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夜深了。
房中燭火幽微。
甦煙一臉桃紅的光著身子，側躺著靠在李觀南肩膀上輕聲呼喚著。
見他沒有第一時間應答。
甦煙便又換了一個稱呼道，“師弟？”
听著耳邊酥軟入骨的聲音，李觀南頓時轉頭看向她問道，“怎麼？甦煙師姐這是休息好了？”
明明剛剛才好一陣求饒來著。
若不是見她確實有些紅腫了，李觀南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原本李觀南還想拉著楚夢來一個大被同眠來著。
可惜楚夢那妮子臉皮畢竟是薄了些，而且再加上她和甦煙又沒有很熟，心中羞怯和忐忑疊加在一起，便任憑甦煙和李觀南怎麼勸說，她都要不和兩人住一間房。
見狀，李觀南便沒有強求她。
畢竟以後的日子還多著。
听到他的詢問。
甦煙輕輕將身子又往他懷里縮了縮道，“哪有這麼快就能恢復……”
現在還是賢者時間來著。
“那師姐喚我作何？”李觀南有些不解的問道。
剛剛他正在想，接下來該如何攻打那個看起來硬如磐石般的甦州城。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硬仗。
如果甦州城內的守軍執意不出城應戰，那麼李觀南便只能讓玄甲軍采取強攻手段。
而攻城戰，向來都是極為慘烈的。
這一點，從大夏幾十萬大軍被困在劍門關外大半年，死傷雙方死傷加起來足有十萬之數便可以看出來。
而且甦州還是大城，其城中防守未必會比劍門關弱到哪里去。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甦州城後方，沒有一整個蜀地為其源源不斷的輸血，所以它在未來的至少一個多月內，都只能是做孤城……
但即便如此，李觀南仍舊不準備掉以輕心。
若是玄甲軍最後無法得勢的話。
李觀南現在都已經在考慮，使用五星上將那大名鼎鼎的“跳島戰術”了。
那便是放棄攻打甦州城，轉而掉頭直入揚州，奪取守衛空虛的揚州之地。
同時在甦州主戰場，留下一支大雪龍騎，時刻緊盯著甦州城的動靜，一旦生變，便即刻出擊將其擊碎。
當然。
這肯定是下下之策，畢竟此時的甦州城內，可是還有著大幾十萬的百姓。
而且基本上都是些富貴人家。
其中能夠達到要求，並且為自己積分來源的女子，比起其余諸城，絕對只多不少。
“想來，這件事應該是由林雪姐姐來問的，但是妾身看林雪姐姐似乎一直都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所以……”
心中思緒翻飛。
耳邊甦煙的聲音輕柔可人。
“妾身就是想問問夫君，具體是打算要多少個女人？”甦煙看著思緒出神的李觀南，有些忐忑的詢問道。
甦煙不知道這麼問他會不會不高興，畢竟男子，總是風流。特別是像他這樣，有天賦，有實力，且志向遠大的男子。
其實在決定是否跟著李觀南之前，甦煙自己的內心也是有過一番掙扎的。
毫無疑問，喜歡是肯定喜歡的，要不然也不會掙扎。
但是他實在是太過于耀眼了。
甦煙掙扎的點，便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她怕有一天自己成為那個舊人。
她怕自己跟不上他的步伐從而早早掉隊。
不過掙扎到最後，甦煙只在心底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這世間幾人能及他？
甦煙思來想去，冥思苦想許久之後，也沒找出來一個其他答案。
同齡人，甚至同輩人，不說及他了，就連他的背影都已經追趕不上了。
所以，這已經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至于現在為什麼越過林雪等人，獨自在此時向李觀南問出這個問題，那是因為甦煙要根據他的回答，來選擇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他身邊出現的女子。
若是沒有定數。
那麼甦煙便不會再上心和她們打好關系，轉而會開始投入更多時間在修煉之上，以求不被他落下太多。
若是有個定數。
那麼作為要陪著同一個人共度漫漫一生的姐妹，甦煙肯定會對其他人多上心些，以求用心交好。
她在等李觀南的答案。
李觀南卻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只是低頭輕笑著看著她說道，“師姐隨心所欲即可。”
似乎什麼都回答了。
但是卻又似乎什麼都沒回答。
不過這句話看似敷衍，卻也是李觀南的心里話。
只听他繼續輕聲說著，“雖然平日里為夫很忙，很少有太多時間陪你們談心賞月，但是在我眼里，你們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的閃光點的。”
她們就像是李觀南在這個世界打下的一個個錨點，用來錨定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存在。
不然的話。
李觀南偶爾會看著眼前的一切，陷入一種恍然和陌生的感覺。
甚至會在心里詢問自己“我是在玩一款開放世界的武俠游戲嗎？”
長此以往，那心也就迷失了。
所以，李觀南才需要錨點。
錨點越多，越喜歡，越看重這些錨點，那麼這個世界在他眼中才會越來越真實。
畢竟如果什麼都無所謂的話，那麼活著還有何意義呢？
“你們，都很重要，所以不要因為太過遷就我，而改變了自己。”
“隨心所欲一些就好。”
李觀南將懷里的甦煙摟緊了一些輕聲道，“今夜快些睡吧，明日還要領兵前去甦州城外……”
甦煙微微閉上眼，靠在他的肩頭乖巧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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