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的!這都多少天了?你耍著我玩是吧!”
蕭府門外,僻靜的小巷里,張盞蘊含恨意的盯著對方。
張義借著手捋亂發的機會,看向巷口位置,見沒人注意這邊才放下心來。
“你急個啥?別看那位年紀不大,可在家族里的地位也是不低呢。總不能為了你報仇雪恨,把我自己的事都耽誤了吧?”
“你少特麼廢話!爺爺再給你三,不,一天時間,若是再……。”
張義不等對方說完,就雙手一攤︰“一天不可能,要不你現在就去官府舉報吧。”
“你……!”
張盞有心說上幾句狠話,可也知道對方不吃這套。悻悻然的說道︰“那你說個時間!”
“這不就對了嘛!”
張義挑了下眉,隨即輕聲說道︰“中秋那天,府上要舉辦賞月宴,不僅我家老爺要出席,全府上下也要一番忙碌。屆時,我趁機把人帶出來交給你。”
張盞略一思忖就點頭答應︰“行!且容你幾天!交人的地點呢?”
“你等我通知吧!到時候,我會派人以你表弟的名義去通知你,就你之前讓我去的小酒館!”
“行!”
張義眼見著對方要離開,就有一把拉住︰“我可提醒你啊,你報仇歸報仇,可別帶太多幫手過去,真要事後人多語失,泄了底出去。我也保不住你!”
一番話,似乎讓張盞想到了什麼,上下打量張義,同時充滿警惕的說道︰“不會是鴻門宴吧?”
“哈!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還鴻門宴,就你?值當的嗎?”
張義輕蔑一笑︰“這里是析津府!你以為荒郊野地呢?”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就加重語氣︰“你要是不放心,就帶個身手好!信得過的!”
張盞一想,也是這麼個理。怎麼說這里都是析津府,一旦發現不對,自己跑就是了,還真能眼睜睜的受死不成?
稍後,等張義回到了蕭府,就把魏峰叫到了身邊。
“我給你一個差事!”
“郎君請講!”
“是這麼回事,後院的由海少爺,這些日子有些靜極思動的意思。平日倒是好說,有家丁侍衛盯著,他也沒機會亂跑。可過幾天就是中秋了,府里上下一番忙碌,難免就顧及不到他。所以,我想讓你把他看緊了,別讓他到處亂跑,有沒有問題?”
張義說完,就直直的盯著對方眼楮。
魏峰一听是這事,就為難的撓了撓頭︰“郎君!你要是讓屬下殺個人,打探個消息都行。可若是盯著由海少爺,此事……,嗯……,此事有些難。”
見于則成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又連忙解釋︰“非是屬下沒那個能力,而是……,嗨!說到底,他是少爺,我老魏算個啥?比奴才也強不了多少,他要是真想往外跑,我還能攔著不讓去嗎?”
說著,這才試探說道︰“要不,您多派幾個人手給我,就算不能動粗,我也能組織個人牆不是?”
張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不行!府里的人都有安排,連你弟弟我都交辦了差事!”
而後又沉吟了半晌,才長嘆一聲︰“也罷!這事確實難為你了,要不這樣吧,他真要是借機亂跑的話,你就去通知我。由我出面攔著,這總可以了吧?”
魏峰一想,不就是盯梢和傳消息嗎?這倒是不難。當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時,從外面回來的蕭六傳來消息,說是朱韜答應出席賞月宴了。
張義玩味一笑,就去後院找蕭思禮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終于來到了中秋當天,蕭府上下都在為賞月宴做著準備。
尤其張義這位新晉大總管,雖說有蕭六在旁幫襯,那也是忙的腳不沾地。
伴隨著日頭偏西,已經來到了傍晚時分。
張義一邊看著忙碌的家丁在布置現場,一邊對身旁的蕭六小聲叮囑。
“六叔,千萬跟家丁打好招呼,撒湯漏水的事情,決不能發生。”
“唉!我記下了,一會兒就警告他們。”
“還有,開席以後,酒水得控制著上。文官那邊倒是好說,武將一個個喝多了真鬧僵起來,彼此的臉面可都不好看。”
“這你放心吧,每人只給一壺酒,多了就沒有了。”
“要不還是這樣吧,為了應急,提前把後院那些護衛都叫出來吧。就讓他們在暗處守著,真要有飲酒鬧事的,就第一時間把人拖出去。”
“行!一會兒我就通知下去,除了幾處重地留下必要人手,其他人都到前院候命。”
張義點了點頭,而後就想起什麼,一拍額頭︰“六叔,小子年紀太小,撐不起場面,回頭門口迎賓唱名這事就您來吧。”
“這還有啥說的,以往不也是咱嘛!”蕭六答應的非常爽快。
在張義想盡辦法抽空後院守衛時,門子傳來消息,說府門外有人求見。
他又向蕭六交代了幾句,就去了前面。
來人正是喬裝改扮的李涯,見到他出來,立即上前行禮︰“于總管,小人是劉將軍府上的,將軍讓我帶個話,說是東西已經送到了地方。不知之前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張義點了下頭︰“當然算數了!你們靜候佳音就是!”
與此同時,朱韜的親兵護衛夏爽剛下職回到營房。
見相熟的張盞進來,就疑惑說道︰“今天過節你們不是休暮嗎?又回軍營干嘛?”
殺蕭由海這種事,張盞可謂是下足了心思,既想盡快為大哥報仇,又怕張義在暗中留有埋伏。一番權衡過後,就打算拉上交情不錯的夏爽。一方面是對方確實武藝高強,就算對方埋有暗手,己方也有脫身的機會。另一方面,此人還是朱韜的親兵,就算事情被人知曉,朱韜出于自身考慮,也會保下他們。
“知道你晚上不用當值,小弟做東請你出去喝酒!”
張盞說著,就去拉對方。
有人主動請喝酒,當然是好事了。夏爽也只是假意客氣一番,就跟著對方出了軍營,去了二人常去的一間小酒館。
轉眼間,就到了賓客迎門的時候。
蕭六在府門外迎接客人,張義則在前廳盯著僕婦家丁伺候茶水,老爺蕭思禮也在夫人的伺候下,準備盛裝出席。
唯獨被關在小院的蕭由海這里,不僅沒人奉上精致茶點,連個來打招呼的都沒有。留給他的,只有在門外來回巡視的魏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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