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以史為鏡,”
白無一松開了攪拌的筆,讓它啪一聲掉到桌子上,看著自己的倒影說著︰
“這樣看來,他討厭或者害怕或者會為之發狂的東西似乎是完全一致的?除了這個以外,給他的書還需要修改,也是這個原因嗎?”
“這兩個行為的原因並不完全一致,他討厭真實,但並不會為真實所傷。真實會做什麼呢?真實只是靜靜存在在那罷了。”
一如既往謎語人了一下,女祭司忽然又似乎有些不滿地嘀咕起來︰
“不過他躲著我的確是這個原因……還有,你應該見過酒吧那些可憐人了,他也會躲著他們走,不過我想他們現在比他還要不穩定。他們並不是真實,我才是,但他們渴求著真實與改變,對那位記者先生總是不大友好的……嗯,但我又不會抓他,他卻害怕我比那些可憐人還甚。”
“我覺得全城人都在避著你走,你看我們這邊也是對付其他人都順順利利,你一進來差點把我們店里殺光光了好幾次,你強,你超強,你簡直就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帶魔王。”
白無一豎起大拇指笑嘻嘻曰,順便一說,他也會避著這位走.jpg
“也不是,有一個人……哈!這個等你自己去看吧,”
女祭司對于他的評價並沒有直接流露出不滿——但也就是沒有直接了, 十分熟稔地使用了一個欲言又止,將白無一好奇心點起來後瞬間“ 吧”一下合上了上下顎,在面紗上做出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發出愉快的輕笑聲︰
“你接下來還想問誰?”
“一個不屬于特殊顧客的人,但的確是一個特殊的人物,他在城市中被其他人認為最罪惡最骯髒、在內部卻自稱城市之光的地區領頭,但他們似乎依靠他的同時也畏懼著他,我可能即將與他進行一場交易,所以希望得到與他打交道乃至于對付他的方法……你認為?”
“哦,船長。”
女祭司像猜謎一樣吐出答案︰
“他是個相當之頑強的人,這座城市中,他是最老的那一根鋼筋,就是海水也不能把他腐蝕穿。”
“……他是杠精?”
“哈,是。但也不完全是。”
“我告個密,”
白無一忽然神秘兮兮地把聲音壓低,一副講什麼秘密一樣把手按在自己那張白紙做的面具前︰
“其實啊,那個船長,跟我蛐蛐過你哦。”
“哦……嗯,我要是問,你不就答不了了。”
“誒,對,所以你听著就好,他說啊,雖然這城里梅夷閣詩人,但里面唯獨你萬泉部詩人……我是說,咳,他說你跟城里的詩歌流派不大一樣,你明白嗎?”
進行了一個激烈的挑事以後白無一若無其事地把頭縮了回去,陰暗地期待著女祭司的反應,最好是之後去找一下船長與其1v1,白無一在旁邊看著,誰要輸了就幫誰,最好兩個一起沒……
“船長對書方面挺有研究,他能這樣評價我啊,可真是榮幸。”
然而,女祭司選擇了裝傻。
以 之前那種比白無一還像藍星玩梗達人的作態,白無一絕不相信這貨听不懂自己在說什麼,所以 在撒……不對,這貨說的也確實不能算是謊言,這就是 不可信的原因嗎。
用這種方式試出來是不是有點怪?
“失望?”
女祭司戲謔地看著他,說︰
“想想其實很好理解嘛,我啊,之前不是一下就能看出來你在想些什麼嗎?你剛剛覺得我沒有說謊卻在裝傻,你又豈不是沒有說謊卻在挑事呢?那船長跟我又不是沒見過,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這個想法嘛。”
“你問題好多,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反正總而言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真的對他一點意見沒有的話,他為什麼這麼評價你?”
“只是因為我跟他性格作風恰恰相反,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