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模擬神經信號
“嗯，怎麼了？”芙蕾雅看著用無語表情注視著自己的阿拉克涅，問道。
阿拉克涅並沒有在反思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是不是因為自己給芙蕾雅的眼神並沒有傳遞出什麼明確的意義的緣故……
“呼。”輕輕吐出一口氣，阿拉克涅沒有再多說什麼。
“那就這樣了，你們先繼續原本的計劃，我打算先研究研究這個東西！”ai娘快速的接過芙蕾雅手中的那個水晶，隨後打算立刻展開實驗。
阿拉克涅看了她一眼之後，決定和芙蕾雅稍微敲定一下行動的細節。
考慮到系統已經派出了石頭投石問路，接下來對矩陣單元的襲擊恐怕需要稍微花點心思處理偽裝一下——不論是阿拉克涅還是芙蕾雅，其實都對接下來的行動有些心里沒底︰誰也不知道系統是不是會在矩陣的新駐地那邊配置什麼監控之類的。
ai娘倒是不用管這麼多，她的任務很簡單，只需要在阿拉克涅就位之後駭入矩陣說是駭入，實際上按照計劃，在行動的時候，矩陣單元中應該是沒有接入什麼控制程序或者是運算型ai的。相當于ai娘只是成為了第一個矩陣之中的打工仔）進行運算工作，僅此而已。
但ai娘也知道，這個計劃可以說是漏洞百出——偏偏她們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完善計劃，或者是修訂一個更加具有可行性的b計劃。
不過，ai娘其實有一個別的想法。
尸核。這種東西一听就是某種文學作品中會出現的物品。
不過她這段時間里接觸的東西可不只有這一個是來自‘文學作品’中的。
阿拉克涅的神力和芙蕾雅的靈能在ai娘的眼中也是如同尸核一般的事物。
不過要更向前一步思考的話，系統的那種憑空創造某種大型運算單元的能力，又何嘗不是一種超自然現象呢？
想要對抗超自然的系統，那麼理所當然的也應該拿出其他具備超自然力量的事物才行吧。
ai娘其實之前就有在計劃，是否可以借助芙蕾雅的靈能，或者是阿拉克涅的神力來憑空構造一種基于能量的運算單元呢？
只可惜不知為何，ai娘似乎和超凡力量無緣一般的，不只是無法控制靈能，甚至就連阿拉克涅創造出的某種神跡，對于ai娘來說似乎也是完全‘透明’的，雖然能夠依靠眼楮看到阿拉克涅的神跡，但……也只是能看到而已。
ai娘的運算和思考主要依賴于各種參數收集裝置以及傳感器傳遞的信息。
但她的傳感器卻完全無法收集到與阿拉克涅的神跡相關的信息——這一點幾乎從根源上斷掉了ai娘采用借助）阿拉克涅的力量構建某種運算單元的路子。
至于靈能……ai娘可以檢測到靈能的存在，但是無法施加影響。
她實際上詢問過芙蕾雅相關的問題，但得到的回答卻……靈能是喪尸娘們專有的力量？回答是什麼你倒是說啊！真是急死個人……）
因為多次踫壁，再加上ai娘本身也不是關注超自然力量之類的，因此後續她並沒有在這房間進行更多的嘗試，不過，ai娘也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只是她的任務中並沒有一定需要靈能，或者是借助超自然力量才能夠完成的任務……因此對ai娘來說，這項工作的優先級並不高。
但……言歸正傳，ai娘確實認為以超凡對抗超凡是某種更加合理的手段。因此，在面對可能需要對抗系統的大批量制造運算單元的能力的情況下，ai娘的第一選擇也自然就是︰同樣采取某種超自然的力量這個事務的優先級被她的內部邏輯排布的更高了一些。）
基于此，當ai娘第一眼看到芙蕾雅拿出的那枚水晶，以及其散發出來的，那種可以被自己的傳感器采集並量化分析的能量波動的時候，ai娘的內部邏輯一下子就將繼續研究超凡力量這個任務推到了她的面前。
向芙蕾雅提出申請，隨後拿到對方手中的水晶，接下來的研究自然如同順水推舟一般簡單。
ai娘將水晶放置在一個高分子材料組成的夾具上，隨後將其固定。
某種玄之又玄的本能機器人也會有本能嗎？）告訴ai娘，這個水晶材料一定具備某種特殊的力量。這種力量或許會促使它對一些金屬，以及有機物產生某種不可知的影響。
以防萬一，ai娘選擇了采用這種特殊形制的夾具。以目前而言，ai娘尚且無法制造這種形制的夾具，甚至原材料的采集也成問題。
不過她可以從原態工程的保存點中直接拿取一些道具。
這些夾具，和一些雜七雜八的試劑，還有大部分重新組裝起來的設備，都是ai娘用相同的辦法‘獲取’的。
將水晶放置于夾具中央，固定好，接著，ai娘拿出了一根細長堅硬的錐子。
“時間……第一次實驗，準備進入采樣步驟。）”心中默默的記下實驗記錄，ai娘拿著錐子，抵住那個水晶，接著開始緩緩施加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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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ai娘的力量逐漸增加——水晶，紋絲不動。
‘沒吃飯嗎？’反射著若有若無光輝的水晶如此嘲諷。
ai娘皺眉，隨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姿勢——內部的某種輸出結構隨之展現出另一種工作模式以輸出更強大的力量。隨後，ai娘的手臂開始了肉眼可見的震動。
沖擊鑽？
好吧，旁白不懂這種事，不過看起來它應該能夠輸出更強的力量了。
高頻的震動很快讓周圍的空氣也散發出特殊的嗡鳴。令人感到驚嘆的是，ai娘的手臂的運動幅度不算小，但她手中的錐子卻仿佛被什麼東西限制住了一般的，沒有發生一丁點多余的顫動，只是單純地做著迅速而穩定的前後穿刺。並且幅度非常固定。
錐子緩緩地朝著水晶靠近。
“叮——茲！——）”
一聲金鐵踫撞的聲音搭配著尖銳刺耳的短促滑行音，被ai娘報以極大期望的高分子夾具居然直接打滑了！
同時，尖銳的聲音也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
女僕長睜開惺忪的眼楮，隨後又一頭栽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阿拉克涅和芙蕾雅也因此被吸引了注意力。
ai娘的動作隨之停了下來。
她皺著眉觀察著自己面前的這個水晶，隨後發現上面居然沒有一丁點劃痕！
反倒是自己的夾具上的，增加摩擦力的齒痕被直接崩掉了一小塊……這可真是……
“……”看著手中的水晶，ai娘的心情微妙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了？”阿拉克涅皺著眉走過來，突然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她很難不認為這是不是在對自己表達不滿。
魔蛛女王看著ai娘手中的水晶，隨後意識到關鍵似乎在這個東西上。
“……我在嘗試從這個水晶上敲下來一小塊碎塊，用做研究，但進展並不順利，”ai娘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讓我看看吧。……嗯，上面沒有一點劃痕，失敗了……”芙蕾雅接過水晶，她倒是沒有預料到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阿拉克涅不做評價，在她看來，在這種時候時間緊迫的時候浪費時間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有些可笑，
“確實失敗了，我倒是還能拿出更強的力量來對它進行采樣……不過我擔心這種東西是不是有些特殊。……嗯，阿拉克涅，你能從上邊掰下來一小塊嗎？”
“可以。”魔蛛女王不假思索的說道。
“大概越小越好。能不能到一顆芝麻的大小？”
“……可以。”阿拉克涅看了看ai娘，隨後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但是，這樣一來，這個水晶就會被破壞掉。”芙蕾雅看著自己面前的水晶，若有所思的說著。
“破壞？”ai娘問。
“他說的不錯，水晶中的能量會隨著水晶的破損而流失，我確實可以把這塊水晶敲成碎渣，但……我沒辦法只敲出一個碎渣——要碎，它會全部碎成渣。”阿拉克涅如此說著。
“……為什麼？”這次輪到ai娘詢問為什麼了。
“因為其中蘊含著的能量會伴隨著外殼的損壞而迅速地流失。”阿拉克涅理所當然的說道。
“呃。”ai娘似乎對這個解釋並不十分信服。
“我同意阿拉克涅的看法。這個東西很難掰下來一小塊……不過，我倒是覺得你不用糾結于從它上面掰下來一小塊什麼的。這塊水晶的外殼並不是重點，它其中蘊含的能量才是。……為什麼不試著導出其中的能量呢？”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我還是要說︰你們對這個東西的材料一點都不感到好奇的嗎？”ai娘看著阿拉課涅與芙蕾雅，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哈。算了。我明白了。還給我吧。”ai娘有些無力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其實她並不對這個東西的材料感興趣，ai娘只是在按照一個特定的流程進行實驗而已，如果不是采樣失敗的話，ai娘很快就會嘗試下一個任務︰導出水晶中蘊含著的能量……只是，她的實驗踫壁了，在一個幾乎不可能出現問題的步驟。
為什麼這東西能夠擋住自己的沖擊？雖然自己的沖擊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夠擊碎的——但，一個從喪尸獸的體內孕育出來的水晶，不管怎麼看都不可能擁有這種性能才對——就算退一步講，這個東西如同海綿一樣吸收了ai娘的采樣沖擊的沖擊力，那它也應該也有些劃痕吧。
連一丁點劃痕都沒出現，這東西難道是什麼物理學定義上的絕對剛體嗎？
不過，比起剛不剛體的……ai娘倒是更加擔心芙蕾雅和阿拉克涅對這種現象的忽視……是否存在什麼更加深層的原因——例如她們都是超凡體系的受益者，既得利益者。什麼的。
回歸正題，無法運用現有手段在水晶上留下刻痕這件事引發了ai娘思考眼前的這枚水晶是否存在什麼特殊性。
但，固然，這個東西的特殊性讓她很好奇，但從另一個方面思考，芙蕾雅和阿拉克涅的想法也不無正確之處︰自己現在面對的問題確實不是簡簡單單的，研究這個水晶的性質……想辦法盡快搞到更高的算力標準，想辦法演算主人詢問的，那個有關模擬世界的問題，確認系統是否可能引導主人向某個特別的方向前進和思考這件事才是最關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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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提出要研究一下這個水晶的性質的事，在芙蕾雅和阿拉克涅看來，恐怕已經屬于不務正業的範疇了吧……考慮到她們還在商量和思考有關如何規避系統的監控潛入目標地點的事……ai娘決定不再給她們找不痛快。
‘說到底，我當時感受到的，這種和超凡搭邊，但是又能夠被我的設備監控采集到信息的特性……我的想法是，或許能夠通過研究這個‘尸核’，觸踫到超凡體系的邊緣。
……如果能夠做到，或者，找到類似的，運用某種能量體，構建運算單元的辦法。或許就能夠在不借助原有的運算單元的基礎上，實現產出龐大的算力的目的。借助這部分算力，可以對那個問題進行演算……’
‘目的很明確，考慮到現在時間挺緊的，恐怕去思考其他的問題也有些沒有必要。……芙蕾雅說的對，跳過這個步驟吧。導出能量。導出能量……之前芙蕾雅似乎說，這個東西是從喪尸的腦袋里面挖出來的。那麼……合理推測，這個水晶或許能夠收到神經系統釋放的某種信號的影響。神經信號……’
在數據庫中簡單的檢索了一番，隨後ai娘便得出了一個結論，隨即，她伸出手指，手指上的顏色和光澤似乎發生了某種細微的轉變——拉進攝像頭，可以看到，ai娘的手指表面，原本顯示出某種皮膚和指紋質感的區域忽然開始了迅速地變形，很快，原本的指紋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略微帶著些銀白色的金屬光澤的方片。
方片的表面似乎還傳遞著某種電流一般，空氣中的細小塵埃輕輕地被吸附在了上面。
手指輕輕壓在水晶表面，ai娘嘗試釋放出細微的電流。
模仿神經電流是一個復雜的工作，好在這具身軀足夠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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