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書店,那多半是為了看書,”
懶得猜謎的白無一不去看依然安詳坐在椅子上的女祭司,以一種幾乎催促的語氣說︰
“總不能是來看人的。說吧,您想給我惹點什麼難題,搞點什麼可能威脅我性命的麻煩?”
“不不不,我主觀可從來不會專門做這種事啊。”
這個人是那種很喜歡以疑問句作為結尾,哪怕是陳述也喜歡以反問來加強一點自己表達的家伙。
所以,要 忍耐提問確實是一種頗為煎熬的事,白無一可以從 幾次差點揚起來的語氣與攥緊的拳頭上看出這一點。
至少規則里說 脾氣溫和確實並非謊言……白無一嘆了一口氣,歪坐著抬了抬下巴︰
“行吧,您問,不過今天恐怕我無法給予您非常清晰的答案……雖然一貫如此,但今天會格外不清晰,畢竟您差點殺死我一個同伴。”
“那位先生……比起您與我更加不合,還是該說,他比您遠遠與我更合呢?”
得到“恩準”的女祭司放松似地舒展了一下爬滿燒傷痕跡的枝梢,不再壓抑之後, 便再一次恢復了那種似有所指的奇妙語調,帶有疑問的語句與其說在詢問,不如說在引導白無一去思索︰
“這是壞事,卻也是好事,他很聰明,想必能給予您許多您無法看見的答案。”
“沒有問題的情況下,答案可不意味著正確,”
白無一含糊著說著,隨後突然挑起了一點句尾︰
“就好像你……或許就是城市的答案一樣,他看見了,所以被灼傷了。你,知道這酒吧那邊的那群人嗎?”
“赤裸主義者?”
“……”
“原來如此……嗯,我不知道您具體指向的是他們這的哪一部分,但恐怕他們中絕大多數人都和我並未見面,他們畏懼我就和其他市民一樣,畢竟他們中大多人是似懂非懂,而非完全清醒。”
女祭司聆听著白無一的沉默,隨後自己也陷入了一陣沉吟,直到某一瞬間, 似乎感到什麼而向書店外方瞥去一眼,隨後才給予答案︰
“他們的源頭不是我,但他們和我在某些方面的確相似,但他們更具有主觀能動性和選擇性,他們,比我安全。”
“危險或安全,自己來說可就像是自吹自擂了。他們似乎和那個作家有些關系,你知道那個作家的事嗎?”
“……”
女祭司短暫沉默了一下,隨後發出一聲輕笑,搖了搖頭。
“我不會說我對他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