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回到租住的小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剛推開院門,羅夫人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劉奇回來了,吃了嗎?給你留飯了。”
張義連忙擺手“嬸子,別麻煩了,我吃完回來的。”
“哦,對了,明天你們休暮是吧?”
“是啊,嬸子有事?”
這時,羅岩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小子,你嬸嬸看你這些日子挺辛苦的,打算明天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
“叔,嬸子,就別麻煩了,小子身體挺壯實的。”
羅夫人連忙插話“不麻煩,不麻煩。行了,你先回屋歇著吧。”
翌日,由于是休暮的日子,張義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這邊剛穿戴整齊,推門走出房間,就听見院門被人敲響。
“誰啊?”張義應了一聲就打算去開門。
這時,羅夫人從廚房疾步走了出來,微笑著對其說道“是找嬸子的,嬸子來吧。”
隨著院門打開,就見外面站著一對三十來歲的中年夫妻,還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美女。
中年夫妻見到羅夫人,就開口叫姐。而那個小美女則稱呼羅夫人為姑姑。
張義一看人家親戚來串門了,為避免尷尬,干脆轉身回屋,打算收拾收拾去承天寺那邊看看,也不知楊澍他們回來了沒有。
張義這邊剛要轉身,羅夫人就叫住了他“劉奇,來,給你介紹一下。”
稍後,在彼此介紹後才知道,中年夫妻是羅夫人的弟弟和弟妹,那個小美女則是二人的女兒。
此時,羅岩也從房間里迎了出來,請幾人去堂屋里喝茶。
羅夫人伸手拉著又要轉身離開的劉奇“劉奇,今天菜式多,來廚房給嬸子搭把手。”
張義爽快的應了一聲,就跟著羅夫人去了廚房。
稍後,一邊擇菜,就一邊低聲說道“嬸子,小子一會兒還有點事,就不在家吃了。”
“別啊,這頓飯就是給你準備的。”
不等張義再說些什麼,就覺廚房的光線一暗,小美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姑姑,我娘讓我來給您打下手。”
羅夫人見佷女也來了,立即搬了個小板凳放在張義的旁邊。
“你來的正好,姑姑正忙不過來呢,你就跟劉奇一起擇菜吧。”
張義舉止大方的向小美女點了下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又把自己坐的凳子往旁邊挪了挪。
小美女顯然沒有漢家女子的扭捏,向張義笑了一下,就順勢坐了下來。
可沒一會兒的功夫,羅夫人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額頭“哎呦,我怎麼忘買鹽了,你看我這記性。”
張義一听,這可太好了,正好自己跑出去,也免了彼此尷尬。
只是,他這邊剛站起身,打算自告奮勇去買東西,羅夫人就一邊解開身上的圍裙向外走,一邊說道“你倆先擇菜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廚房,向著院門外走去。
張義眨了眨眼楮,這啥情況?怎麼覺得那麼熟悉呢?
他下意識看了眼灶台旁的鹽罐子,里面明明還有半罐鹽呢。轉頭又看了眼坐在旁邊凳子上擇菜的小美女,他終于有了些猜測。
巧合的是,小美女正巧抬頭看向張義“劉哥,坐啊。”
“啊?哦,哦!”張義這才緩緩坐下,心里尋思著怎麼離開這里。
“劉哥,听說你在大官身邊做事?”
“啊?你听誰說的?”
“我姑姑啊,昨天她去我家,跟我爹娘說話的時候,我听了一些。”
尼瑪,這就算破案了!果然是有預謀的,這肯定是相親了。
張義連忙解釋“小翠是吧,我跟著高官做事倒是不假,不過他攤上事了,搞不好過幾天皇帝的黜置就下來了。我呢,可能也要遭連累。”
說著,還擺出一副無奈痛苦的樣子。
只可惜,他這套表演注定是失敗的。
小翠睜著懵懂的大眼楮,歪頭問道“劉哥,黜置是啥意思?”
“呃……。”
張義愣了一秒鐘,剛要出言解釋,小翠就搶先說道“劉哥,小翠不認識字,更沒讀過書。您說的這些,我听不懂呢。”
張義見此,也只能掰開了揉碎了,把黜置兩個字的意思,講給對方听。
小翠這才恍然大悟“哦,您說治罪不就行了嗎?這個我听得懂的。”
張義心中一喜你听懂了就好啊,反正哥們馬上要倒霉了,你就離我遠點吧。
只是,對方話鋒一轉又說道“這也沒什麼吧?反正你還年輕。我爹爹經常說,年輕人摔倒了不可怕,爬起來就是了。”
這是哪個不靠譜的爹說的?這不是把閨女往火坑里推嗎?
正當他要出言再勸的時候,羅夫人一臉喜色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凳子上的一對金童玉女,心里說不出的歡喜。
今天準備的飯菜,大多數都是昨天羅夫人提前處理好的。隨便放在鍋里,蒸一蒸,煮一煮就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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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在堂屋里擺了一桌的酒菜。
等各自落座,小翠的老爹率先拿起酒瓶,看著劉奇問道“小子,喝點?”
張義連忙擺手“叔,小子不會飲酒。”
听聞劉奇不會飲酒,小翠的老爹老娘對視了一眼,眼中的喜色也越發濃郁了。
“不會喝酒好啊,可別學我和你羅叔,這半輩子的酒錢就花了不老少。”
說著,就給一旁的羅岩和他自己各自倒了一杯。
酒宴就在這種看似熱鬧,實則有些尷尬的氣氛中開始了。
等酒宴過半,小翠的爹已經有些微醺“小子,你平時有啥愛好嗎?”
張義有心說,自己喜歡吃喝嫖賭,又覺得太損害自己的形象了。想了想,隨即說道“也沒啥愛好,我其實是個挺無趣的,平時也就看看書。”
“恩!這個好,不像小翠,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棒的。”說著,還不忘矃c斯肱 謊邸 br />
小翠的娘一听要遭,戲文里都說書生喜歡文靜的。自己夫君沒事說舞刀弄棒干嘛?在桌下輕輕踢了夫君一腳,算做提醒。
張義一听舞刀弄棒,倒是來了精神,轉頭看向小翠“你會功夫?”
提起自己的功夫,小翠還是有些小傲嬌的,大方的點了下頭“我跟著戒壇院的師父,學了五年呢。”
戒壇院?听到這個名字,張義怎麼覺得有點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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