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到底有什麼事?
三個女人都不願意告訴我,還是讓我回去問我媽。
因為哥哥當了團長,蘭英表姐帶著女兒隨軍了,之前那套房子里只有我媽跟我爸兩個人居住。
我回去後沒有見到我媽,我爸也不在。
正準備給張春梅打電話時,手機響了,是周紅艷打來的。
她讓我趕緊回去,原來我媽在我們別墅里。
“我爸呢?” 我在電話里問周紅艷。
“還提你爸……,就你爸干的那些事,差點把你媽氣死……,”
周紅艷也沒說具體什麼事,只是催我趕緊回去。
等我回去的時候,羅芳芳和張春梅也趕來了。
我媽坐在那哭哭啼啼的,說自己這輩子沒臉見人了,脊梁骨都要被別人戳斷。
張春梅坐在她旁邊,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
“媽,我爸到底怎麼了?”
“你爸那個東西……,不得好死……,”
見問不出所以然來,我把周紅艷拉到一邊,讓她告訴我實情。
“你爸……,”
“怎麼啦?”
“睡了人家的女人……,”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住周紅艷的肩膀問,“誰他媽的在胡說八道?我爸不是那種人。”
羅芳芳走到我們面前來,“這件事是從伍家村傳出來的,你爸現在還在村里……,”
自從我讓我爸回伍家村化解伍元貴跟四嬸的矛盾後,他就一直沒有到城里。
羅芳芳說我爸睡的女人是伍元貴的堂嫂,伍元洪的婆娘。
事情發生在兩天前,伍元洪親眼看見我爸提著褲子從他家的茅房里出來,而他婆娘也在茅房整理褲子。
這個伍元洪不敢對我爸怎麼樣,操起扁擔把他婆娘揍了個半死。
伍家村最近有施工隊在修路,所以事情很快就傳開了,也傳到了四嬸的耳朵里。
四嬸先打電話把這件丑事告訴了羅芳芳,然後又告訴了我媽。
我覺得這里面肯定有誤會,必須找我爸問清楚才行。
我媽說我爸沒臉見我們,現在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于是我決定回伍家村一趟,張春梅要跟我一起回去。
在路上我打電話給龔小超,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伍家村,應該也知道這件事。
“听說過,但叔叔不承認……,”
“我爸這兩天是不是沒在村里?”
“好像是吧……,”
我讓龔小超派人去幫忙找一下,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梅兒,你相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張春梅也覺得不可信,我爸老實了一輩子,不可能晚節不保。
再說那伍遠洪的婆娘也六十多歲了,我爸不可能跟她在茅房里干那種齷齪事。
由于村里在鋪水泥路,我們的車不能直接開回家,所以只能步行。
張春梅穿了一雙帶跟的涼鞋,在坑坑窪窪的路面上沒走幾步腳就磨破了皮。
她想把鞋脫下來,我便跟她說,“梅兒,還是我背你吧。”
我擺好架勢蹲在地上,她也沒有客氣,順勢爬到我的背上來。
“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背你走過這段路?一晃都十幾年了……,”
“我當然不會忘記,虧你還記得這麼清楚,我以為你會……,”
張春梅沒有把話說完,可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她摟著我的脖子,把臉貼在我背上,仿佛是在尋找當年的感覺。
她不是很重,估計還不到一百斤。
可背一個大活人還是挺吃力的,走了不到一公里我就累得氣喘吁吁。
“算了,你還是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張春梅堅持走了十幾步,又差點扭傷到腳踝。
“你這雙鞋比段總那雙的鞋跟還要高,怎麼走得了路嘛。”
“哪個段總?” 張春梅問。
“星海公司的段總,她是老段總的佷女。”
張春梅推了我一把,“你沒事盯著人家的腳看干嘛?是不是對人家有想法?”
“……”
都怪我張口就來,忘記了張春梅是個小心眼。
前方不遠處就有施工隊在那里鋪路,所以這段路面更加難走,我不得不再次把張春梅背在身上。
經過施工隊旁邊時,一個全身髒兮兮的中年男人朝我們吹了幾聲口哨,並伸手把我們攔下來。
“喂,誰讓讓你們從這里走的?給我返回去走小路……,”
他顯然是不認識我,態度有些蠻橫。
我正要開口,背上的張春梅就先對他說道“我們今天偏要從這里過,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嘿,我今天偏不讓你從這里過……,”
“那你就別後悔……,”
這時我看見了花狗,沒想到他今天也來了伍家村。
“大哥,你怎麼……,二嫂子,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要人背呀?”
張春梅用腳踢了花狗一下,“魏老板,你的人好威風呀,竟敢不讓我們過去……,”
“老楊,你狗眼瞎了是不是?不認識人嗎?還不快給我二嫂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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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狗也踢了那個老楊一腳,我也把張春梅從背上放下來。
“她是……?”
“你他媽的真是瞎了狗眼,這位是陳董事長……,”
“陳……陳董事長……?”
老楊嚇得哆嗦了一下,趕緊給我道歉,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
我才不會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只問花狗,“龔小超在哪?”
“他在前面,二嫂子,我還是找輛摩托車送你回村里吧,你讓我大哥這樣背著有點不雅。”
張春梅瞪了花狗一眼,又用腳踢了一下他。
“關你屁事?你大哥就喜歡背著我,以後不準叫我‘二嫂子’,否則我跟你急……,”
“那我叫你張總可以了吧?”
“叫大嫂……,听到沒?”
花狗想笑,但在我面前又不得不忍住。
于是我又把張春梅背在背上,跟花狗一起去了伍德林家里,施工隊中午要在這里吃午飯。
龔小超在村子里沒有打听到我爸的消息,我也知道我爸應該沒在伍家村。
談起那件丟人的事情,伍德林相信我爸的為人,覺得不可能會發生那種事。
他也想找我爸問清楚。
可自從那天之後,村里人都沒見過我爸,以為他回了城里。
既然找不到我爸,伍德林就和我們先找到了伍元洪。
這個伍元洪是村里的五保戶,因為那件事真把他婆娘打得半死,到現在都還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著。
伍德林質問伍元洪,“你親眼所見他們兩個從茅房里出來?安家老弟不是那種人……,”
伍元洪只顧低頭抽著悶煙,不理會伍德林的問話。
他快七十歲了,滿臉的皺紋,手上長滿了老繭,渾身也是臭哄哄的。
這時他婆娘拖著兩條腿從屋里爬出來,那樣子慘不忍睹。
听說這個女人是三十幾年前逃難逃到伍家村的,最後被伍元洪收留了,只可惜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來。
她抱住伍德林的大腿,“老村長……,我……冤枉……,”
伍元洪見狀,又隨手抄起門口的板凳,被伍德林大聲喝斥住。
“你信不信我讓人把你關起來?打人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張春梅想把這個女人扶起來,撩起她的衣服一看,滿身的瘀血讓人觸目驚心。
“元洪叔,你怎麼這麼狠心?”
“打死活該,誰讓她偷人……,”
這個女人哭著不停地搖頭,在否認伍元洪的話。
伍德林問她,“那你就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她只是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哭,看得人揪心。
“陳安家是不是把你給那個了?”
女人又不停地搖頭,我才松了一口氣。
伍德林自言了一句,“他怎麼會跑到你家的茅房來?”
是啊,伍元洪家離我們家有兩里多路,以至于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婆娘姓甚名誰,我爸怎麼會到他們家來借茅房?
伍德林同情這個女人,讓伍元洪趕緊找醫生給這個女人治傷,否則就讓治安隊把他抓起來法辦。
伍元洪稱自己沒有錢,我和張春梅就把身上的錢全部拿給了他。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我爸,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我爸又去了哪里?
我去了一趟石崗鄉,問四嬸和羅木匠有沒有見過我爸。
她倆都說沒見過。
四嬸也向我道歉,承認不該把這事告訴我媽。
按理說我爸是不可能失蹤的,除非他知道我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那他也應該解釋才對呀,為什麼要躲起來呢?
我又詢問了伍胖子,他也沒有見過我爸。
這就奇怪了,我擔心我爸出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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