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許大茂驚喜喊道。“那我謝謝您了李副廠長，以後我就是您的一個馬前卒，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李懷德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不過緊接著李懷德就走到門口那，反手關上了門之後，快步的走回許大茂的身前。
“大茂，正好我有個事情要問你，你可得如實的跟我說明白。”
許大茂拍著胸脯道。“李副廠長，您要問什麼盡管問，我保證不敢隱瞞一絲一毫。”
“好。那我問你，你是怎麼著去保衛科掛名的，你在保衛科都做些什麼工作？還有你知道周文華這個人麼？他來找你們何科長都做了什麼事，說了那些話，你都跟我詳細說說。”
听到李懷德竟然問的是這些，許大茂也是傻眼了。
“這……不太合適吧，李副廠長。”
“怎麼不合適？我還是不是廠里面的副廠長了？問一下保衛科的情況都不行了麼？我是不想耽誤何科長的工作，所以沒有直接問他，而是問了你。”
說著李懷德就冷笑一聲。
“怎麼？這麼快就忘記剛才說過的話了？不是說要當我的馬前卒麼？怎麼連個簡單的問題都不敢回答？”
見到李懷德有些生氣了，許大茂也是有些進退兩難。
只因為不管是周文華，還是說何大海跟王朝東，當初都非常認真的跟他們三個人說過。
在保衛科見到的事情听到的話，都不準說出去。
哪怕是廠里面的領導問起來都要說不知道，讓他們親自去問何大海。
尤其是周文華，更是讓他簽了不少的字。
有一些內容如果他敢泄露的話，那可是會有非常高嚴重後果的。
現在听李懷德問起來這些事情，擺明了是他李懷德也不知道的。
那他許大茂還敢把這些事情告訴李懷德麼？
李懷德看許大茂還在猶猶豫豫的，也是重重的把水杯給放到桌子上。
“我看你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既然這樣，你也別來求我了，現在就回去該干嘛就干嘛去吧。等明天開完了會就等著廠里面的處罰吧。”
一听這話許大茂急了。
“別介啊李副廠長，這些事情真不是我能說的呀。”
“還有什麼是我這個副廠長不能知道的麼？我看你就是放電影的崗位太舒服了，應該調你去跟閻解成一起掃廁所才行。正好你們三個整日里湊到一起，也好有個作伴的。”
見到李懷德真的生氣了，放映員的工作要保不住了。
許大茂這才狠了狠心，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開口道。
“李副廠長，我要是說了的話，您能保住我的工作，讓我繼續放電影麼？”
他剛說完，李懷德立馬就直起了身子，認真的盯著許大茂說道。
“你放心，只要你跟我說了，你就算是我的人了。你看廠里面我的人有幾個混的差的？別說保住你放映員的工作了，就是以後的宣傳科科長你都可以展望一下。”
“好，那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給告訴您。”
之後許大茂就把怎麼經過王衛賣佛像跟那個吳局座打交道，到現在他在保衛科的所見所聞給李懷德細細的說了一遍。
李懷德听完他說的話，心里也是吃了一驚，暗暗的想道。
沒想到這個何大海不聲不響的，竟然跟周文華竟然辦了這麼多大案子。
當初吳局座被抓到的時候，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只因為這是迄今為止抓到級別最高的敵特了，而且還是整個北方敵特網絡的頭頭。
雖然沒有活捉，但是也牽扯的抓到了不少隱藏的敵特。
可是至于是誰抓到的，則是沒有透露出來。他李懷德也沒這個本事去打听。
到近期那個劉偉的事情，李懷德才明白，原來跟何大海也是有關系。
不然的話這個周文華不會天天跑來何大海這邊。
因為很多事情許大茂自己也不清楚，而是跟幾名隊員喝酒的時候听他們順嘴提了幾句。
所以李懷德得到的信息也不多，只能推斷出何大海跟周文華在工作上也是聯系很密切。
不僅僅是表面看起來戰友的關系。
許大茂說完了之後，就看到李懷德在那愣神不知道想些什麼。
他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李副廠長，您還在听麼？我知道的差不多就這些了。”
听到許大茂的話，李懷德這才回過神來。
“哦哦……剛才想其他的事情去了，有些走神了。大茂啊，你在保衛科工作的很好嘛，以後繼續努力，在保衛科做好自己的螺絲釘知道麼？”
“我知道了，李副廠長。我跟您說的這些事情，您可千萬別說出去呀。何科長還有王副科長跟我再三交代過，不能告訴任何人的。”
“嗨，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乖乖的跟我交代問題罷了。你不會以為咱們軋鋼廠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那不會，您畢竟是副廠長，何科長他也得跟您匯報工作不是。”
不過李懷德卻立馬壓低了聲音跟許大茂說道。
“我今天問你的這些話，你可不能夠跟你們何科長或者那個王副科長說知道麼？我這算是通過你來監督他的工作，讓他知道了容易心里不舒服。再說了，你要時候告訴了他們，他們難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你以後工作也可能被穿小鞋。”
許大茂听到後忙不迭的點頭。
“我知道了李副廠長。您放心，我跟您今天的談話，就只有天知地知，您知我知。我不會再告訴任何一個人的。”
李懷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這樣就好。大茂啊，你還是懂事的。這樣吧，你今天捅的簍子我就幫你兜著了。畢竟工作嘛，難免犯點錯誤。明天開會的時候，我會幫你說話的，你就放心吧。”
“哎呦，李副廠長，那我可真謝謝您了。您放心，以後我一定認真放電影，不辜負廠領導對我的信任。”
“嗯，除了放電影。以後保衛科有什麼事情也有及時跟我說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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