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偏院
老太監看了一眼門外的天色,就擔憂說道︰“郡主,壽喜可不是一般人,你找的幾個人會不會出紕漏,被他看出什麼?”
曹宇婷輕笑一聲︰“這一點還請放心,老胡您是認識的,我自不必多說。其他幾個本來就是商賈出身,無論從說話辦事,還是身上的氣質,都穩妥的很。”
二人說話間,胡理已經在老供奉的引領下走進了房間。
老太監不等對方行禮,就出言詢問︰“怎麼樣了?事情可辦妥了?”
“事情成了!”
老胡微笑應對,就從袖筒里抽出一沓銀票遞給曹宇婷︰“貴人,這是那人賄賂老夫的。”
曹宇婷都沒看上一眼︰“給我干嘛,你自己留著花吧。”
“謝貴人!”胡理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道了聲謝就把銀票揣進袖筒,而後才將兩人的見面過程,一字不落的復述了一遍。
稍後,等曹宇婷听了對方的講述,就滿意的點了點頭︰“做的不錯。老錢幾個呢?沒著急走吧?”
胡理依舊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貴人,您沒發話,他們幾個哪兒敢動啊。”
這時,一名探子進來稟報︰“司使!壽喜帶著隨從離開茶館以後,行至半途,又讓隨從折返回去。那人不知出于什麼原因,只是在茶館門外探了下頭,就又去了客棧與壽喜匯合。”
老太監下意識看向曹宇婷,意味深長的說道︰“貴人,這個壽喜可是不簡單啊。”
“哼!咱也不差啊。既然是做戲,肯定要做全套。要被他看出端倪,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曹宇婷傲嬌的仰起了頭。
話音剛落,那名探子就主動匯報了茶館里面發生的一切。只是,他說的要比胡理詳細的多,自然也包括所有人的表現。
當老太監听到錢員外幾個的對話時,不禁眉頭緊皺。
曹宇婷見對方有不悅之色,立即出來打圓場︰“商賈就是商賈,到哪兒都改不了嚼舌根的本性。張堯佐怎麼說都是國丈,就算與我曹家不對付,也不是他們幾個能腹誹的!”
說著,就將守在門外的老供奉叫了進來。
“鄭五叔,晚些時候你去找他們幾個一趟,每人掌嘴十下以做懲戒。跟他們說,如有再犯就別怪我這個主家心狠!”
老太監本來想著埋怨幾句的,可听了曹宇婷的一番話,立即打消了念頭。且不說那幾人該不該得到懲罰,就憑小郡主敢直呼國丈名諱,他就不好再過多言語。說到底,自己只是一個權利大點的奴才,人家兩位再不濟也是主子。
念及至此,他緩緩起身,向曹宇婷抱拳行禮︰“郡主,皇城司還有許多公務等著咱家處理,就不多逗留了。”
曹宇婷連忙起身︰“也好!您有事先忙,壽喜如果再聯系老胡,我會及時通知您的。”
等老太監帶人離開,胡理就湊了過來︰“貴人,您看還有什麼需要老胡效力的地方?”
曹宇婷思忖片刻,就搖了搖頭,同時從櫃子里拿出一支錦盒︰“老胡,昨個時辰太晚了,沒來得及謝過胡嬸嬸,這是一副頭面首飾,你幫我轉交給她,就當謝禮了吧。”
說著,就把錦盒塞進對方手里。
胡理嘴里客氣了幾句,就一臉歡喜的收下。
稍後,曹宇婷看著胡理的背影消失,才把鄭老五再次叫進房間︰“張堯佐那邊安排好了嗎?”
“小主放心吧,都安排的妥妥的,前後門都安排了咱們的人。”鄭老五輕聲說道。
當曹宇婷用計謀算張堯佐的時候,這位國丈也剛從皇宮謝恩出來。
他一回到自家府邸,就讓管家給故舊同僚廣發請帖,只說要舉辦一場升官宴。
等請帖發到各處,那些有心巴結這位國丈的高官顯貴紛紛響應。誰不知道後宮的張貴妃是最得官家喜愛的一位,平時想找個緣由給張家送禮都找不到門路,這次大好機會,又怎能錯過?
等到開宴當天,一眾官員權貴紛至沓來。以至于,國丈府門前的馬路被各式官轎馬車堵的水泄不通。
“兵部,程侍郎,到!”
隨著府門外的家丁朗聲報名,國丈府大管家張富立即迎了出來。
“程侍郎,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程侍郎點頭示意的同時,就把一幅卷軸遞了過去︰“這是本官收藏的一幅西晉古畫,還請主人家莫要嫌棄。”
張富听說是古畫,立即朗聲唱名︰“程侍郎送西晉古畫一幅!”
話音剛落,一眾家丁就有樣學樣,將程侍郎送畫的事情,一直唱到了前廳大堂。
張富這才歡喜的把古畫收下,又吩咐家丁領著程侍郎入席。
待程侍郎走後,吏部給事中也捧著一支錦盒走了進來。
張富忙忙碌碌,直用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把諸位賓客請進府里。
他剛要帶人去後面伺候酒席,就听府門外有吵鬧之聲。
“我們是來賀喜的,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進?”
“連請帖都沒有,就想強闖國丈府?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老子早有報官抓你們了!滾滾滾!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張富有心不去搭理,可今天來登門的,無一不是非富即貴,真要是家丁莽撞得罪了人,事情反而不美。
念及至此,他幾步走出府門,就見台階下面,站著一位年輕人,從其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個隨從,其身後還停著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
“你們是哪個府上的?”
隨著,張富開口詢問,那名吵架的年輕人立即向其行了一禮︰“回這位的話,我們是北邊來的,特意來給國丈賀喜的,車里坐著的是我們東家。”
“東家?”張富平日接觸的不是官員就是權貴,東家這個詞听起來實在有些陌生。
這時,壽喜已經掀開門簾走下馬車。
“老夫是新發號的東家,免貴姓顏。听聞國丈舉辦升官宴,特意帶了十萬貫的銀票前來道賀!”
“多……,多少?十……,十萬貫?”張富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
要說張富身為國丈府大管家,也不是沒見過錢的主。可僅僅是一次賀禮就能掏出十萬貫的,對他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
相對于張富的震驚,壽喜就顯的風輕雲淡了,只是微微頷首︰“不錯!就是十萬貫。不知,老夫是否有幸參加這場宴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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