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醒來。”
“劉統領,醒醒。”
“額頭怎麼這麼燙?”
“是嗎?我摸摸。哎呀,快去請郎中。”
翌日上午,當張義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一位面容慈祥的白胡子老爺爺正坐在床邊。若不是見其身後圍滿了人,張義險些認為自己又穿越了。
“醒了!醒了!”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眾人聞言立即向床邊涌來。
“特麼閃開!”隨著一聲大喝,只見頗超烈粗暴的分開人群來到床邊。
此時的張義才完全恢復意識,有氣無力的問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兄弟,別急著說話,先讓郎中給你診治一下。”頗超烈輕聲安撫。
片刻後,老郎中就完成了診脈,又檢查了劉奇手上紅腫流膿的傷口,深深的嘆了口氣。
“吃幾服藥試試吧。”
說完,就搖頭嘆氣的去旁邊開藥去了。
張義這才反應過來問題出在哪里,等他抬起手查看的時候,頓時嚇了自己一跳。就見被陳留咬過的那只手,已經腫成了包子,顏色通紅不說,還油光發亮的。
“特麼的,那孫子不刷牙的嗎?”
沒等他吐槽一句,頗超烈已經坐到窗前。溫聲安撫︰“兄弟,你就老老實實在這養病吧,讓那些人過去就行了。”
張義掙扎起身︰“哥哥,你別勸了,這次的事情對兄弟太重要了,我無論如何都要走上一遭,不然回去沒法交代。”
二人又爭執了幾句,頗超烈見劉奇執意要去蘭州,也只能應允下來。不過,還是指派了幾名最得力的斥候,陪伴在劉奇左右。一旦發現有任何不對,也能護得對方周全。
對此,張義欣然答應,甚至還把頗超烈手下的斥候統領顧燁要了過來。美其名曰,留在身邊隨時請教。
隨著一副湯藥下肚,張義發燒的跡象也得到了緩解。趁此時機,一行十人假扮成商隊模樣,向著蘭州方向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與此同時,遠在百里外的涼州城,從城外行來一支商隊,僅從那些個伙計的行動舉止就能看出,一個個皆是練家子。
這些人並沒有像其他商隊似的,選擇去車馬行又或者客棧休息,而是在一名虯髯大漢的引領下,走進了位于城西的一家宅院。
不多時,宅院的大門再次打開,幾名身著各式衣袍的漢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蘭州城
張義一行人進入城里,已經是下午時分,在通過了關卡以後,幾名飛龍院的探子,就按照之前的部署各自散去。
只留下張義顧燁帶領著幾名斥候,去了城里最大的客棧——迎賓樓。
在辦理了住宿後,張義幾人就聚在了一個房間。
“東家,您感覺身體如何?”顧燁充滿擔憂的看著一臉病態的劉奇。
張義擺了擺手︰“還死不了。”
說著,又看向那幾名站在一旁的斥候︰“這邊你們經常過來吧?”
見幾人同時點頭,張義就輕聲吩咐︰“勞煩你們,幫我去找點柳枝過來,要是有柳葉也采些回來。”
“東家,你這是……?”顧燁對此很是不解。
張義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在打發走了幾人過後,張義就開始探听顧燁的底細。
“顧掌櫃,你干這行多少年了?”
“算起來有小三十年了。”
“哦?據我所知干這行的,能一干就三十年,還平安無事的,可是屈指可數啊。你一直在卓�@鍬穡俊 br />
“不瞞東家,俺從小就生在那里,也從未離開過。”
張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起來,我去卓�@且燦辛餃 瘟耍 恢泵揮辛 怨 澆 拇蠛梅緹啊5日獯位厝ヲ桑 憒 以詬澆 ! br />
一個飛龍院副統領,或許在官員雲集的興慶府不算什麼。可是對地方官而言,副統領也是高山仰止的人物。
顧燁慌忙點頭︰“好啊,難得東家有這個興致,老顧我一定盡地主之誼。”
在二人說話之際,那幾名斥候也已經回到了房間。
張義在檢查幾人采摘的柳樹枝葉後,就令人將其砸爛,而後浸泡在熱水里面。
顧燁這次沒有多問,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細心觀察。
只見在經過短時間的浸泡後,那些熱水已經變得微黃。張義就拆開巴扎傷口的紗布,用這些水來清洗傷口。
“東家,這是……?”一個斥候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義一邊用柳枝水清洗傷口,一邊說道︰“消腫止痛的,以後你們遇到傷口紅腫,也可以試試,很靈驗的。”
稍後,等張義清洗了傷口,這才斜倚在床上,慵懶的說道︰“你們也別都圍在這里,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我要做的事情,在路上也跟你們念叨過了,各位要是能出一把力,等回去必有一份謝儀送上。”
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銀票遞了過去。
幾人看著近在眼前的銀票,彼此對視了一眼,而後就齊齊看向坐在一旁的顧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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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燁當然明白幾人的意思,苦笑搖了搖頭,罵了一聲“沒出息”。就伸手接過劉奇遞過來的銀票,向幾人簡單吩咐了幾句,在約定了三天後在這里見面後,就把那幾個打發走了。
張義見此,心里才長舒一口氣。總算把幾個人打發走了,現在就剩下顧燁一個了。
“老顧,你坐過來些。”張義向對方招了招手。
待顧燁坐到床邊,張義低聲詢問︰“你對城里皇城司的探子了解多少?”
顧燁一時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思忖片刻就說道︰“接觸過幾次吧,反正不太好惹。”
“是功夫嗎?”
“功夫倒是其次,主要這里是他們的地盤,就算俺功夫再高,也無法施展啊。”
“這里皇城司的統領叫什麼?”
聞言,顧燁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依舊老實回答︰“史進。東家您問這些干什麼?”
張義並沒有急于回答,而是繼續問道︰“可知道此人的住處?”
顧燁只覺那股預感越發強烈,點頭的同時,又追問一句︰“東家,您問這個干什麼?”
張義依舊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摩挲著光潔的下巴︰“他家中可有家小?”
“東家,您不是要對他的家人下手吧。”
說到這里,顧燁終于忍不住了,連忙出言勸阻︰“東家,自古以來,就有禍不及妻兒的說法。顧某承認,恨不得將那個史進挫骨揚灰,可是他的家人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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