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好久不見。”
    顏羽箏看到男人,眼楮一亮,立刻笑容滿面地打招呼。
    陳南岳目光灼熱地看著她說︰“好久不見,上次的交流會你沒去,真是太遺憾了。還好,今天見面了。”
    “上次交流會我正好出差,不是不想去,實在是分身乏術。”顏羽箏輕嘆口氣跟他解釋。
    她這個語氣,可是跟對別人不一樣,好像跟陳南岳的關系更親近。
    譚嘉寒立刻警鈴大震。
    其實他不止在意顏羽箏對陳南岳的態度,還有陳南岳的長相,比起其他男人更有優勢。
    當然,跟他是沒辦法比。
    但也算人模人樣。
    顏羽箏是個顏控,那麼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
    說不定自己不在的時候,她也能勉強把這個男人看進眼。
    “顧總離開後,所有的事情都要你操心,最近一定很辛苦吧!”
    陳南岳關心地問。
    顏羽箏回答︰“還好,忙是忙了點,不過還算充實。而且現在我們小譚總來了,以後就不會那麼忙。”
    顏羽箏說著,眼神示意譚嘉寒走近些。
    然後,給他們互相介紹。
    譚嘉寒這才知道,這個陳南岳居然是卓越的總裁。
    他心里更吃味了。
    听說卓越的項目,很多人都去爭取,可是最終被顏羽箏拿下。
    之前沒覺得怎麼樣,現在看到陳南岳,他心里不禁多想,到底是怎麼拿下的?
    為什麼那麼多人,他就只跟顏羽箏合作?
    “小譚總,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
    陳南岳笑著跟譚嘉寒握手。
    譚嘉寒伸出手,用力地攥緊說︰“是比陳總年輕,不過陳總也不用難過,都有老的那一天。”
    陳南岳︰“……”
    手被攥得生疼,眉頭微皺。
    不過,他比顏羽箏還大兩歲,三十多歲的人了,又怎麼會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小男孩一般見識?
    即便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也還是涵養極好的笑了笑,用力將手抽出來。
    手都紅了。
    心里不禁失笑,這小子怕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譚總,你是不是喝多了?”
    顏羽箏察覺到異常,面帶微笑卻語氣加重地提醒他。
    言下之意,你別胡鬧。
    譚嘉寒听懂她的意思,心里更加生氣。
    他懟李副總的時候,也沒見她護著。
    這個陳南岳有什麼不一樣?
    “陳總,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聊。”
    顏羽箏看到譚嘉寒一副不忿的表情,也不想在公共場所跟他爭吵。
    于是,邀請陳南岳離開。
    陳南岳點頭,走的時候還很有風度地跟譚嘉寒打了聲招呼。
    不過,對譚嘉寒來說。這不是風度,這是挑釁。
    他快要氣死了,胸口劇烈地起伏,眼眸都忍不住變紅。
    有女孩子看到他,被他帥氣的外貌吸引,想要過來打招呼。
    結果,他一個眼神就把人嚇跑了。
    “那位小譚總看著火氣挺大。”
    陳南岳對顏羽箏說。
    顏羽箏說道︰“年輕沖動很正常,咱們二十出頭的時候,也沒比他穩重到哪里去。他應該是不想進公司,被家里人逼著,所以一臉的不情願。懟天懟地懟空氣,李副總都快被他氣得住院了。”
    “他也對你不客氣了?”
    陳南岳關心地問。
    顏羽箏笑道︰“我還不至于跟一個小孩一般見識。”
    “羽箏,我上次的建議你考慮得怎麼樣?真不打算來卓越?只要你肯來,總監的位置就是你的。”
    陳南岳再次向她提議。
    顏羽箏笑著說道︰“如果被小顧董知道,你挖他牆角,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但如果你自己執意要走,小顧董也管不了你的人身自由。”
    “算了,我在這里很好,暫時沒打算跳槽。”
    “羽箏,我一直認為你是個聰明人。人生不過區區百年,能自由放縱的時間也不過一半,我們已經又過了一半,剩下的時間是不是該為自己好好活。昨日之事不可追,又何必非要拿真心換絕情。”
    陳南岳輕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她。
    顏羽箏苦笑,說︰“我知道,我現在就是在為自己活。陳總,我們還是聊聊項目的事情吧!”
    她深吸口氣,不想再討論這件事,轉移話題。
    陳南岳又嘆了口氣,每次談到這個問題,她總是喜歡回避。
    但是能怎麼辦?
    如她所執著,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酒會結束後,陳南岳送顏羽箏出來。
    服務生遞上衣服,顏羽箏還沒伸手,陳南岳就幫她接過來,殷勤地給她披在身上。
    後面跟過來的譚嘉寒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現在很想把這個姓陳的手剁了,看著太礙眼。
    顏羽箏和譚嘉寒坐在後排。
    不過一上車,顏羽箏就閉上眼楮休息。
    但是嘴也沒閑著,一邊閉著眼楮休息,一邊跟譚嘉寒聊今天酒會的事。
    並且將打听到的信息整合好了告訴他,尤其是關于卓越的事。
    譚嘉寒听得心情煩躁,但是有司機和助理在,他還是壓制住了。
    只是“嗯”的聲音都充滿了怨氣。
    顏羽箏多喝了兩杯,其實現在頭有些暈。
    听出他興致不高,但是也沒有精力管他。
    司機和助理一如既往地感覺到後背發涼,車速繼續加快,很快將他們送到公寓。
    助理本來是要下車送顏羽箏上去。
    譚嘉寒說︰“不用,我跟她住同一棟樓,我送她回家。”
    助理驚訝地看向顏羽箏。
    顏羽箏對助理說︰“很晚了,你回家吧!”
    助理點頭,這才跟司機離開。
    下車後涼風一吹,顏羽箏非但沒有更清醒,反倒更暈了。
    一定是因為陳南岳今天提起那件事,所以她才會那麼容易上頭。
    邁著疲憊的步伐回家。
    結果剛把門打開,還沒走進去,就被身後的一股大力給推進去。
    隨後,壓在牆上。
    “砰”的一聲關門聲,震得她微微輕顫。
    “那個姓陳的怎麼回事?你跟他是什麼關系?他是不是就是你的前男友?”
    譚嘉寒的身體緊緊地壓制著顏羽箏,雙目通紅地逼問她。
    壓了半個晚上的怒氣和疑問,讓他終于忍不住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