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寨主,外面有人前來拜訪。”正在召集自己屬下的謝文東,听到下面屬下匯報有人前來求見。
“哦?有沒有說是什麼人?”
“沒有說什麼人,只是說是寨主您的故舊。”
“什麼人偏偏是這個時候前來求見,不知道本寨主正忙嗎。也罷,讓那個人進來就是。”
在小弟的帶領下,李助來到了聚義廳之內,謝文東一看,上前打招呼說“老子說是誰呢,原來是李老弟啊,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李老弟在哪里謀生啊?”
“不敢,不敢,謝大哥說笑了,我還能在那里謀生,就是跟著別人混口飯吃。”
謝文東爽朗的大笑說“哈哈,李兄弟實不相瞞,老子正好有一樁大買賣和李兄弟商量一下。”
“哦是嗎?正好謝兄,小弟這里也有一筆大買賣。”
“哈哈,是嗎?兄弟也有一筆大買賣,不如兄弟說說你的大買賣。”
“還是請謝兄說說你的大買賣吧!李某可都看到你們在集結兄弟了,這個時候我和謝兄說再打的買賣,好像也沒多大的意義吧?”
“兄弟是個實誠人,老子就給你實話實說了吧。”謝文東和李助講了之前的事情。
李助大笑了起來“哈哈,看來李某來的正是時候,謝兄,我的謝大寨主,難道你沒有發現這是一個圈套嗎?”
“圈套!?謝文西,叫兄弟們先不要集結了,老子要听听李兄弟要怎麼說。”謝文西是薄荷山的二當家,也是謝文東的族弟,薄荷山就是他們兩兄弟一手一腳打出來的。
李助微微點頭說“不是我瞧不起楚兄您的這些人,就你手下這些人,在平原上面對北齊的騎兵真的有抵抗能力嗎?”
“毫無抵抗之力,可是我們為什麼要在平原上和騎兵戰斗,老子這不是有病嗎。”
“呵呵,那五台縣那里算什麼?大家都是山賊出身,什麼時候講過誠信了?我們山賊做生意最基本的原則就是勢力不能差距過大,他們北齊500騎兵能直接團滅你們4個山寨的人,你認為這個生意沒有貓膩嗎?”
能一步步打拼成寨主之位,謝文東也不是蠢材,只不過之前被大量的錢財給迷了眼,經過李助這一提醒之後,也是猛然驚醒,但心里的不甘心還是對李助說“這不可能吧,難道王自用就坐視我們被北齊人剿滅了?”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王自用壓根沒想和你們分贓,你們在這中間的作用,說實話除了炮灰,我完全想不到你們還有什麼作用。謝兄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件事情他王自用為什麼不去找其他36舵的人,偏偏找上了你們,別的不說,在代州附近的真定府,哪里還有一個李萬慶,把他召集過來不比你們好用?”
謝文東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對李助說“要不是李兄弟,老子差點著了那老小子的道,老子不去了!李兄現在可以說說你的生意是什麼?”
“很簡單,擺脫你們的賊的身份,這筆買賣你看合理嗎?”
謝文東臉色一變的質問李助說“李助老子把你當兄弟,你把老子當砝碼,我就說近段時間沒有听到你的消息,原來是和條子們混在了一起。”
李助面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淡然的說“謝兄說的哪里話,難道謝兄真打算在這薄荷山當一輩子的山賊不成,同樣的,你認為小弟願意一輩子當賊嗎?別的不說,大部分做山賊的人不都想著被朝廷給收編嗎?”大啟朝重文輕武,所以對很多賊寇都是采用招撫為主的態度,所以很多人說要是讀書不行,就學武去當山大王,這也能成為將軍的途徑,別的不說,就現在的太原府招討使狄蒼據說就是山賊起家,成為現在的招討使的。
謝文東在聚義廳來回踱步,李助也不著急,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謝文東問李助說“兄弟,這件事情,你除了找到了我,還找到了誰?”
李助回答說“就找了謝兄一人,劉哲、黃龍二人兄弟也不是不知道,這兩人早就和王自用暗通款曲了,兄弟沒有必要去找他們。”
“那如果這樣說,為兄也有一個要求。”
“是不想讓李華堂知道這件事情對吧?”
“不愧是李兄弟,一點就透,要是誰都願意加入的話,老子的價格就沒有那麼高了。”
“謝兄放心,這些江湖規矩我是知道的。”
“那麼李兄弟,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跟著他們一起去,到時候我會過來和謝兄匯合,到時候在下看到城里的信號,謝兄就從背後攻擊另外3家的人即可,事成之後,我定當為謝兄表功。”
“那李兄弟,你說我接受朝廷的招撫之後,可以獲得什麼官位?”
“可以為謝兄謀一個未來。”
“呵呵,李兄弟這就是把老子當成傻子再看了,一個未來不就是說,現在什麼都得不到嗎?”
“當然不是這個道理了,別的不說,五台縣的知縣正是柳家的贅婿,至少在待遇上就差不得謝兄許多,兄弟的武功謝兄也是知道的,謝兄試試兄弟現在的武功怎麼樣。”李助說完後,伸出一只手,而謝文東緊緊的握住李助的手,數個呼吸之間,謝文東一身是汗的倒退好幾步,而李助卻沒有絲毫的動作,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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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東說“李兄弟你這是近段時間突破了?”
“呵呵,要是兄弟突破了,也就沒有必要來找謝兄了,謝兄看到沒有,這就是加入柳家的好處,所以只要謝兄加入五台縣,日後榮華富貴,定然享之不盡,用之不絕,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好許多了。”
“我懂兄弟的意思了,兄弟是說,反正柳家有大財,在柳家的家產推動下,這五台縣的知縣李玉就是一頭豬也能成為朝中大臣是這個意思嗎?”
“呵呵,謝兄,我只能和你說遠不止如此。”
“難道,他李玉敢!李兄弟你要死可不要帶上兄弟我啊,我們當山賊是為了一條活路,可不是為了十死無生的事情。”
“謝兄說的什麼話,要是這李玉真的要做這件事情,你認為我有多大的命敢跟著他走,以後你就知道了,兄弟只能和你說那麼多了。”
“如果按照李兄弟這樣說的話,那好,這件事情你和李華堂也說一聲吧,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既然這是謝兄要求的,在下也不是不能走一趟,只不過謝兄確定要叫上李華堂。”
“確定,這是老子的要求。”
“好吧,既然謝兄這樣說了,那兄弟就到李華堂那里走一趟,正好保銀山離薄荷山並不算遠,現在出發應該還來得及,那謝兄我們就在五台縣前見了。”
“好說,李兄慢走。”
等李助走後,謝文西上前說“大哥,難道我們就這樣听信這李助的話?”
謝文東回答說“當然不是,到時候我們躲在後面,看那邊的優勢大,就支持那一邊,今日這李助找到我們,說明他們也是缺少人手,那麼我們完全可以在中間奇貨可居。”
“大哥,英明。”
“呵呵,李助這小子給老子畫大餅,真就以為老子看不出來嗎?”
而另外一邊,李助來到了保銀山,不同于薄荷山的熱鬧,反而保銀山一切警戒之色,像是防範有什麼外敵進攻一般,山寨的守衛看到李助,上前攔住李助說“你是什麼人,敢來我們保銀山拜山?”
“在下李助,煩請幾位兄弟上報給你們寨主,說是李助前來拜訪,幾位兄弟辛苦了,這是在下的茶水費。”說完後,李助取出一些碎銀子遞給了這一伙7、8個人,幾人看起來有些心動,為首的人冷哼了一聲。
“哼,多謝先生的好意了,只不過我們寨主有吩咐,不是什麼錢都能收的。這位先生稍等片刻,我們這就上報給大人。”
“好的,多謝這位兄弟了。”
不一會兒,李華堂就親自帶著一伙人來到了李助這里,上前打招呼說“李兄弟許久不見,不知道現在在哪里高就。”
“呵呵,此事先不急說,我來這里是有一筆大買賣給李寨主說的。”
“哦?大買賣,好啊,李兄弟不妨說說給我們听。”
李助把之前的話語重復給李華堂听了,李華堂听了之後,深深的皺了皺眉頭問身後的人“梁兄弟,李兄弟的話你也听到了,這件事情你如何看?”
梁兄弟是保銀山的二把手梁道明,他回答說“依在下看來,此事完全可行,這李玉未來的成就非常值得期待,兄弟願意以全家老小擔保這件事。”
李華堂說“既然梁兄弟都這樣說了,我這個當老大要是不表態一下就真的說不過去了,李兄弟你放心,等我們到五台縣之後,定然會和你們聯手的。”
“那就多謝李寨主了,在下還要返回五台縣制定具體的作戰計劃,就不多說什麼廢話了。”
“李兄弟慢走。”
等李助離開後,李華堂問梁道明“梁兄弟,你是故意說給這李助听的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兩邊下注,哪邊贏了幫助哪邊對嗎?”
梁道明眼神微閃,直接回答說“大哥高見,我就是這個意思。”
“哈哈,看來這件事情,我們也能摻和一下。”
而五台縣內,李星群已經和聞喚章說了所有事情的經過“聞將軍現在就是這樣一個情況,不知道聞將軍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聞喚章回答說“縣尉大人都已經計劃好了,還需要我說什麼?”
李星群皺眉說“可是我怕現在這個縣城抵擋不住進攻。”
“大人說笑了,既然大人說了如果北齊的騎兵出手,百草谷的弟子們也會出手,就我們現在明面上的實力完全碾壓這附近的山賊。”
“可是……”李星群還在想怎麼和聞喚章交流的時候。
“大人,我回來了。”李助已經從外面返回了,並在李星群點頭之後,說了收集到的情報。
李星群有些緊張的說“意思這一次是北齊騎兵加5個山寨的人。聞將軍看起來這一次有些麻煩了。”
聞喚章眼底閃過一絲不屑的說“縣尉大人不用擔心,既然現在北齊的騎兵已經出動了,是不是也應該和百草谷的負責人說一聲?”
“李全你把人3師姐請過來,對了,李助你對那兩伙人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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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回答說“回稟大人,我認為謝文東和李華堂二人不能相信,他們的選擇多半是誰贏了就幫誰。天真,北齊人和王自用可不會給他們坐山觀虎斗的機會的。”
“那意思李助你這說服工作是失敗了?”
“也不算,真的把他們打痛了,他們也不是不能臨陣投降我們,只不過戰略意義沒有那麼大了,而且這兩人也沒有什麼可信任度,我的意思是,咋他們投降之後,直接殺了。用兩人的人頭充當聞將軍的軍功。”
聞喚章正色說“大人,你這手下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本將的軍功。”
李助回答說“將軍是我們大啟的人才,屈居在這小小的縣城,確實有些浪費將軍您的才能了,所以我才提出把軍功交給將軍,日後高升了,說不定還能幫我們剿匪,您也知道這附近的山賊確實有些多了。”
聞喚章這才臉色好了一些,但還是說道“就算是這個道理,那也還是不行,該是誰的軍功就是誰的軍功。”
“也罷,既然聞將軍都這樣說了,那時候就各憑本事了。”
“老爺,您三師姐到了。”李全帶著三師姐進得大堂,李星群也是簡單和三師姐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趙志沖回答說“小師弟你放心布置就是了,這北齊的騎兵只要敢出現,我們一定會為你擋住他們,你們只需要負責那些山賊就是了。”
李助點頭說“有了女俠您的保證,我們就有信心了許多,只不過可能這一次沒有辦法全殲這群山賊了。”
聞喚章贊揚的看了李助一眼說“這位小兄弟不要過于貪了,既然北齊的騎兵參與了進來,那麼攻城的主力必然是北齊兵,我們一旦圍殺北齊兵,這些人就有了逃命的機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李星群拍板說“不用想那麼多,既然這北齊的騎兵來了,就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教訓。至于這群山賊,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日後在慢慢收拾就好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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