幾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