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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殿
坐在梳妝台前卸妝換衣。
沈瑤伸手打了哈欠,“我昨晚不在,後宮可出了事?”
秋月聞言,神色有些詭異,“娘娘,您昨晚不在,後宮宮殿突然急召了太醫。
不只一個宮殿的事,是許多宮殿,其中最嚴重的,屬那些懷了身孕的妃嬪,有幾個隱約帶了小產的跡象。”
小產?那藥作用這麼大?
沈瑤抬頭,手還放在耳邊拆卸著掛起來的珍珠耳飾,“如今呢,情況如何。”
秋月搖頭,“不容早上請太醫的宮殿更多,只除了零星幾個宮殿,都不安寧。”
有些話秋月還沒說完,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時間問題,秋月還擔心未央宮會受到波及,一個人提心吊膽得整夜都沒睡覺。
早上又從傳信的太監口中听見自家主子提前從宮外回來,秋月忙的現在怕是站著都能睡著。
沈瑤沒注意到秋月的臉色表情,她還在思索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
起身走到榻間坐下,她借著秋月鋪就好的軟枕側身靠著。
“咱們安排人手了?”
“安排了。”
“全都撤回來,皇上那邊會詳查,這次的事,牽連甚廣,咱們不便參與。”
“是,奴婢明白。”
“……”
主僕兩人簡單對話結束,沈瑤示意秋月可以下去休息。
沈瑤昨晚睡得不錯,就是今天早上離開時有些匆忙,昨天從宮外買回去的東西全都留在宮外府邸沒能帶進宮來。
哎,可惜了,其中有好多是幾個孩子會喜歡的小玩意,她昨晚精心挑選良久,怕是又要失約。
沈瑤沒什麼事,還有心情思索這些有的沒的,其他宮殿從昨晚天黑開始,就亂成了一鍋粥。
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就參加了一個中秋節宴,怎麼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對了,中秋節宴,她們這些都是參加中秋節宴的妃嬪。
中秋節宴是誰在負責,是鳳儀宮,是皇後!
反應過來的人已經將目光放在了還沒有動靜的鳳儀宮,甚至懷疑這件事是不是皇後主動\/被坑才搞出來的事。
結果她們就等到了鳳儀宮急急忙忙請太醫的消息。
眾人︰……好嘛,感情都沒跑掉。
略有無語地搖了搖頭,眾人的目光又一次轉回到自己身上。
太極殿
蕭彥辰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眼楮盯著魏珠送回來的這一頁薄紙。
皇後?
皇後瘋了,自己動這個手,目的為何?
“魏珠,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蕭彥辰沉聲說完,目光淡漠地掃過桌面上擺放的奏折。
那些上書的折子里,盡是一些讓他倒盡胃口的建議。
呵!
真是風頭一過,大家伙兒全都忘了之前的痛。
以為他不會再動手了嗎?怎麼可能,威脅他的皇位,威脅大靖江山穩定,就是踐踏他的底線。
蕭彥辰的底線本就不低,加之這些年羽翼豐滿,他還真不怕這些人跳腳威脅。
魏珠躬著身子,“回皇上,這件事奴才只查到了鳳儀宮。”
言外之意,除了皇後,其他人很可能都不知道。
听了話,蕭彥辰輕笑出聲,“皇後真是給朕一個大驚喜。”
到底想干什麼?拉著後宮這麼多妃嬪一塊下水。
想到之前自己與皇後談的事,蕭彥辰只覺得心中煩躁。
明明已經選擇主動放棄,怎麼,事到臨頭還會不舍?
真讓他開了眼界,為了家族,連親兒子和後位都可以舍棄,他也不會指望對方能做出什麼讓他驚訝的事。
“這件事先放一放吧,”將手中的奏折隨意丟去書桌角落,蕭彥辰低頭閉眼,輕揉了揉眉心,“朕倒是想看看,皇後能將事情做到何種地步。”
這麼讓人猝不及防的栽贓陷害,皇後想拉誰下馬?是瑤兒?
蕭彥辰心里揣測皇後的想法,殊不知魏靜怡壓根就沒想過沈瑤。
事實上,關于這件事,帝後夫妻兩人的思想堪稱南轅北轍。
蕭彥辰以往日魏靜怡的處事風格作為依據參考,將其局限于後宮妃嬪。
而魏靜怡這次干脆來了把大的,她的目標卻是前朝。
至于原因,還要感謝魏家的愚蠢,魏靜怡這次以自己身下的皇後之位,只為換的魏家順利脫身。
可俗話說得好,哪有千日防賊的,何況魏家沒了能夠時時刻刻給他們兜底的魏靜怡不知道會爛成什麼樣。
魏靜怡憂心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治標不治本,所以她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將麻煩的源頭解決掉,以此來保證魏家存活,親生兒子得以順利長大。
兩宮太後,及其身後的幾位親王和世家大族,才是魏靜怡真正想要動手的對象。
鳳儀宮
魏靜怡暈倒之後,宮人迅速反應,請太醫的請太醫,維持秩序的維持秩序,等人清醒,宮里內外依舊有條不紊的運轉忙碌。
睜眼叫人,魏靜怡身體有些疲倦,這是喝下藥之後的必然反應。
“娘娘”
“青鎖”
反手搭在青鎖小臂,魏靜怡借著對方力道起身。
青鎖見主子情況如此勉強,嚇的當即就要喊太醫過來。
“不用,本宮身體無礙。”
攔住青鎖,魏靜怡開口詢問皇上可曾過來。
青鎖搖了搖頭,表情肉眼可見的失落。
對此,魏靜怡倒是看的開,這個時候皇上本就不會過來。
依太極殿的本事,怕是已經查到動手的人是她。
“沒來也好,”斷了她的心思,更能讓她認清現實。
青鎖憂心忡忡,“娘娘,咱們會不會做的”太過了。
在中秋節宴上動手,還是針對整個後宮妃嬪。
魏靜怡靠在豎起來的軟枕上,讓疲倦的身體盡量放松,“青鎖,本宮不這般做,待本宮走後,恆兒該怎麼辦。”
獨留一個沒有母妃的年幼孩子在後宮生活,不用細想,魏靜怡就覺得心口密密麻麻滿是脹痛。
難,太難了。
見狀,青鎖想勸主子不用這般決然,為何一定要舍了小皇子離開,那分明不是主子的錯。
魏靜怡苦笑,“趁著本宮與皇上還有一絲夫妻情分,眼下主動退位讓賢,才能得益最大。”
不然,怕是什麼都落不下來。
皇上,到底是大靖的皇上,自己這位日後的罪臣之女,又能霸佔後位多久,不過是在給別人做嫁衣。
抬眸,魏靜怡輕嘆,眼中的情緒是青鎖不能體會的復雜。
青鎖只是一介奴婢,知道的不多,甚至魏靜怡有時候還會故意瞞著對方。
見主子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欲望,青鎖很有眼色地扶著魏靜怡躺下歇息。
“娘娘,太醫說了,您身體虛弱,需要仔細調養。”
邊說邊將魏靜怡身上的被褥整理好蓋上去。
“放心吧,有太醫在,本宮的身體不會有事。”
床邊兩側的帷幔被放下,原本照進來的光線被擋在外面。
黑黝黝的四方空間,讓人格外壓抑。
魏靜怡突然大喘氣似地捂住胸口,半躬著身子,像一張繃緊的弓,大顆大顆的汗珠滴滴落下。
良久,她驀然放平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後宮不知緣由地倒下一片人,引發的風波比想象中要大。
盡管早早地下了口令不允流傳,但暗地里小道消息滿天飛,光是秋月送來給沈瑤解悶的版本,短短半日就已變了三個。
沈瑤︰……
沈瑤能說什麼,只能感慨八卦消息傳播快速,不知道內務府能不能攔下來。
“主子,如今連皇後娘娘也病了,都說這件事很可能是宮外勢力所為。”
秋月手上剝著從御膳房取來的干果,一點一點的替主子剝殼。
飽滿圓潤的果仁被秋月放在一旁,已經湊出小小一捧。
沈瑤捏過果仁,以一口一個的頻率往嘴里送著,“宮外勢力?皇上剛動手清理了一批不安分的朝臣,還有誰敢這個時候跳出來撩撥虎須。”
如今的蕭彥辰可不是三年前的模樣,大權在握的他已經不再懼怕任何人。
先前挑腳的幾位皇室宗親,現下全都被貶的貶,削的削。
這些都是蕭彥辰的手筆。
甚至沈瑤還懷疑,蕭彥辰這茬出手,不過是淺嘗輒止,壓根就沒有盡興。
沒見前朝幾位世家大族的人還在,皇上留了手的。
秋月搖頭,一臉無辜,“主子,奴婢也是听其他人閑來胡說。”
沒有一點準確的消息源頭,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小道八卦。
“胡說倒談不上,拐彎抹角,許是能和宮外扯上些關系。”
這些年,皇上不斷清理後宮探子,靠著僅存的獨苗三兩只,那些宮外勢力想下手在宮里搞出大事,有心無力。
但宮里的人想來一手燈下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宮里人和宮外人有聯系,這不就七七八八的扯上關系了。
嘴角微微一翹,沈瑤覺得自己可真是聰明百倍。
低頭,將秋月剝好的果仁幾下全都吃進嘴里。
沈瑤拍了拍手心,讓秋月這幾日要照顧好幾個孩子。
兩個小的還不會走,問題不大,只是三個大的,“最近也不要去太極殿,皇上那邊怕是要累上一段日子,讓小廚房將皇上愛喝的羹湯備上一些,每日挑固定時辰送去。”
需要表示的心意該有得有,沈瑤覺得這種動動嘴皮子就行的事,還是要做的。
秋月點頭應是,轉手給沈瑤端來潤口的溫茶。
茶香四溢,味道清淡,沈瑤抿了一口放下茶盞,“取話本過來。”
沒人陪著,要懂得自娛自樂,沈瑤比起內耗,更喜歡給自己找事。
人生苦短,高興一天是一天,何苦拿一些無聊的猜想擾亂心情。
沈瑤哼著小曲,手上書冊翻飛,眼中光芒一眨一眨,恍若漫天星辰。
……
太極殿
蕭彥辰坐在書桌後面,手邊是一本平鋪開的奏折。
折子上的內容簡單,有關彈劾,且彈劾的還是朝堂重臣,太傅鄭雲錚。
鄭家!
東宮太後鄭紅妝的母家,亦是蕭彥辰早就想動的對手。
“皇後差人,請朕過去?”
蕭彥辰聲音平緩醇厚,壓根听不出語氣波動。
“回皇上話,皇後娘娘身邊的青鎖姑娘于申時初來過一趟。
言說皇後娘娘已經查出此次中秋節宴中毒一事始末。
因身體之故,不能前來太極殿回稟,故請皇上移駕鳳儀宮了解情況。”
了解情況?!
蕭彥辰定定地看著魏珠,不顧魏珠越來越低的腰肢,他忽而輕笑一聲,有意思。
明明是自己搞出來的事端,如今卻讓他去鳳儀宮了解情況。
難不成,皇後已經找到‘罪魁禍首’?
身體向後靠去,“既是皇後相邀,朕豈有不去之理。
讓奴才備轎,再差人送信,朕,隨後便到。”
魏珠聞言,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