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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俗話說得好,撒嬌貓貓最好命不是。
就是心里有各種各樣猜測的𢶷田綱吉,見了一上來就貼貼還疑似撒嬌的貓貓,也不由得露出無奈的笑意。
就像是無數次做過的那樣,他抬起手,將整個人扒拉著他靠得極近的五條悟懟開了些。
“好好說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二人之間的親昵卻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更遑論教父先生唇角無奈又縱容的笑意,更是讓人不由得生出啊要是我也能被他這樣溫柔地注視就好了的想法。
𢶷田綱吉側過頭,看見五條悟明亮又璀璨的蒼天之瞳,心底嘆息一聲。
“悟。”
鎭
竟然真的認識嗎那就是說ztgj是夏油杰和五條悟在高專時期的老師這點基本上可以實錘了吧。
按照論壇推測的,現在270也就24左右吧,dk時期怎麼也是十年前,那不應該是和dk當同學的年齡嗎
超級天才綱吉君在同齡人還在讀書的時候已經一躍升級成老師了
天才絕對的天才
老師這個人設好像和我們笨笨的劃掉27不太符合啊老師
這個時候,最早江戶川柯南是為了什麼才來這里似乎已經被所有人都忘記了。
除了他自己。
在短暫地被“震驚𢶷田先生竟然認識五條老師”和“那他們和夏油老師到底是什麼關系”之類的問題沖擊後,他試圖將注意力轉回到自己關注的可能的組織相關者死者身上。
然後發現對方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堆爛泥,屬于是最頂級的偵探或者法醫來,也在尸體上看不出任何東西的程度。
他抽抽嘴角,下意識轉換視線咦,看過了過了。
把腦袋轉過去觀察大燈發現這玩意兒也七零八碎堪比尸體,江戶川柯南才發現自己被夏油杰舉了起來。
向來對外高傲而冷靜的盤星教祖抱著他,垂著眸,是很難得一見的可憐兮兮的示弱模樣。
江戶川柯南心里一個咯 。
只見夏油杰抱著他,狹長的眼眸抬起,似幽似怨地看向前方被那只粘人的白色大貓拱來拱去的棕發青年。
甚至一句話都不用說。
因為幾乎有如實質的目光已經落在了𢶷田綱吉身上,讓被黏糊糊的大貓纏著的家伙也不由得抽空去關注這股目光的來源。
夏油杰也不說話,更像是忘了自己手里還揣了個江戶川柯南一樣,只老老實實地看著𢶷田綱吉,沒過兩秒,棕發青年就感到了突如其來的心虛。
說、說起來,柯南這孩子還是他塞給杰的呢。
怎麼這麼一想,就有種自己是個拋夫棄子的渣男的愧疚感了。
並不想當這麼個渣男的青年摸摸鼻子,想要想著夏油杰那面踏出一步。
然而,他身上掛
著的家伙似乎對自己的重量一無所知,牢牢地扒拉著他,讓他行動頗為困難。
總不能掛著五條悟走過去吧。
那有點可怕。
𢶷田綱吉默默看向五條悟。
白發青年今天穿得很是清爽,沒穿咒術高專那套黑漆漆的校服,而是自己的常服,一件說不出是什麼白的長款風衣。
或許是他原本也是參加宴會的一員𢶷田綱吉總覺得這廝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精心浲N涼 木 攏 踔亮 販き慷加興 τ械奈恢謾 br />
更不用說特意摘下眼鏡之後露出的藍瞳了。
注意到他的注視,那雙好看的蒼天之瞳眨了眨。
𢶷田綱吉“悟d。”
五條悟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教父先生心滿意足,心道擁有平行世界的記憶就平行世界的記憶吧,好歹他和悟也因此有默契了不是。
然而等了半晌也沒見到對方從自己身上離開,反而長臂一繞環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揚起,好像很有興致地同對面的老同學打了個招呼。
喲,杰。”
就沒了。
就沒了。
𢶷田綱吉用手指去推耷拉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
“太重了,悟。”他冷酷地說道,“會讓我變矮的。”
五條悟頓時一個後仰,滿臉都是“小貓咪怎麼听得這種話”,一面發出不滿“阿綱你的身高早就已經固定了吧,這樣壓是壓不矮的”
頓了頓,又道“而且我一點也不胖一點也不五條老師我可是標準身高體重”
喂喂重點在這里嗎。
被用過之後就被夏油杰從懷里扔到地上的江戶川柯南扯著嘴吐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夏油杰。
而且𢶷田哥你確定不看看這邊夏油老師他好像馬上要黑化了啊
和他懷抱著同樣的心驚膽戰的還有別人。
勉強跟在五條祖宗後面現在才進來看清面前場景的輔助監督驟然一個倒吸涼氣。
伊地知覺得自己今天就不應該和同事調休的。
不調換工作時間他就不會今晚負責這片區域,也就不會同時看到夏油杰和五條悟。
他甚至已經在思考之後用什麼借口遮掩不知道煤氣爆炸夠不夠這兩位祖宗造啊
這也不怪他如此心驚膽戰。
畢竟只要稍稍一了解,就知道五條悟和夏油杰這對活冤家的深厚淵源。
他入學的時候這兩位還沒徹底決裂,夏油杰雖然已經開始走向異端,但偶爾遇見的時候脾氣還挺好,也在任務中幫過他的忙,說實話,他對夏油杰的印象不錯。
所以他也算是咒術界內寥寥無幾的,希望夏油杰與五條悟不要踫面的人之一。
畢竟一個是咒術界的頂梁柱一個是被判處死刑的叛逃咒術師,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兩人踫面的時候總得大打一場。
上一次這兩人會面便是如此。
那是差不多距離現在快一年的時候,夏油杰操縱咒靈發動“百鬼夜行”進攻,兩名特級咒術師打得難分難舍,最終以五條悟匯報將夏油杰處決作為結局。
原本應當是這樣的。
但怎麼說夏油杰也是特級呢。
不知他用了什麼保命的手段,竟然在五條悟的手下活了下來,只是自那之後就日益低調,也沒再干什麼挑釁搗亂的事情,而似乎是專注回了他的盤星教,將盤星教經營得蒸蒸日上。
莫非他是一個被咒術界掩埋的經商天才jg
也是從那之後,夏油杰與五條悟幾乎再沒見過。
開始介入猴子們的世界的盤星教祖偶爾也會牽涉入咒靈事件當中,但只要他不主動挑釁,五條派的輔助監督們都是心照不宣當做沒這個人出現的,只有非五條派的輔助監督偶爾會上報一些關于夏油杰在某某事件中出現的情報,咒術界的老爺子們就會錘著拐杖大呼此子必有狼子野心,無能狂怒。
因此匆匆從人群當中擠出來就看見這麼一副好久不見的兩位祖宗遙遙對峙的場景,伊地知就是一個倒吸涼氣。
定楮一看還牽扯到了普通人
五條先生掛住的那個青年也就算了,夏油杰身邊的孩子難道是對方的人質等等不能算了那個不是上次見過的什麼盤星教的神子嗎你們是在玩什麼普通人人質游戲嗎啊
而且還有這一宴會廳的普通人
這個時候他才最後將注意力落到死無全尸的咒靈身上,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哦這還有只咒靈或許會被這里的普通人看見。
伊地知只要想想後續的工作量,就已經開始胃痛起來。
大概是怒從膽邊生,他看看左看看右,一個跨步攔在了兩位主角中間。
“勞駕,先生們,我們移步隔壁的會客廳再敘舊吧。”伊地知潔高擦了擦冷汗,“警方差不多也要來了,給我們一點處理的時間,好嗎”
听見條子敏銳豎起耳朵的𢶷田綱吉歪歪腦袋。
唔,其實他也算是警方的一份子來著
不過最後也沒給後勤人員們添麻煩。
離開之前五條悟不情不願地在地上融化的那只咒靈的身體里掏來掏去,徒手掏出了一只干癟的東西。
說實話,有點眼熟,像是被繃帶綁住了的干癟的蘿卜干之類的。
好怪。
但沒等𢶷田綱吉看清楚這玩意兒怎麼眼熟,白毛的那家伙就把東西藏進了兜里,捂得嚴嚴實實的。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看向在自己腳邊摸下巴陷入思考的江戶川柯南,核善問道“你要和我們一起出去嗎”
江戶川柯南
雖然他是很有好奇心啦,但對這種修羅場一樣的地方的好奇心是完全不必要的。
于是小偵探蹬蹬後退幾步,飛快搖頭。
“我、我對這里的案件比較感興趣夏油老師你們玩好哦”
注意到身後投來的幽幽目光,他急急補充,“還有𢶷田哥哥和五條老師你們三個人要好好玩哦”
注視著三人一同離去確切地說,是兩個叫老師的把那個老師夾在中間半脅迫半自願地離去,這一刻他的心情詭異地同青梅之前心中某刻的想法同頻。
好好好,你們三個人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但是𢶷田哥哥你要一起過好日子的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啊
𢶷田綱吉暫且不知道小偵探在心里對他的吐槽。
他被擠在兩個已經長得很高大的曾經的學生中間,難得感到一絲局促。
要說這個站位也沒多陌生,但約莫是這兩個家伙一個站得比一個近,讓他頗有幾分此處沒有立身之地的錯覺。
𢶷田綱吉驟然停住腳步,看著兩個齊刷刷看過來的青年無語道“要不然我走,你們擠在一起走吧。”
說的很是情真意切,誠懇得可以立馬抬腿就走。
兩個從中學時代就斗到大的好朋友交換了個眼神,很有默契地一人往一邊撤了一步,給中間穩穩當當地留出一個合適的位置。
夏油杰“請。”
五條悟“啊前面有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我們一起去吧”
𢶷田綱吉
行行行好好好去吃去吃他才不是因為總覺得就算跑了也會被抓回來才站進來的,他只是想去吃甜品而已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非常擅長當鴕鳥的教父先生認命地站進了屬于自己的位置,分明三個人誰也沒主動開口,但氣氛就是寧靜得讓人心驚,活像是有什麼可怕的陰謀涌動在沉默之下。
如果真的有的話,那就讓陰謀來的更猛烈些吧。
再次被兩大只擠在中間,𢶷田綱吉痛苦地想,而不是要讓他被這樣折磨“所以你們就不能坐在一邊嗎”
扒拉著菜單點單的五條悟抬眼,故作可愛地眨了眨。
“不行哦。”他慢悠悠地說道,“我和杰現在可是敵人,坐在一起是怎麼回事老橘子又要說老子放水了。”
夏油杰慢條斯理地給他拆開一次性消毒包遞過來,才輕飄飄地看了眼話里話外都有股子挑釁意味的摯友。
“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和悟坐在一起會打起來。”他看起來很羞腆地笑了笑,“為了我們能擁有一個穩定的用餐環境,我認為還是維持原樣比較好。”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如果𢶷田綱吉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或許都有隔壁世界的記憶他就要信了
但是這兩家伙不讓開也就算了,還把他也夾在中間,最終也只能頂著上點心的服務員奇怪的眼神,就著這個奇怪的坐位吃完點心。
幸好卡座足夠長,裝下三個人也算是綽綽有余。
反正也解決不了困難,𢶷田綱吉選擇在困難面前大快朵頤。
別的不說,五條悟看甜品的目光總是不會錯的
埋
頭苦吃之間,𢶷田綱吉甚至恍惚有種回到了許多年前,他還在高專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是五條家鎖起來的咒靈,因為五條家的小祖宗撒潑打滾被放出來放進咒術高專,和三個孩子有了淺短的一段緣分。
那時候幾個人就常常這樣圍在一起吃東西。
當然環境一般會換成兩個dk中的某一個的臥室,從女生宿舍偷渡過來的硝子打開窗戶坐在窗邊慢悠悠地抽煙,剩下的三個人就圍著小桌,一邊打游戲一邊吃零食。
只是後來作為咒靈的他被收回,再見面,就變成了野生的咒靈
腦海中電光火石地劃過了什麼,𢶷田綱吉看似漫不經心地發問“剛才悟你從咒靈的尸體里拿走了什麼”
和他沒關系,夏油杰一點一點很慢地吃手里的約克夏布丁。
五條悟抬了抬眼,唔了一聲。
𢶷田綱吉總覺得五條悟看過來的那一眼也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對方吧唧吧唧吃掉嘴里的東西,想了想。
“你猜的沒錯,是宿儺的手指。”十分自然且不做掩飾。
這樣咒靈驟然爆發的咒力就有了來源。
𢶷田綱吉皺眉“不是完全的手指吧。”
不然他也不會幾乎沒有感覺。
五條悟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是被封印後的瑕疵品啦,只有宿儺的二十分之一的十分之一這種程度吧。”
好像還挺弱的。
但想想那只暴漲咒力還被他一拳打倒的咒靈,這麼不經打,那確實還挺弱的。
𢶷田綱吉點了點頭。
“下面就該我來問問題啦。”三兩口解決掉嘴里的東西,五條悟哥倆好地挽住了𢶷田綱吉的脖子,“你應該有很多事情想問我吧,老師。這家伙知道一些,我也知道一些”
他抬手指了指夏油杰又指了指自己,壞心眼咕嚕咕嚕地冒了出來,“但是今晚你只能選一個人,跟一個人走。”
不知何時放下勺子的夏油杰也默不作聲地看了過來,雖然沒說話贊同,但看這姿態,是和五條悟一個想法的所以你們不是鬧掰了很久沒見嗎怎麼還這麼默契啊
默契的壞家伙們一左一右地湊近了他,五條悟的拉了拉墨鏡,據說能夠看穿一切的六眼目不轉楮地盯著他“你要選擇誰呢”
他輕而緩的聲音和一側夏油杰的重疊起來,兩個人就像是說好了一樣同時湊了過來,連呼吸似乎都交融在了一起。
這原本已經是非常修羅的場景了。
然而,更加可怕的是,在兩位曾經的學生一前一後把他夾擊在中間、說出“老師”的時候,𢶷田綱吉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咒力。
咒力極其細微,在場除了他或許只有五條悟不,或許連五條悟都不能察覺。
那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共鳴,在短暫的瞬間,𢶷田綱吉似乎看見了某人,無聊地坐在骨骸壘成的王座上的背影。
宿儺
若有所覺的,
那人睜開了眼。
然而眼前一如既往的空茫,等他向後看去,𢶷田綱吉卻早就不在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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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只手被握住了。
很沒有距離感的大貓和狐狸一人一只,原本就靠的極其近的距離因為兩人的動作多添了幾分冒昧,讓𢶷田綱吉很想在腳下鑽個洞趕緊逃跑。
可這樣的意圖堪堪顯露出來,就被五條悟按住了嘴“不可以逃跑,作出選擇吧。”
夏油杰也彎了彎眼,笑意卻不達眼底“這一點我贊同悟,總是想著逃跑可不行。”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口。
“老師。”
山本武是在回去的路上看見獄寺隼人的。
餐廳中傳出悠揚的隱約,扎著小辮的青年坐在一架鋼琴前,神情是近來難得的放松,連帶著音樂都雀躍不少。
剛在不遠處的x其林酒店被封三文魚之神的黑發青年兜里不復羞澀,站在門口想了想,就順水推舟地順著門童的邀請走了進去。
當然,因為還要買東西,所以他只簡單點了兩份基礎套餐,就坐著听獄寺的鋼琴順便等對方“下班”了。
這種等待山本武是習慣了的。
他與獄寺說得上是十多年的老搭檔,雖說外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彭格列的嵐之守護者和雨之守護者理念不合大打出手之類的傳聞,但要在守護者內部排一排,他和獄寺一起出任務的次數約莫能夠名列前茅。
也就是各自成年能夠單槍匹馬解決大多數的事情後,才勉強拆開,自那之後就沒多少任務能讓他們十代家族的守護著們特地聚在一起帶孩藍子波除外。
而且因為嵐、雷和雨的屬性,以及他和獄寺的好脾氣,阿綱在派出守護者的時候也會喜歡把他們放在一起。
唔,用阿綱的話來說,就是“如果隼人一怒之下要揍藍波的話,山本你還能勸勸架”。
雖然他總覺得自己勸完之後好像獄寺就更生氣了哎,太容易生氣啦獄寺。
也就是此時此刻,安安靜靜地在那邊坐著彈琴的時候,向來像是暴雨一樣激進的彭格列嵐之守護者看起來像是一個表里如一的冷酷帥哥。
一曲結束,山本武率先鼓掌,果不其然吸引了對方的注意。
瞅著看見他臉色就垮下來的獄寺看起來很不好惹地走過來,山本像是全然沒注意到對方嫌棄的神色一般,招呼著對方入了座。
彭格列十代家族之間對待彼此總是格外鮮活,獄寺坐下先灌了口水,才皺著眉卷起了面前的意面。
和守護者中的其他人不同,獄寺雖然有個日本名字,但卻實打實地是個意大利人,相對于山本所鐘愛的各種日式料理,他對更加西式一些的吃食更感興趣。
山本武找的是個好地方,在餐廳的角落,兩個人沉默地吃了會飯,簡單地交流起了情報。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對于我們而言,是相對于二
維世界的三維世界,因為作者在創作漫畫的時候即有對現實進行參考、也有進行虛構,所以我們熟悉的東西在這個世界或許並不生效。”
“唔,這麼說的話,我還挺好奇我們有沒有原型哈哈哈哈。”
“嘖,現在不是關注那種東西的時候吧”
“鎭那獄寺你不想知道阿綱這個角色有原型嗎”
獄寺獄寺隼人詭異地沉默了。
成熟又可靠的大人當然不會在意這種東西可那是十代目誒關于十代目的所有事情都超級重要的他十代目最衷心的左右手怎麼連這種最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那也太失職了
可是應下來的話總覺得什麼地方就輸了
心中一番激動,但在表面上獄寺隼人還是十分冷靜的。
他戳戳盤子里的西藍花,故作凝重地準備順著這句話說下去。
卻不料山本這人一點也不講武德,完全沒意識到獄寺隼人心中的激動,說完這句就當真翻篇,繼續交換情報。
“不過在剛才工作的時候,有個東西我一直很在意。”他皺眉道,“在這個世界有一個連一般人都知道的afia組織,盤踞在關東已有許些年,幾乎算是家喻戶曉。”
關東的aifa,被山本如此刻意提起,獄寺隼人其實也不怎麼能掌握現下的狀況,但卻隱約對對方的話有了一點猜測。
果然,山本武壓下嗓音,道“組織名為港口afia。”
港口afia。
這個名字讓獄寺隼人心中的那塊石頭落下了實處。
雖然在山本特意說的時候就有了點猜測,但是沒想到竟然真的
他皺著眉,在剛才的猜測上打了個問號。
“比起我們的原型,港口afia的原型才更加重要。”山本武道,“嘛當然也有可能我們那邊的港口afia就是創造者根據這個世界的港口aifa改編的,但是這得我們親自去驗證了才知道。”
確實是這個道理。
既然他們已經來到了這邊的世界,沒道理不去弄清楚這種可疑的事情。
獄寺隼人點了點頭“那現在就只需要等到蠢牛和我們回合,然後就能去查看究竟說起來那只蠢牛呢”
他都默認分頭行動之後那家伙會跟在山本後面了。
沒想到山本武也看向他,略帶詫異道“我以為在你這邊難道沒有嗎”
可是獄寺和藍波的感情一直很好,出任務的時候這兩人也是默認綁定的組合,他還以為藍波一定會去找獄寺的。
兩個都以為藍波在彼此那邊的成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茫然和一閃而過的慌亂。
“總、總之先給藍波打個電話吧哈哈。”
“說、說的也是,就這麼一點時間,蠢牛總不至于把自己賣出去的。”
“哈、哈哈真的嗎”
“
”沉默半晌,獄寺隼人發現自己居然不能給出肯定的答復,大概,吧。”
嘟
嘟
嘟
綁著奶牛和麻將吊墜的手機放在桌面上,嗡嗡地不住震動,卻怎麼也沒引來主人的關注。
手機所在的是一個昏暗的房間,窗戶其實很大,從窗簾的縫隙間能看出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卻被暗紅色的窗簾遮住了大半。
遮光性能過好的窗簾遮住了大部分的自然光,而略顯寬敞的房間內也沒有開燈,分不清是沙發還是休息室的地方,傳來女性似有若無的呻吟聲。
“嗯厄啊就是那里,再重一點更多一些”
呻吟間還伴隨著不知道是沙發還是床板的吱呀聲,光是听著就讓人浮想聯翩。
但中原中也不想浮想聯翩。
他站在他們家大姐頭的門前,听見對方沒徹底關上的門內傳來讓人很難不多想的大姐的呻吟聲,下意識地就要轉身離去。
哦他甚至還握上了門柄,準備貼心地給紅葉大姐關上門。
然後就听見了他紅葉姐慵懶中帶著嘶啞的聲音。
“是中也嗎進來吧。”
啊啊啊這這這,這不太好吧。
中原中也,港口afia的現任boss,自上任之後手段就頗為雷厲風行,憑借著一身強大的武力成為橫濱地區可以止小兒啼的人物。雖說平日里也不是沒見過什麼合作方給自己塞女人再或者是直接為了錢途送上門來的但是這可是大姐啊他端莊守正的大姐啊雖然玩玩男人也不是不行,但但但這這這叫他進去是怎麼回事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燒焦不夠用了。
在門口踟躕了半晌,他憋出了一句。
“我還是待會再來吧。”黑帽子的港口afia首領局促謹慎。
室內就傳來了尾崎紅葉輕促的笑聲。
“沒關系,請進來吧,boss。”
叫什麼boss
中原中也很不自然地摸了摸帽子,低聲應了一聲。
甚至于進去的時候他都是很小心謹慎的,生怕地上有什麼他不該看的東西說起來這里算是紅葉姐的辦公室吧,第一次就帶人來這里不愧是紅葉姐
看起來歷經萬事但其實還是個小處男的首領先生狗狗祟祟磨磨蹭蹭,愣是把一個不到兩百平的辦公室走出了兩千平的戰地,直到“啪”的一聲,燈亮了。
很好,沒出現他腦補的什麼奇奇怪怪的場景。
中原中也不著痕跡地呼出一口氣,旋即被紅葉姐帶回來的小白臉是不是不行的猜想洗腦。
但是剛才听紅葉姐的聲音應該還挺滿意的額,對于aifa來說y也不是什麼大事,都能治都能治,只要紅葉姐喜歡就好。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越跑約偏,斜躺在沙發上的尾崎紅葉微微加重了一些聲音。
“boss
,是有任務要交給妾身嗎”
中原中也這才將目光落到尾崎紅葉身上。
對方看起來與平日里並無差異,只是姿態要更為慵懶一些。中原中也只粗粗掃了一眼確認紅葉姐沒被欺負就禮貌地挪開了目光,回復對方的時候後知後覺過來既然紅葉姐躺在沙發上,那小白臉應該heihei
港口afia首領鈷藍色的眼瞳敏銳地掃視過房間,很輕易地在燈光開關處看見了目標。
那是一個卷毛,長得挺高,看起來也是一張池面臉,就是似乎不太聰明dashdash注意到他的視線,對方在打呵欠的時候還順便搖了搖手,估計算是在打招呼。
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之前中東的那批貨,之後再聊也沒關系。”他很自然地問道,“這位是”
尾崎紅葉已經站起來了,這下連方才那點慵懶也沒了,覷見中原中也面上一本正經但實際小眼神止不住地往藍波那面飄,忍不住捂住唇笑了笑。
“這是藍波,今天來我這里玩玩。”她招招手,將藍波召喚過來,同對方介紹,“這是我們的boss,中原中也。”
她想了想,道“你就叫中也哥好了。”
好、好親近的叫法
哦這這這難道大姐是認真的嗎那他是不是應該準備些什麼見面禮才是,啊啊啊可是現在身上也沒什麼合適的東西啊
表面冷靜實際慌得一批的首領端著姿態點了點頭,略作思索,從包里掏出一副墨綠色的袖扣遞了過去。
“來的匆忙,沒準備什麼貴重的東西,這個藍波桑就拿去玩吧。”
但其實還蠻貴的。
畢竟是港口aifa的首領用的東西。
不過對于中原中也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尤其是港口afia的寶石線最早就是他負責的,還有一個在世界各地奔波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給弟弟買買買的魏爾倫,所以他這話說的還真不假,甚至在準備下次見面的時候再準備個更適合一點的禮物。
他這點小心思雖說掩飾了,但在十分熟悉他的尾崎紅葉眼中還是幾乎昭然若揭。
尾崎紅葉拍拍藍波,示意對方接下這個小小的禮物,又轉過頭對中原中也道“你也不要給他太貴重的東西,藍波還是孩子呢。”
孩、孩子
盤算著小金庫的首領突兀地一頓,抬頭的時候甚至能听見 吧 吧的機械聲。
“藍波今年多少歲了”
總、總不能比當初他加入的時候還小吧。
正在為得到意外之喜高興的藍波眨了眨眼“唔,今年正好十六了。”
十六
雖然比他那時候大,但是這還不是沒成年嗎
原來紅葉姐現在喜歡這樣的虧他還以為她喜歡初戀那種年長的類型,這些年沒事就在給她參謀,沒想到現在竟然喜歡這種年下的了嗎
不過這麼說起來之前他的助理也提過這個,說是現在超級流行姐弟戀,事業有成
的女強人姐姐們誰能不喜歡又軟又會撒嬌的小奶狗。
他的目光像是x射線一樣掃過面前的藍波,這次他不再被對方的身高所欺騙了所以為什麼這個人十六歲就能比他還高啊,再重新觀察,對方臉上的愚蠢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愚蠢了,而是流淌著中學生的無知的清澈的魚唇
中原中也倒吸一口涼氣,隱晦地問道“那他來這邊,他的家里人都同意嗎”
尾崎紅葉緩緩眨了眨眼,總覺得中也弄錯了什麼。
但在她回答之前,藍波先開了口。
為什麼不同意”他感覺十分奇怪,“來這里有漂亮的姐姐尾崎紅葉,還有好心人投喂樓下前台,你還給我見面禮,我超喜歡這里的。”
完蛋,看著他無比誠摯絲毫不見虛偽的神情,中原中也久違地被中學生的魚唇、哦不,真摯擊中了。
他顫巍巍地看回尾崎紅葉,對方顯然知道這個叫做藍波的孩子在某些方面誤會了什麼,但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了把扇子打開,遮住了自己的表情,只笑意吟吟地看著藍波。
他懂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情趣嗎
那沒準他也是紅葉姐和這個叫藍波的小孩的y中的一環不愧是紅葉姐,這次做得很好,希望下次不要把他扯進奇怪的y里面了。
逐漸覺得自己領悟了一切的中原中也逐漸升華,自從成為首領之後就著力控制的表情幾番變幻,最終定格在“你們真會玩”和“紅葉姐喜歡就好”上。
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首領的威勢了。
不過問題不大。
他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心說看著這小鬼這麼高興的樣子那他今天作為y中的一環的工作應該已經完成,準備開口向尾崎紅葉告辭。
“我還有些事情還沒處理,就先”
“等等,boss。”尾崎紅葉淺笑著道,將身側的藍波往前推了推,“你不覺得這孩子有些眼熟嗎”
眼熟
秉承著這是紅葉姐的小白臉不能多看的原則,中原中也其實沒怎麼仔細看面前的少年。
這時候尾崎紅葉說了,他才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面前的黑發青年身上。
其實第一眼瞅見對方的時候中原中也是感覺到某種熟悉感的。
但因為後面對方居然還是個未成年的消息過于震驚加上也沒細看,所以他也沒仔細去揣摩那點熟悉感的來源。
這時候仔仔細細地打量對方這能不熟悉嗎
這頭卷毛簡直就是太宰治那家伙的發型同款嘛
只是對方的頭發在開了燈之後認真去看會發現並非是純正的黑、也不像是太宰那樣接近鳶色,而微微泛著青和藍,但是只要關上燈,那不就和太宰那家伙一模一樣
想到某個不知道在中東哪個地方挖煤的老搭檔,中原中也就覺得自己快要惡心得吐出來。
但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對方這張臉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起來。
同樣是池面,同樣很輕浮畢竟他都隨便跟女士到別人的辦公場所了嗎,甚至于雖然頭發和眼楮和那家伙不是一個顏色,但是卻都是眼楮和頭發都有一種統一的色系氛圍感四舍五入這不就是差不多嗎
這樣一想,中原中也覺得自己更想吐了。
他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好半晌,終于,在看在袖口的面子上任他打量的藍波都皺起眉毛的時候,才收回目光。
一般而言他是不會這麼失禮的。
但這件事實在是太過于震驚了。
讓他震驚也就算了,見他收回了目光一臉沉思,尾崎紅葉還笑吟吟地問他發現了什麼。
中原中也局促地拉了拉帽子,覺得自己好像不太應該在這里。
半晌,才干澀地開口。
“沒想到紅葉姐您喜歡這樣的啊。”
沒想到紅葉姐居然喜歡太宰那混蛋那樣的這也太可怕了,這個世界不會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