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太熟練,稍等我一下!”撬棍娘醞釀了一番,最後拿過來了一張廢紙,接著……
“火焰!”火焰迅速地點燃了紙張的衣角,撬棍娘小心的讓火苗撩燒著紙張的邊緣,同時又不至于讓它熄滅。
“……通過某種方式可以把學識中的力量引導出來嗎?”
“不,通過某種方式,可以直接運用學識創造能量。或者某些東西——類似于……”撬棍娘雙手合十。
接著。一張紙出現在了撬棍娘的掌中。
“……嘶。”怎麼感覺問題變得更加復雜了。
看著撬棍娘手中的那張紙,林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緩緩崩解……
‘冷靜,冷靜,這些都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呼。冷靜,冷靜!’林用‘設定’說服了自己。
故事中不是經常有那種憑空召喚一個火焰的魔法師,還有通過訓練就能夠喚出戰氣斗氣的武者嘛!這也不算什麼!
人家訓練等級到了之後還能自動轉職呢。
只是生成一張紙而已,不算什麼。
“嗯……這個,還挺方便的啊……不過之前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用,就連尋找紙張也是在周圍的店鋪里面找到的。”
“嗯,這個,確實是有原因的。”撬棍娘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實際上,正常的學識雖然不是不可以這麼做,但是一般而言,用于產生這種效果的學識——都不是正常的學識。”
“不正常?……那會對你有什麼損害嗎?”
“我的話,不會,我就算是和強大的行尸,或者是死去的學識直接接觸,也只會消沉一段時間。最多就是沉睡過去。不過孩子們就存在會被轉換成行尸的風險了。”
林的表情有些凝重︰“……嗯,我理解了。”
“……別那麼沉重嘛,主人。咳咳……那個,使用這種能力和行尸其實沒什麼關系的!主人之前就知道了吧。學識是存在兩種狀態的,一種是像我們和孩子們身上的學識一樣,富有活力的學識。另一種則是行尸身上的那種,沉寂的學識。”
“嗯。”
“但是,一般而言,發生各種各樣的奇特效果,或者是變出某種事物的學識……和這兩種完全不同。”
“……中間態?”
“不,不是中間態,雖然三種形態的學識都可以相互轉換,但是它們存在本質的區別。……應該說,只有‘異化’的學識,才是產生‘天賦’的主要組成部分!”
“異化……”
異化……呃,好像從哪里听到過這個詞手抖)。稍,稍等,我打個電話求援……
低聲)喂,大叔,這邊……對對,嗯嗯,……不用擔心嗎?好。
原來只是同名,嚇死我了。
好了!我們繼續。
“異化的學識,最為顯著的特點就是它們可以以一個非常高的——效率,轉換成某種異常現象。就像是火焰,或者說生成一張紙。”撬棍娘說著,依次進行了演示。
“嗯……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所有具備天賦的人——體內都擁有某種異化的學識?”
“基本可以這麼想。”撬棍娘看著林,後者的表情顯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主人……”撬棍娘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
“有什麼事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您沒有問出那個問題。”撬棍娘面露擔憂的說出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
“……下次不要再說這種沒意義的話了。笨蛋。”林無奈的看著撬棍娘,有時候真想說說她……
“……異化的學識很危險。盡管具備這種力量可以讓使用者擁有一些奇特的力量,但是……它們也會扭曲寄宿者的本質……所以。”
“嗯,所以你不希望我擁有天賦。”
“……”
“但我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的。人類可以擁有天賦,如果後續我們需要和人類……或者說,在後面一些必要的情況下,我們也需要那樣的能力來進行……某種工作的話,現在我們就必須對這種學識有所了解。”
林知道撬棍娘在擔心什麼,她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說什麼,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們兩個發生了如此對話。其實就是林一定會希望撬棍娘給自己整個天賦玩玩做實驗),但後者不願意,可林也不會讓步——so~)
“……你可以做到吧。不要說謊。”林認真的看著撬棍娘。
“在我身上實驗不好嗎?我也可以……”不願放棄~
“嗯,作為一名研究者,最重要的品德就是……不為了自己的利益,將他人的生命置于險境。如果你想要展開對于天賦的實驗,我不會阻攔,不過我要進行的實驗絕對不會把你牽扯其中。……退一步講,只有自己的身體指揮起來才是最準確和直接的。通過語言交流的話,一些動作和細微的,學識的變化是沒辦法感受到的吧。”不會讓步~
“……”心知自己沒辦法說服林的撬棍娘嘆息了一下。
“……異化的學識。之前我們收集到的學識中,存在異化的學識嗎?”林看向撬棍娘,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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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按照自己的經驗來判斷的話,……林發覺自己似乎依然沒辦法說出自己的感受——以及想法。
就好像她完全不知道這段時間里,彈弓娘們采集的學識到底都有些什麼類型。
是否包含異化的學識——理論上她是具備對這件事情的解釋權的啊……
“不,沒有,異化的學識數量——嗯,比較少,而且也很容易轉換成死去的學識。再加上我們在外采集學識的孩子們面對的敵人大多是普通的行尸,所以,基本不存在采集到異化學識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林點了點頭,面露思索。到底是自己確實沒有采集到異化學識——還是因為異化學識這個設定是新加入的,所以只能打個劇情補丁?
林對此保持懷疑。
“那。”到了正式覺醒天賦的時候了!
林看向撬棍娘,後者回避著林的視線。
“異化的學識到底是什麼樣的運轉邏輯,又是怎麼生效的。這些問題我們都需要知道——否則,哪天突然出現了一個只要喊出名字就可以殺死目標的詭異天賦……我們又要怎麼做?”林嘗試對撬棍娘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當然也可以說說隨便瞎編理由。
總之,在經過了林持續不斷的勸告之後,撬棍娘終究還是松口了。
“唔……一般來說,異化學識能夠產生什麼樣的能力——都是不確定的,主人……要是打算用天賦來做一些事情的話……我覺得還是不要有太高的期待會比較好。”
“嗯。”
“另外……我這次只會給您一點點異化的學識——雖然異化學識的量和覺醒的天賦是否強大沒有關系,目移),不過我覺得主人和孩子們解除了這個就,大概不會收到異化學識的喜歡吧。”
撬棍娘的小表情已經暴露了她的心思了。
林張了張嘴,但並沒有說什麼。
“我知道了。準備好開始了嗎?”分明是自己要接受異化學識的,卻說的好像是撬棍娘的任務似的。
“我準備好了!”你也是,不要就順著林的話繼續下去啊!
撬棍娘深吸一口氣,接著在體內儲存的龐大學識中,抽出了一絲絲,細小的異化學識。
而後,這縷異化的學識在她的掌心中緩緩飄蕩了出來,接著團成一個球。
“這就是異化學識?要怎麼做?”
“嗯……吃下去就好了。”
那縷學識糾纏著把自己纏成了一個球——然後,變成了固體……固體……
“嗯。”玻璃彈珠大小的球,一般而言應該放在小朋友夠不到的地方。林看著那個小球,伸出手將其拿在手中。
端詳了兩眼,有通過自己對學識的操控能力嘗試性的對其進行分析——但是並沒有什麼成果︰“……直接吃?”
“是的。”
點了下頭,林把那個小球放進了口中。
口感方面︰哪怕不能說是入口即化,也可以說是冥頑不靈了。
好硬!林本來以為會像糖果一樣可以咬碎吞服。但嘴里的那個小球就跟金屬球一樣紋絲不動!
“……”為了避免自己的牙齒被突然崩碎,林放棄掙扎,選擇了一口直接吞咽下去——等到那東西順著食管滑進胃里之後。
林仿佛感受到了……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可以了,不過看起來主人和這個異化學識的相性不是很好,似乎沒有覺醒什麼特別的能力呢!嘿嘿。”撬棍娘的開心肉眼可見。
“呃,那它不會在我的體內一直待著吧。……”
撬棍娘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啊……忘記了——嗚啊啊啊啊!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撬棍娘突然就抓狂起來了。
嗚哇!居然不小心讓主人吃下了危險的東西,這下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冷靜!”一把將撬棍娘攔在手中,林深吸一口氣︰“別著急!冷靜下來。”
“唔……”撬棍娘擔憂又自責的看著林。
“……或許是還沒有消化的緣故。”林皺起眉︰“不要著急,作為孩子們的……你要冷靜一點!”
“是……”或許是林的話語安慰起到了作用,撬棍娘平靜了一些。
“……我想想,接下來……嗯?”正要做接下來的安排的時候,林忽然感受到自己的體內似乎有某種奇妙的力量在涌動,那些力量以一種毫無章法提前預設)的形式不斷地流動,緊接著忽然在臨界點)在林的體內——大概是肚臍下方一點的地方凝聚成了一個小小的渦眼 之眼)。
“這是……”
【d級天賦︰代價
效果︰你可以支付代價,獲取報酬。支付代價達到閾值之後,自動獲得報酬。代價種類不限,報酬種類不限。】成功!
提前刻錄好的天賦。
嗯,很完美,運轉……也正常。
呼……下班收工!。
旁白已切換至自動模式。
在忽然覺醒了那神魔莫測的天賦之後,林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沉重了幾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但這並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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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歷經風雨在海上航行的船只必定會擁有沉重的壓艙石一般。
林此時此刻感受到的那種沉重感,也正是自己的壓艙石——她的本質變得更加厚重了。
“唔……”但除去那種仿佛突如其來的厚重感之外,林還感受到了一種奇特的感覺……
仿佛正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體內不斷地——呼之欲出。
“……”林沉默著站起來,隨後她拿起一份地圖,走出了安全屋。
站在安全屋外的門口閉上眼楮,仔細感受著體內的那種沖動或者說是指引。
將手指放到鼻子下方,林心中想到︰‘這種感覺……就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吸引我一般……是什麼呢?’
抬起頭看著那種沖動指向的方向。
總覺得那個地方似乎有些眼熟。
‘……啊,之前帶著一批彈弓娘去截殺蒙蔽的時候……就是這個方向。……可,為什麼我會收到來自這個方向的指引呢?’眉頭緊鎖在一起,這名學識娘們的領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作為領袖,她有對自己的要求︰無比要保證追隨自己的人,都能夠平安生活。
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她會付出遠超常人的艱辛努力。
而在每一次行動之前都深思熟慮,也只不過是她所付出的犧牲中的一支罷了。
“難道說。”忽然間,一道靈光從這位領袖的心頭閃過——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猜想。
先前,從與撬棍娘和情報娘的交流中,她已經得知。行尸在大多數情況下是一種非常怠惰的事物。它們會在漫長的時間中不斷的消磨自己體內作為燃料的學識。而等到那些燃料完全熄滅,它們又會前往尋找新的燃料。
就是這樣一種怠惰的事物,它們為何會產生爭斗?乃至于讓爭斗中的一方徹底落敗,淒慘逃亡?
這個問題曾一度縈繞在林的心中。
對于她來說,若是不能回答這個問題,那麼她作為領袖的職責就是沒有盡到!
只可惜當時的林並沒有充足的證據和思緒來回答這個問題。
好在現在,感受著體內的那種引導。林終于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爭搶……它們在,爭奪著什麼?……學識嗎?唔,或許和撬棍娘給予我的那縷異化的學識有關……必須去看看!那里到底在發生什麼。那兩個不同勢力的行尸,到底在爭奪著什麼……”領袖看向遠方,眼中只余陰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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