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zone.io,最快更新村里有個女人叫芳芳 !
托我買藥的那四家人,當天晚上就來把中藥拿走了,他們當時每人給了羅芳芳一塊錢。
因為還有膏藥,所以這次我又收了他們每人三塊,算起來的話這四副藥還是賺了六塊錢。
做生意就得經常算賬,羅芳芳早上給我拿了三十塊,賣狗皮和黃鱔所得三十五塊二毛,我現在身上還有……,
我把身上所有的錢掏出來數了一下,還有三十六塊二毛,就用本子把每一筆收支清清楚楚記了下來。
伍胖子也講究親兄弟明算賬,我給了他三十五塊二毛,他退還給我四塊二毛,算是這次買賣的利潤。
我也把這次從城里帶回來十副中藥的事告訴了他,有錢大家一起賺,利潤給他分一半。
母親昨天晚上听了三姑講的道理,讓我今天去給羅芳芳道歉,順便給她們家拿幾個南瓜。
就算她不說,我今天也要到羅芳芳家里去,油漆買回來了,趁這兩天還有些時間,要趕緊給那些家具刷上。
‘雪兒’老遠就搖著尾巴前來迎接我,它的毛發光亮,沒有一點瑕疵,我擔心它哪一天被人家扒了皮。
伍胖子說最近有一幫專門偷狗的,已經在隔壁村偷了十幾條,估計很快就要摸到我們伍家村來。
那些人用土炸藥制成‘狗彈子’,然後藏進食物里,狗只要咬住食物就會被炸傷或者炸死。
我摸了摸‘雪兒’的頭,警告它不要亂咬地上的東西,羅燕燕這時背著背簍、手拿鐮刀從家里出來了。
“愛國哥哥,你昨天跟我姐吵架了?”
“沒有啊,就你姐那個脾氣,我哪有那個膽量?”
“那她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昨晚要不是我媽攔著她,那張新床就被她砸爛了。”
羅木匠此時坐在院子里抽著悶煙,四嬸在一旁打掃衛生,他們見到我都陰沉著臉。
我把帶來的幾個南瓜放到他們家的廚房里,又把那三罐油漆拿出來。
“爸,今天可不可以刷漆了?”
“刷。”
他只說了一個字,就繼續抽他的煙。
我又問四嬸,“媽,芳姐姐呢?”
她只用掃帚給我指了指屋里,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羅芳芳的房門是閂著的,我推不開,也不好意思開口喊她。
‘雪兒’又汪汪汪地叫著沖出了屋外,是有人朝羅木匠的家來了,四嬸趕緊追出去看。
見來人是伍家村的村長伍德林,羅木匠也起身迎了上去,還朝已經在搖尾巴的‘雪兒’身上踢了一腳。
“滾開,沒有眼力見的狗東西。”
伍德林也是個木匠,他跟羅木匠還是師兄弟,去年才被選上當隊長的。
“老四,家具打完了?我以為你要叫我幫忙呢?”
伍德林是師兄,他沒有當官的架子,這次來手里還提了一刀肉。
“打完了,正準備刷油漆,也沒做幾樣家具,那能勞煩你?進屋坐吧。”
伍德林把手里的肉遞給了四嬸,“老實說我也沒有時間來幫你們忙,割了幾斤肉,別嫌棄。”
四嬸接過肉道了聲謝,這些都是人情往來,沒必要假惺惺推辭。
我也正想上前跟伍德林打招呼,他先開口說道:“愛國,听說你在城里面認識了一位中醫,還在他那里帶了些中藥回來是不是?”
“嗯,都是些治療腰酸背痛的藥。”
“那你給我拿一副,我們家老頭最近也在喊腿疼,他听說了這件事後就讓我來找你。”
消息傳的很快,這才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就都知道我從縣城里帶了靈丹妙藥回來。
我讓伍德林先在羅木匠家里坐一下,就跑回去給他拿藥,返回時在路上踫見了羅芳芳,她伸手把我攔住。
“你帶回來的藥成本價多少?”
“一塊五。”
“打算賣多少?”
“三塊。”
知道羅芳芳是個財迷,不得不提前跟她說,這一塊五毛錢的利潤里面我還要分一半給伍胖子。
她從我手上搶走了中藥,回去後還沒有交到伍德林手里的時候,就先對他說道:“德林叔,我們不敢保證這個藥究竟有沒有效果,但它的價格可不便宜,要三塊五一副。”
伍德林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從身上掏出四塊錢來,“沒有哪個醫生可以保證藥到病除,我先拿回去試一下吧。”
羅芳芳伸手準備拿錢,我擋了她一下,又從她手上把藥拿了過來,“德林叔,你先拿回去試一下,有效果再給錢。”
羅木匠和四嬸也是我這個意思,兩家人的關系這麼好,人家又是村長,剛才還送了一刀肉,現在跟人家先談錢就顯得太見外了。
伍德林卻認為沒有這個道理,哪有看病抓藥不給拿錢的?非要把四塊錢遞給我。
要不怎麼說他能當村長呢?思想覺悟就是跟我們普通人不一樣。
羅芳芳又替我收下了,找了伍德林五毛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就是我婆娘。
四嬸想留伍德林吃午飯,他說自己這幾天真的很忙。
村里的小學常年漏雨,外牆垮塌了不少,他要在這個暑假跟鄉里要錢修繕一下。
臨走時他問羅木匠什麼時候辦酒席,羅木匠沒有給出具體時間,只說到時候會親自去家里請他。
羅芳芳又把手伸在我面前,“拿來。”
“什麼?”
“你身上的錢。”
我把那五塊二毛錢交給了她,以為沒事了,她卻當著她爸媽的面,抓住我的衣領就往屋外拉。
我墜著不動,“你要干什麼?拉我去哪里?”
“跟我去找張春梅,我要問她為什麼這麼不要臉?”
我扳開她的手,“你發什麼瘋?人家哪里得罪你了嘛?”
這個時候我想讓她爸媽過來阻止一下,可她們就像沒看見一樣,竟然跑去干別的事。
羅芳芳又扯住我的衣服,我索性坐在地上,衣服被她扯爛了都沒有起來。
我跟張春梅清清白白的,如果她這一鬧肯定會傳開來,到時候又會起一些無中生有的謠言。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人家張春梅也是要嫁人的。
“陳愛國,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跟我去找她?”
羅芳芳依舊不依不饒,扯爛了我的衣服又開始抓我的頭發。
“沒有。”
縣城那些流氓我都不害怕,現在卻被她一個女人給欺負哭了。
我越哭越傷心,羅芳芳就是不把手松開,她也把我從地上抱不起來。
可能是怕被別人听見吧,四嬸終于過來說話了,“愛國,你們兩個先到屋里去把話說清楚,不準哭鬧。”
我這才從地上站起來,羅芳芳把我推進屋里,閂上了房門。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就答應了羅芳芳這門親事呢?
“你昨天還專門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的,為什麼沒跟我說一聲?不是她要求你帶她去的?”
見我不吱聲,羅芳芳又推了我一掌,這讓我想起了昨天被那個流氓推搡,心里一下就來了火氣。
我當然不可能拿凳子砸她,就沖她面前咬牙切齒盯著她看。
她想把我推開,我趁機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捏住。
她‘哎呦’了一聲,“陳愛國,你……,”
這是我第一次摸她的手,也是第一次跟她面對面靠得這麼近,這個時候我的臉上還掛著眼淚。
“臭流氓,放開我。”
我喘著粗氣,剛開始還只是盯著她的臉,後來不知不覺就把目光移到了她高高隆起的胸前。
這就是以後要跟我睡在那張新床上的女人嗎?那我到時候該對她做些什麼?又該怎樣去做?
我心里第一次產生了這種奇怪的想法,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伍胖子上個月告訴我,雜貨鋪的王禿子也把唐寡婦壓在了身下,唐寡婦當時一直在喊救命。
這是他在某一天中午,悄悄跑去偷听的。
後來唐寡婦總喜歡在中午去找王禿子,好像根本不怕王禿子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