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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曜也笑摸了摸她頭︰“真乖。”
而後和她道了聲別，又和高姐道了聲別，這才離開。
高姐帶瞳瞳回了家，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坐在客廳大書桌前托腮出神的時漾，手里還拿著支筆。
瞳瞳高興叫了她一聲︰“媽媽。”
喊完人就興奮撲入時漾懷中。
時漾一把將她抱坐在膝蓋上，低頭問她︰“瞳瞳去哪兒了？”
“和漂亮叔叔，去夾娃娃了。”
她開心地說。
時漾記得公司在別墅團建那次，她和瞳瞳視頻，瞳瞳看到視頻里的傅景川時也興奮地叫他“漂亮叔叔”。
“瞳瞳還記得漂亮叔叔是嗎？”
時漾問。
瞳瞳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時漾︰“那瞳瞳和漂亮叔叔玩得開心嗎？”
“開心。”
瞳瞳邊說著邊重重地點著頭，像是生怕時漾不信，說完還張開手比了一個大大的圈︰“夾了，好多，好多娃娃。”
邊說著邊從時漾膝蓋上滑下來，要帶時漾去看。
時漾任由她拉著走向被高姐拎到沙發上的那堆布娃娃。
“瞳瞳真厲害。”時漾夸道，又看向瞳瞳，“叔叔也很厲害是嗎？”
瞳瞳又是重重的點頭︰“嗯，叔叔，厲害。”
“那瞳瞳喜歡叔叔嗎？”時漾在她面前蹲下，問她。
換來的又是瞳瞳又一次重重的點頭︰“喜歡。”
“她可高興了。”高姐接過話，“我很少看她這麼高興的，還挺依賴那個漂亮叔叔的。”
高姐邊說著邊翻出她剛拍的視頻，遞給時漾︰“你看看，這兩人親昵得跟父女似的，哪像是第一次見面的人。”
時漾笑容微微僵住。
高姐沒注意到，邊翻著視頻邊繼續說道︰“這個男人看著挺面冷的，沒想到對小孩子這麼有耐心。”
“嗯。”
時漾輕應了聲，點開了她找出來的視頻，一眼便看到親昵蹲在瞳瞳身後的傅景川。
他兩只手掌牢牢握著瞳瞳抓著操縱桿的手，耐心地帶著她操縱桿子抓娃娃，深邃好看的側臉滿是溫柔。
瞳瞳臉上也是許久未見的驚喜和興奮。
時漾看著有些心酸，忍不住低頭看了眼瞳瞳。
瞳瞳也正拉長著脖子看她手里的視頻，看到視頻里的傅景川很是興奮。
“漂亮叔叔誒。”
她高興地指著傅景川給時漾看。
時漾微微點了個頭，眼神復雜地看向她。
瞳瞳還想繼續看傅景川，小身子已整個趴向時漾手臂，小手指壓著進度條按鍵好奇地往後拉，又放開。
視頻還在播放著，時漾看到了視頻里的安安，困惑皺了皺眉。
畫面里的安安正興奮跑過去抱傅景川大腿，瞳瞳無意識地往旁邊挪了個位置，怔怔地看著安安，又愣愣仰頭看傅景川。
時漾在她怔愣的眼神里，看到了難過和茫然，還有忐忑，像被拋棄的小羊羔。
時漾突然心疼得難受，鼻子也一下酸了起來。
她什麼也沒說，彎身把瞳瞳抱在了懷里，很緊。
瞳瞳被抱得有些懵懂，大睜著的眼楮有些茫然，無措地叫了她一聲︰“媽媽？”
時漾輕輕放開了她，邊替她整理有些亂了的頭發，邊輕聲問她︰“瞳瞳想要爸爸嗎？”
瞳瞳茫茫然地搖了搖頭，年紀尚幼的她並不理解什麼是爸爸。
時漾也沒法和她解釋，她抿了抿唇，而後傾身，再次抱了抱她。
高姐是第一次從時漾嘴里听到“爸爸”這個字眼，忍不住看了眼時漾，想問她瞳瞳爸爸是誰，又覺得不適合，忍了下來，轉身收拾那一堆娃娃。
瞳瞳看到高姐整理中的換裝小公主，想起這也是她的禮物，又趕緊從時漾懷抱里退了出來，跑過去拿起換裝小公主，得意地和時漾炫耀︰“媽媽，你看，娃娃。”
時漾看了眼她手里的小公主，看向她︰“是漂亮叔叔給你買的嗎？”
瞳瞳搖了搖頭︰“不是，嚴曜叔叔送的。”
時漾皺了皺眉，看向高姐。
高姐解釋道︰“哦，剛才回小區的時候，在小區門口遇到上午找你的那位先生，他送給瞳瞳的。”
時漾眉頭皺得更緊，但看向瞳瞳時還是讓眉頭舒展了開來，只是軟聲問她︰“瞳瞳，媽媽告訴過你什麼？”
“不能，隨便，收別人的，禮物。”瞳瞳小聲說，有些遲疑。
高姐趕緊解釋道︰“是我讓她收下的，我看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瞳瞳也喜歡，就讓她收下了。”
“高姐，謝謝你。”
時漾抬頭看她，“但以後，除了今天帶瞳瞳出去玩的那位先生，別的男人給瞳瞳送禮物，你幫她拒了吧。”
“啊？”
高姐不太理解。
“如果那位先生要帶瞳瞳出去，你也不用阻止，跟著就好。”時漾繼續道，“但除了他， 你別讓任何人帶瞳瞳走。”
高姐眼中的困惑更重，但還是點了點頭︰“好的。”
時漾看向瞳瞳︰“瞳瞳，禮物我們只能收一次，以後嚴曜叔叔要是再送你禮物，我們不收了，好不好？”
瞳瞳不太理解為什麼，但還是點點頭︰“好。”
“除了漂亮叔叔，也不能隨便跟人出去玩，知道嗎？”時漾繼續軟聲道，神色認真。
瞳瞳依然眼神不解，但還是認真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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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真乖。”
時漾笑摸了摸她的頭，抬起頭時，她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起，看向茶幾上的手機。
手機還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傅景川上午打過來的。
她手機習慣性靜音，傅景川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剛好嚴曜過來，她正在招呼嚴曜，沒注意到手機進了電話。
後來因為在小區遇上了，再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時，時漾也就沒再撥回去。
時漾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拿過手機，解鎖了手機屏幕，那一串的未接來電還在。
時漾遲疑了會兒，點了開來，全是那串熟悉的數字。
時漾盯著那串數字，有些失神。
瞳瞳看時漾盯著手機出神，也好奇湊上去看。
她不認識字，就看到屏幕上有一串紅色的數字，和別的黑色不一樣。
她心里納悶，忍不住扭頭問時漾︰“媽媽，這是什麼啊？”
說話間，小手指已經直直按在了那串紅色的未接來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