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服軟之後,事情處理的很快。
王大壯手上的手銬很快被解開,姜明月也被立即釋放。
兩人踫面時,姜明月眼眶通紅,顯然哭過。
“大壯......”姜明月聲音哽咽,“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她還以為,這次的事,王大壯肯定逃不掉了。
王大壯不由苦笑,安慰道,“傻丫頭,已經沒事了,現在是朱大偉家有事。現在跟我走,咱們再去問朱大偉父母要索賠,到時候你別說話,還讓我來說。”
姜明月擦了擦眼淚,乖巧點頭,“嗯,我都听你的。”
兩人剛走進協商辦公室,就看到朱大偉父母急匆匆趕來。
朱父一見到曹局就嚷嚷起來,“哥,怎麼回事啊,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怎麼突然又要賠錢?”
曹局臉色鐵青,一把將朱父拉到旁邊,“你還有臉問!都是你兒子干的好事!現在人家手里捏著把柄,不賠錢大家都得玩完。”
朱母聞言,立刻就不干了,“哥,不是證據確鑿嗎?他們詐騙大偉八百萬呢,怎麼就.......”
“閉嘴。”曹局低聲訓斥朱母,他對這個妹妹很無語,對方仗著自己的勢,以前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她竟然還想胡攪蠻纏。
“我告訴你們,那個王醫生連我都惹不起,現在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賠人家四百五十萬,要麼就讓大偉坐三年牢,你們自己看著辦。我這個當舅的反正沒辦法了。”
朱父聞言臉色大變,“哥,這......這也太多了吧?我們哪有這麼多錢啊......”
曹局狠狠瞪了他一眼,“少跟我哭窮,你們家那麼多房子,俏江北的生意也那麼好,會沒錢?趕緊的,別磨蹭,我這雙腿能不能保住就看你們了。”
朱母還想說什麼,被朱父一把拉住。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大壯和姜明月,又看了看曹局陰沉的臉色,終于咬牙點頭,“好,我們賠。”
三人走到王大壯和姜明月對面坐下。
王大壯適時開口,“朱先生,既然你們同意賠償,那咱們現在就簽個協議吧。四百五十萬精神損失費,外加解除婚約的書面聲明,一樣都不能少。”
朱父臉色鐵青,“王醫生,做人留一線......”
“朱先生,”王大壯打斷他的話,“當初你們兒子對明月下手的時候,怎麼沒想著留一線?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朱父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悻悻地拿出手機聯系律師。
一個小時後,所有手續辦理完畢。
王大壯確認四百五十萬已經到賬,婚約解除聲明也簽好,這才滿意點點頭。
當然,這個錢,並沒有到姜明月賬上,而是到了王大壯賬上。
為啥?
姜明月父母也不是好東西,家里還有個廢物弟弟姜明星,錢放在對方賬上,搞不好一天都待不住。
王大壯轉頭看向曹局,“曹局,現在該兌現我的承諾了。”
曹局連忙湊上前,壓低聲音,“王醫生,你看我這腿......”
“放心。”王大壯伸手在曹局肩膀上拍了拍,“已經解開了,不過......”
他故意拖長音調,“曹局以後可得注意身體啊,要是再亂來,說不定哪天又突然不能動了。”
曹局臉色一僵,听出話里的警告意味,這是警告他,不要想著報復。
曹局哪兒敢報復,嚇都嚇死了。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是是,王醫生說得對,我以後一定注意。”
事情辦完,王大壯拉著姜明月就往外走。
剛走出派出所大門,姜父姜母就迎上來,“明月,咋樣了,你們談的結果是什麼?”
姜明月剛想說話,就被王大壯打斷,“呵呵,你們還是問朱大偉父母吧,你們,他們出來了。”
說完,王大壯拉著姜明月,繞過姜父姜母就離開。
姜父姜母對此很不滿,嘀咕一聲,這個王醫生真沒禮貌。
很快,朱父朱母也趕了過來,兩人均怒視姜父姜母。
四人均是省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抬頭不見低頭見。
姜父也不想鬧的那麼不堪,便走上前想打招呼。
誰知,朱父一把揪住姜父的衣領,“好你個姜老三,養的好女兒,聯合外人坑我們四百五十萬,這事沒完!”
姜母嚇得直往後縮,“親家,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呸,誰跟你是親家!”朱母狠狠啐了一口,“婚約已經解除了,以後咱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姜父心說,解除就解除,八百萬不是還給你們了嗎?怎麼又鬧出個四百五十萬?
他連忙詢問。
一問之下,姜父姜母不由倒抽一口冷氣,王大壯不僅沒把八百萬還給朱家,還讓朱家賠了四百五十萬。
“姓朱的,你說你們黑心不黑心,拿自己女兒打窩,就為了坑我們一千多萬,黑心到家了,我一定要在圈子里宣傳宣傳你們的光榮事跡,看以後誰還敢把女兒嫁給你們家。”朱父氣急敗壞地吼道。
姜父臉色瞬間煞白,“朱總,您听我解釋,這事兒我們真不知情啊......”
他夫妻倆真是冤枉死了。
剛才王大壯還說,那八百萬會還給朱家的,誰知道竟然是騙自己的,還又坑了人家四百五十萬。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別人肯定會議論自己家,聯合外人坑親家錢,以後誰還敢跟他們家結親?
姜父越想越氣,一千多萬,自己沒撈到一分錢,還要被外人指指點點,上哪兒說理去?
“少在這兒裝蒜!”朱母一把推開姜母,“你們家那個王醫生不是你們找來的嗎?現在錢都進了他的賬戶,你們敢說不知道?”
姜父姜母百口莫辯,只能眼睜睜看著朱父朱母氣沖沖地離開。
“這可如何是好,這王醫生怎麼能這樣啊,這不是把咱們架在火上烤嗎。”姜母急得直跺腳。
姜父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打電話給明月,讓她回來,得跟她好好說道說道,再不濟也要把錢要回來,不能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