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這家面條味道如何?”在路邊的一個小攤子上,李星群穿著一身乞丐裝和老乞丐坐在旁邊大口的吃面條。兩人把飯菜帶到了附近的破廟之中,眼看著破廟里面幾十個孩子,李星群也是一陣感嘆,原來在這幸福鎮也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幸福的,所以李星群幾乎留下了全身的家當,呃,10兩銀子,看著老乞丐一陣好笑,老乞丐拿上一兩銀子,遞給李星群一件乞丐衣服,在李星群的臉上抹上一些灰塵,就變成了乞丐的模樣,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嗯,味道還不錯,只不過為什麼這都丑時末,寅時初了,為什麼街上還有人做買賣。”
店家老板說︰“嘿嘿,不瞞客官說,這石嘴鎮變成了幸福鎮之後,晚上還會不時有客人出現,我們這樣人做些小本生意,所以晚上就在這里守著,生意沒有白天的大,但是這些可都是有錢人,隨便打賞一點就抵得上我們白天一天的收入,所以正如客官所見,這一條街都是賣吃的。”沒錯,李星群所在的街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子,除了面條之外,還有餛飩、火腿、灌湯包、烤生蠔、鱔魚豬肚湯、鐵板烤豬皮、果木翅羹等等。 吃飽了再來杯冷飲、紫甦飲、甘豆糖、雪泡豆水、白醪涼水、冰雪冷丸子等。要不是硝石制冰法在現代已經有人研究出來了,說不定自己還能憑此賺一筆。
李星群打趣說︰“听老板的口氣,不像是本地人士吧?”
“你這小乞丐就犯迷糊了,這里多數的乞丐不就是本地人嗎?”
老乞丐說︰“小六子你這話說的老頭子我就不中听了,你不知道老頭子就不是這里的人嗎?這個小哥也是我從故鄉帶出來的人,都是蜀地人士。”
“嘿嘿,小哥看起來就是不凡。原來是老金頭故鄉的人。小伙子這乞討可要好好跟老金頭學著的、這乞討啊,比我們做生意的強多了。”
李星群皺眉說︰“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怎麼感覺老板您在陰陽怪氣我們。”
“嘖嘖嘖,老金頭,你都沒有和你的佷兒說說這城市的真實情況嗎?”
被叫做老金頭的老乞丐嘿嘿一笑說︰“這不是這幾天才來嗎?老家那里發了洪災,所以這才一路逃難到此,因為大家鄉音上對得上,也就認了一個老鄉,這小子能逃到這里已經很不錯了,除了和老乞丐我乞討一口飯吃之外,再讓他離開這里也很困難了,對了那邊賣饃饃的老鄭,怎麼今天沒看到了?”
“那是因為老金頭,你這段時間很少過來,老鄭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來,已經餓死在家里了。”
老金頭搖了搖腦袋︰“那還真的是讓人唏噓。老鄭這個人不錯,偶爾還能給我們一口吃的,沒想到就這樣沒了,小子,我們找個陰暗的地方蹲著吃,下一波人流就要出來了,可不能耽誤了老板的生意,我還想多看老板一段時間。”
小六子回答說︰“嘿嘿,老金頭放心,有我們這里吃的,肯定就給你們吃的,這個面又不值錢。”
“嘿嘿,那就謝謝六子老板了。”說完或,老金頭就牽著李星群到另外一個陰影處,而在這個陰影處一個漏洞的牆眼可以看進去,有很多人在那里面賭博,前世說過,黃賭毒不可涉及,而在這個時代沒有毒,那麼最多的就是黃、賭了。
“小伙子看見沒有,這就是這座銷金窟的真相,在這里好過的人不是這里的本地人,而是外面這些有錢人,而這些有錢人說實話,就算不在這里,他們也很好過。”
李星群沉默了說︰“那老人家,這里的本地人如何了?”
“小伙子你都听到小六子叫我老金頭了,您稱呼我一聲老金頭就行了,我這一個小小的乞丐,賤人一個,怎麼當得起老人家的稱呼。回答小伙子的問題,衍空這些山賊打家劫舍還行,經營城鎮是難為他們了,又要照顧城市里不斷涌進的達官貴人,自然就把鎮里的人攆到鎮里的某個角落自生自滅,有些有點手藝的人,就做起了生意,在最初的幾年,還賺了不少錢,就想著帶著錢糧出去就好了,可是沒想到這附近都是他們3”舵的人,所有城里的人,在半路之上都被截殺了,所以也就沒有人敢出去了,不僅如此,他們在那些人身上發現了錢財,這個時候,真正的噩夢就開始了,他們加大了稅收,各種稅加下來,一個月就高達300兩銀子,你知道這是多麼恐怖的數字嗎?也就是要不停有貴人打賞才能維持下去,在這樣的前提下,技藝差一點的,或者遇到個災難病患的,就像方才說的老鄭那般只能死在家里面了,而且他們說的家,就是幾個木材拼起來搭建出來遮風避雨的地方罷了,而我們這樣的只能堵在地道之內,可憐地道之內陰暗潮濕,已經有不少的人,患上了風濕之類的疾病了,但沒有辦法這就是我們的生活。”
“那老金頭他們說的你是外來人又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他們在外面的大肆宣揚這個城市的美好,在過來前我們都真的認為這里是一個幸福的地方,當時我帶著我的女兒兩人來到了這幸福鎮,卻發現這里沒有那麼好,就想要離開,這時候才發現,我們入城的時候,領了一個牌子,達官貴人的牌子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們只要離城之後,就會被人盯上,只要離開石嘴鎮的控制範圍,我們就會被那群畜生攻擊,以前很多人只是很疑惑為什麼出去之後的人,在也沒有和城里的人聯系了,當時多數人還認為是因為,離開的人有錢了,不想搭理我們這些窮老鄉了。那一日,我和幾十個人約好離開石嘴鎮,結果因為女兒天葵來了,中間去那個了一下,然後就看到那些人都被屠殺了。而且他們還在找我們,幸運的是遇到一個大恩人,有了他,我才逃過一劫返回了城里,這里的稅額非常高,索性,我就直接聯系了城里的乞丐,在那時候就做了乞丐,剩下的錢財,在快要熬不過去的時候,還能買寫食物度日,這才勉強撐到了現在,也才獲得了那些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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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坐吃山空肯定是不夠的。老頭子我走南闖北,能賺些家產也還是有些眼光的,實不相瞞,早點老頭子我也是木匠出身的,偶爾能幫那些人修修馬車之類的活路,也算是賺一點外快,但是幾乎每天都有人餓死,做商人還有一絲活路,做乞丐幾乎就是九死一生,所以才能夠一眼看出來,你們布置機關的中樞位置在什麼地方了。”
李星群點頭說︰“那老金頭你的女兒不會是……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選擇不說的。”
老金頭擺擺手樂呵呵的說︰“這倒是沒有,我家小女兒被一個貴族看中了,好像是原先吏部侍郎,被他買了下來,所以靠著他的關系,這才有機會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那老金頭你為什麼不選擇離開。”
“因為這里離開一個人是要收錢的,我女兒一個人離開沒有多大問題,但是加上老頭子我,那個吏部侍郎就會考慮了,為了女兒的幸福,為了城里的同袍們,我還是選擇留下來,至少有我在,我們這一波人還沒有死太多的人,有些地道之內的人,一地道,一地道的都死了,小伙子明白了嗎?這所謂的幸福鎮是就是建立在無數白骨之上的。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希望小伙子你們能改變這里的現狀,按照我從周圍人听到的消息,你們不是這附近縣城的知縣嗎?我希望你們能改變這個城市的現狀了。”
李星群苦澀一笑說︰“現在我們自己都小命難保了,更不說拯救這個城市了,孟子曰︰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要改變這個城市,無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唉,這石嘴鎮變成今天這樣,主要還是36舵的存在,如果知縣大人您有機會的話,直接派出軍隊剿滅他們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現在的問題。不然這里永遠沒有好日子過。”
“剿滅36舵的人,這可能有點困難,他們那里高手許多,我這里說實話連真正屬于我的絕頂境高手都沒有,這樣對付36舵危險性非常的大。”
老金頭突然問道︰“那你害怕嗎?”
李星群微笑的說︰“害怕當然是害怕了,不過害怕也沒有什麼關系了,這36舵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家伙,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真的想鏟除這批毒瘤,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呵呵,你都說了兩次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那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呢?”
“目前來說,如果他們在我面前行凶的話,我一定會出手,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剿滅這36舵。”
“呵呵,這個答案很難讓人滿意,不過這個答案貴在真實,小伙子你們到底是怎麼惹上衍空那些人的?”
“當然是……”李星群和對方詳細的事情經過。
老金頭沉吟了幾句後說︰“嘿嘿,你們現在的處境確實有些危險,不過你還記得之前我說的事情嗎?我和女兒因為某個恩人才得以活了下來,而那個恩人,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你們說的絕頂境的武者吧?我相信有了他們的幫忙,你們應該能度過這一關,而且這個人可是仁人志士,他可不會做出崔道成和丘小乙那般的事情,我們這些小民多在他的庇護之下。”
“可是這個人我怎麼沒有听說過呢?”李星群疑惑的說。
老金頭搖頭說︰“小伙子拉倒吧,你天天縮在那個破同福客棧,你怎麼知道這些消息,要是沒有今天晚上這一出,你甚至都不知道石嘴鎮有這樣一條街道,當然更不要說那邊的賭場,還有妓院、戲劇院,等地方了。之前你看到的只是這石嘴鎮的九牛一毛,其實這里還隱藏了許多的高手,只不過他們沒有建立自己的勢力罷了,要是能取得這些人的幫助,說不定的小伙子你能解放我們出來的。”
李星群有些興奮的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真的有心想要把這周圍的盜賊通通的剿滅了,到時候打通五台縣和石嘴鎮兩地的交通,到時候路程可以縮減一半的時間,半天就能往來,這里的城牆稍微修葺一下,完全能夠抵抗36舵敵人進攻,只是這里缺乏的是需要一個高手坐鎮。”
“那這樣挺好的,至于需要高手坐鎮的話,我知道那個恩人有一個朋友,好像實力不比恩人低,如果把他請過來,說不定能夠鎮壓住這里。”
“可是山上佛教的人,會不會出手干預。”
“現在你們沒有收回來是一件事情,如果真的被朝廷收回來之後,作為朝廷任命的官員,他們在明面上是不敢做什麼事情的,他們最多只能扶持周圍的武林勢力,像上一次一樣讓綠林的人出手,拿下這石嘴鎮。”
“那好,這件事情我同意了,老金頭帶我去看看你那個恩人,我想要得到他的幫助。”
“對了,在這之前,小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眼中的佛教是怎麼樣的?”
“這個世界沒有純正的好人,也沒有純正的壞人,同樣的佛教的教義是很好的,導人向善的道理也是沒有錯的,至于山上的那些人不過是利益的牽扯罷了,引用我以前听到的一句名言︰我曾見過最高尚的和尚,如慧遠禪師這樣的弟子,我也見過最卑劣的佛教弟子,比如那個衍空和尚。一個慈悲向善,哪怕和自身沒有關系的人也是仗義相救,而另外一人則是殺人如麻,逼迫這些無辜的百姓死去,這就是區別,所以我對佛門沒有什麼不對的看法,只要他們不做壞事情,我就不會做什麼不對的事情。”
“嘿嘿,走吧,我帶小伙子過去看看我的恩人,不要疑惑我為什麼這樣問你,因為我的那個恩人就是一個和尚,只不過只一個喝酒吃肉的‘花’和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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