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不光是你們人，所有的物種生存的目的都是這個啊！”歐陽錯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說。
“就這麼一代一代的重復過之前的日子嗎？”林雨沁問。
“對啊，難道不好嗎，每天都沒有意外，按照既定的規則重復轉圈，周而復始，恆久流長，你們現在的文明中，就有很大一部分在解釋，為什麼你們要在年老之後，選擇厚顏無恥的生活。”
彭戰看著歐陽錯那張自以為是的臉，很想狠狠的來上一拳。
按照歐陽錯的說法，人類應該和其他動物一樣，一生就為完成活著和繁衍兩件事情，過了生育的黃金年代，再活著就是對資源的浪費。
“我知道你們現在沒辦法接受，那是因為你們太過看重生死，其實所謂的生死就是一個組織和機構的結體，只是一種合作關系的終結，和真正的死亡無關，比如你死了，對于那些微生物來說，不過是一種合作關系的終結，它們還會以另外的方式存活，而且它們很快又會形成新的合作方式。”
“不要再廢話了，我受不了了!”程婉靈再一次暴怒，這一次，彭戰松開了手。
程婉靈閃身到歐陽錯面前，一巴掌狠狠的拍了過去，一股強風遮天蔽日，樹木和人都開始瑟瑟發抖，彭戰拉著眾人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隨後，就看見一個人影沖天而起，迅速變成小黑點兒消失在天際，歐陽錯直接被程婉靈一巴掌給拍飛了。
“雨夢姐，你接受歐陽錯的說辭嗎？”彭戰問林雨夢。
林雨夢搖了搖頭，輕聲說︰“我喜歡那種四世同堂的生活。”
很簡單，歐陽錯的描述中，每個人的壽命頂天三十歲，是不可能有四世同堂的生活的。
“阿離，你呢？”彭戰問。
“當然沒法接受，我希望有個充滿未知的未來。”莫離輕聲說。
按照歐陽錯的說法，所有物種都千篇一律的重復同樣的生活，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未知的東西。
彭戰之所以問林雨夢和莫離，因為在他心中，林雨夢代表的是人文巔峰，而莫離代表的自然是科技巔峰，兩個最有智慧的人都這麼認為，他就更能堅持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寧願選擇異物創造的充滿暴力的新文明，也不會選擇歐陽錯的波瀾不驚。
當然，最優的選擇還是盡一切努力維系現代文明，在異物和歐陽錯的襯托下，原本在眾人心中十分糟糕的現代社會，居然變得閃閃發光。
……
拜水都江堰，問道青城山，在眾多旅行社的宣傳手冊中，都江堰和青城山這兩個旅游景點就好像一對孿生兄弟，青城山因為祈福事件被迫關閉，游客就蜂擁至都江堰。
秦雁樓，二王廟，飛沙堰……景區的每個角落，都是黑壓壓的人頭攢動。
相比外面的喧鬧，二王廟方丈室卻顯得格外的清雅，一張茶幾，一壺清茶，兩個人相對席地而坐。
“令尊身體還安康吧？”方丈輕聲問。
“謝大師關心，家父身體很好，尤其是精神頭，比我還足。”楚震天十分恭敬的回答道。
“哎呀，一晃我和他有三十多年沒見面了，之前听說他身體狀況不好，還打算找個時間去看他來著。”方丈頗為感慨的說。
“家父遇見了少年神醫，將他身上的頑疾一一去除，他現在每天早上都還要去公園打一套太極。”
“當初不是他，我就要慘死街頭了，自從得知他生病的消息之後，我每天都會為他做一次禱告。”
“謝大師。”
“這都是因果循環，不用感謝，賢佷來都江堰有何事？”方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