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念夏急忙拉住尚汐的袖子,急切地解釋道︰“表嫂,我沒罵你是糟糠之妻,我原話不是這樣說的。”
尚汐輕輕拍了拍韓念夏的肩膀,安撫道︰“別說了,念夏。不管你說了什麼,表嫂都已經忘記了。那些話並不重要,咱們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韓念夏卻不肯罷休,她激動地說︰“那怎麼能不重要呢?那可是能證明我清白的話。”
尚汐看著韓念夏急切的想為自己解釋的模樣,寬慰道︰“放心吧,你清清白白,沒人會誣陷你。”
韓念夏有點委屈地說道︰“表嫂,這話不說清楚不行呀,你家程攸寧誣陷我呀。你看看他給我姑媽寫的信,我姑媽就是看到了這封信才來的。”
“什麼信呀?”尚汐滿臉狐疑地看著韓念夏遞到她面前的信。
“表嫂你自己看吧,你家這個程攸寧必須嚴加管教了,這麼小就敢誣陷人,以後長大了不得成為大騙子呀。”
尚汐只好接過信一看究竟,她看個開頭的時候,她以為這萬夫人是為了她和程攸寧來的呢,等她往下讀的時候才明白這萬夫人的來意。如此的興師動眾,不是為了她,也不是為了程攸寧,而是為了鐘絲玉。這是怕鐘絲玉被韓念夏氣跑了,這樣她倒是能理解萬夫人為何如此動怒了。
尚汐合上信的時候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這就是一封告狀信,還是她兒子寫的,不說出點一二三,好像她這個表嫂偏袒她兒子,要是說出點什麼,鐘絲玉還站在這里,尚汐這心里為難呀。
這時大家又都看向她,尚汐只好把問題往兒子身上推︰“信上的內容有點言過其實了,程攸寧,你以後不要胡亂告狀。”
程攸寧氣呼呼地說︰“孩兒是無中生有嗎?”
看著程攸寧馬上變得不高興的小臉,尚汐也不能過度的責備她兒子,他兒子寫這封信的初衷也是為了萬夫人能教訓教訓這個韓念夏,給自己和鐘姑娘出氣。
尚汐道︰“雖然不是捕風捉影,但是沒有你說的這個意思,你念夏姑姑就是有口無心,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有要欺負人的意思。”
萬夫人開口責備尚汐︰“尚汐,出門前我讓你看著韓念夏,你口口聲聲的答應我好好的,怎麼你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欺負鐘絲玉呢,鐘絲玉要是負氣走了,那是我萬家的損失。”
尚汐連忙點頭,一副虛心認錯的模樣,“娘教育的是,不過絲玉姑娘跟我小叔珠聯璧合,兩情相悅,不論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會離開我小叔的。”
萬夫人道︰“絲玉懂事識大體就得在咱們萬家受欺負嗎?你看看那信上寫的,‘淒淒慘慘戚戚,絲玉日日遭欺。淚染衣襟難掩,負氣決意離去。’,絲玉多可憐呀,日日以淚洗面,都是被韓念夏那個死丫頭欺負的。”
韓念夏道︰“鐘姑娘也沒哭呀,這不是造謠嗎?鐘姑娘,你哭了嗎?”
鐘絲玉慌忙地擺手,解釋說︰“我沒哭,你也沒欺負我。”
程攸寧不干了,看著鐘絲玉說︰“你慫包,你忘了你趴在我小爺爺的懷里大哭來著,那眼楮哭的都紅腫了。趁著我奶奶在,今日必須替你主持公道,你不用怕那個韓念夏。”
萬夫人一听氣的伸手扶住了腦袋,尚汐忙上前扶住她說︰“娘,你動這麼大的氣做什麼,什麼事情不能說開呀,這事追根揭底肯定是韓念夏惹出來的,不過……”
韓念夏一臉的央求,“表嫂……”
尚汐繼續說︰“韓念夏就是嘴不好,欺負人她絕對不會,她就是有口無心罷了。好話說不好都變成了得罪人的話了,她確實經常說一些戳人肺管子的話,不過都是無心之舉。”
韓念夏道︰“表嫂,我說話那麼難听嗎?”
尚汐道︰“不是難听,是你老說大實話,喜歡揭人的短處,你以後要管住自己的嘴才行。特別你還是一個待嫁的姑娘,不能像長舌婦一樣,東家長李家短的你都摻和,你要像絲玉姑娘學習,性情如水,多听少言,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很傷人的。”
韓念夏這回也有點不知所措了,“可是,我沒覺得我揭人的短呀。”
尚汐道︰“那是你自己的認知有問題,就比如你說玉華不生養這件事情說吧,玉華當著你的面沒說什麼,背地里當著我的面哭了三場。玉華那麼心大的人都被你說哭了,別人就更得走心了,絲玉姑娘能不落淚嗎。”
程攸寧一听,“韓念夏,你還欺負玉華了?玉華可是我娘的人,我娘都讓她三分,你欺負她。奶奶,你趕快把韓念夏打發走,你能讓她留在我們家欺負人了。”
聞言大家又看向玉華,玉華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說,“沒什麼,沒什麼,我皮實,說兩句不礙事的,被說幾句也少不了一兩肉。”
此時的萬夫人臉早已經黑了,她對韓念夏道︰“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奉營城,兩日後我派人送你回北城,你這個歲數該回去嫁人了。”
韓念夏一听嫁人,登時不干了,“我不走,我也不嫁人。”
萬夫人道︰“此事由不得你,來人,把人給我送上馬車。”
此時的場面如殺豬一般,大家幫韓念夏求情都不管用,萬夫人這是鐵了心的要把這人帶走了,可是韓念夏四處亂跑,護衛也不敢對他生拉硬拽,所以人很難被帶到車上。
最後還是萬斂行開口了,他扶著萬夫人道︰“嫂嫂,罵也罵了,訓也訓了,我看可以了,嫂嫂消消氣,咱們進屋喝杯茶歇息歇息。”
萬夫人道︰“我必須把她送回北城去,這孩子太無法無天了,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我早就知道她有這個毛病,只是沒想到,她連絲玉這般知書達理的姑娘都不放過,這樣的人就得讓她嫁人,讓她的婆婆好好的調教她。”
韓念夏嚷嚷道︰“我不嫁人,也不需要婆婆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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