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瓦羅門多薩那個瘋子,可不管你什麼國家的人。
“這麼說秘魯這邊暫時沒有任何進展,那智利方面呢,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帶來好消息。”
管亞梅揉了揉太陽穴,船都要交付,結果現在告訴她沒法下水捕撈作業,都沒有產生任何效益,結果就成為廢鐵,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會破防。
“很遺憾,管總,我也想給你帶來好消息的,但事實是我們也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
智利應該是和秘魯溝通過,這兩條船他們只給我們留5的股份。
這幫人明明可以直接搶,卻要如此羞辱我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負責智利談判的副總裁劉玉濤無奈搖頭,他們同樣各種方式都用過,但對方絲毫不松口,一副吃定他們的模樣。
“搶?”管亞梅冷笑,她的心中堵著一口悶氣,“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來我們華夏搶我們的漁船,5的份額估計就是讓我們幫他們把漁船開過去。”
“可是管總,如果秘魯和智利不同意,我們兩艘船就很難展開捕撈作業。
巨資造好的船不僅不能產生效益,反而成為廢鐵,甚至轉讓都沒有人接手,畢竟我們搞不定,別人更搞不定。
我當初就反對花錢造這樣的漁船,可是你們非要一意孤行,現在這事鬧得。”
這位董事的話,多少有幾分不听老人言的感覺,當然也可以叫做馬後炮。
“楊總,這些話以後就不要說了,我不信就想不到方案,事情總能夠解決的。
我們現在是要想對策解決問題,而不是在這里爭論漁船該不該造。”
管亞梅當初就是力挺造船的人,她當然不希望有人質疑她的決定。
楊德林見她態度這般強硬,容不得任何人質疑,也只好老老實實閉嘴不再說話。
一副你行你上的模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管亞梅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掃視會議室中的其他人。
“你們呢,都有什麼好的想法,或者說誰有門路能搞定秘魯人或者智利人的,我希望大家不要藏私。”
集團這麼大,這些董事也都是人脈廣博的人,沒準就有人真能解決問題。
管亞梅不相信他們這麼大的集團,真就被秘魯和智利拿捏了!
然而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沒有人開口,也就預示著沒有人有辦法。
“管總,要不我們找找政府層面的關系,讓他們出面幫忙協調一下,咱們國家和秘魯官方的關系還挺好的。”
有人提出自己的想法,這倒不失為一條可行的路徑。
“官方層面的關系我們肯定會找,但我們自己也要積極溝通,畢竟最後還是要落到我們自己的合作上,和當地公司的談判不可避免。”
管亞梅對于官方施壓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們之前就找過官方的人,結果沒什麼效果,對方依然獅子大開口。
畢竟自己這也是光明正大的搶佔人家的市場,不受人待見也是很正常的。
“管總,咱們能不能聯合國內的魚粉貿易商呢,畢竟智利和秘魯兩國的魚粉,大部分都是銷往我們國家,咱們不買他們的魚粉,他們的日子也會不好過,以此來逼迫他們讓步。”
這就是玉石俱焚的打法,而且還需要他們對國內的魚粉貿易商有著相當的控制力。
說起來容易,但是想要做起來比較難。
雖然通威集團是行業龍頭,但年消耗魚粉30萬噸,也只是佔比總進口的15左右。
另外他們還有不少競爭對手如海大集團這樣的巨頭,人家可不會幫著他們搖旗吶喊。
正是因為國內的貿易商不團結,所以魚粉的價格常年被智利和秘魯掌控,他們對價格沒有任何掌控力。
通威集團之所以斥巨資打造這兩條加工船,也是希望切入這個領域後,能獲得一定的議價權。
結果船倒是馬上就要造好,卻不知道在哪里下海,這可把他們急壞了。
“國內的貿易商要是听我們的,我們集團就不會自己打造加工船,這條路走不通,想其他的方案吧。”
管亞梅眼看所有人都不說話,她的一顆心也是跌入谷底。
不過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那就是麒麟集團。
“行吧,今天已經很晚了,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也都順便想想,公司應該如何度過這次難關。”
既然商量不出來結果,管亞梅也沒有繼續將所有人都留在這里干坐著。
雖然她現在心里很著急,但是也知道著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豺狼不會因為你著急,就放松對你的手段!
……
管亞梅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愁眉不展,依然是為加工船的事情煩惱。
正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鳳凰集團陸萱萱”。
管亞梅心中一喜,她調整好心態,接通電話。
“喂你好,我是管亞梅!”
“管總你好,我是鳳凰集團陸萱萱,你上次跟我說的事情,我跟我們家老余商量過了,他意思是可以談。”
電話中,陸萱萱也沒有廢話,給出的答復也讓管亞梅心跳加速,似乎這條路能走通。
沒等管亞梅高興太久,陸萱萱再次說道,“不過我們希望貴集團能帶隊來麒麟集團總部商談。”
在哪里談很重要,誰去誰的主場,同樣很重要。
這代表的是雙方力量的強弱對比。
管亞梅其實更想讓陸萱萱帶隊到他們集團談判,這樣才能符合他們集團的身份與地位。
畢竟陸萱萱在行業中的地位,實在是有些排不上號,工廠都沒有投產,規模也不大。
而通威集團不僅是華夏最大的飼料生產企業,同時在全球也能排進前十。
管亞梅心中一動,“陸總,不是我們兩方合作嘛,怎麼會要到你先生的集團去談判?”
她想把合作限定在通威集團和鳳凰集團之間,女人自然是更願意和女人打交道。
更重要的是,管亞梅覺得陸萱萱更好對付,而余樂天給她一種難以拿捏的感覺。
她查過余樂天的發家史,對余樂天的手段,多少是有些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