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所以,”
完全沒管自家服務生的死活,豬頭人不耐煩地把棍子靠在了後腦勺,說︰
“你的條件是什麼?我不降價,你們自己的價錢不合理,憑什麼我降價!你們這些人就是滿腦子壞水……找著理由扣老子錢!”
“最近我院對你們這邊的異常事件很感興趣,那玩意兒,好像有點影響我們的收成了,”
打著醫生牌的白無一自然不敢去關心雅各布,只是以出奇冷漠的語氣進行下一個話題,也就是他來這真正的目的︰
“你在這這麼久,比我們更了解這里的事,果體主義者……你們也應該在通緝他們,這次行動,對你來說也應該是好事。”
“……”
原本不耐煩撓著腦袋的豬頭人一下頓住了動作。
他從那骯髒的豬頭面具下抬起了眼,像一只蜷縮在岩石中的毒蟲般凝視著白無一,視線中的陰森幾乎變為了一種實質。
“我……我也不怎麼了解他們。”
他很出奇地沒有跟白無一扯任何皮,但那種慢悠悠的語速與其說是配合,不如說是意味深長︰
“我還曾經懷疑過他們是不是你們那邊跑出來的呢……你們,查他們干什麼?”
“我院經過調查,對那些‘特殊’尸體的實用性持悲觀態度,”
白無一回憶著關寒調查來的信息,給予了一個相對合理的回答︰
“而危險性則極高,這種現象對我院的資產是一大威脅……而你這邊的生意,也會受到他們的影響吧,如果我們能解決這個問題,你還一點不願意讓步嗎?”
“……呵呵。”
豬頭人發出了冷冽的笑聲。
他猛地把手中長棍敲到地上,隨後,伸出一根指頭,直直指向白無一。
“如果你能解決這個問題,”
豬頭人說︰
“我免費給你們供這一批的貨。”
“不必了,我們需要的是長期的合作。”
開啥玩笑,那不成白無一打工克里斯蒂安吃白食了嗎?
總之對這個看似不錯的提議進行了婉拒,不過白無一也能從這條件中窺得一些線索——一貫摳門又愚蠢的豬頭人在果體主義者的問題上竟表現出了驚人的合作態度,到底是這豬頭人的愚蠢是裝的,還是這問題已經嚴峻到一定程度,這實在是難以分辨。
“城市兩個大麻煩,”
豬頭人把棍子放下了,這表明他完全傾向了合作︰
“一個是那個白鬼,一個就是這些混蛋,白鬼來我這邊的次數不多,而且她不主動惹老子,我也不管她。”
這說的是女祭司。
“而這個,這群鬼東西,他們是這些年才突然冒出來的,你也知道,城市一般來說不會出現什麼變化,但那些雨一直在積累,誰知道踏馬的會不會有一天就突變出這些玩意兒……但是如果真是雨,那他們也不該只在我這里亂轉,身上還老是有一些奇怪的、酸酸的味道、把酒都搞得不好賣了,所以你找到我要他們怎麼出現的,那我也沒法說知道。”
“酒吧里面沒有什麼警察活動,所以他們在這里面鬧事的情況,他們也不可能清楚,相對來說,你可能更清楚一點他們在酒吧里活動的異常?”
“里面?見鬼。”
老板有些不屑地說︰
“我忙著做生意……誰有那個精力去盯著那群只會鬧事的窮鬼?再說,他們也不怎麼在酒吧里面鬧事,大多騷動都是在門口,突然之間就有一個或者好幾個人一起發了瘋,朝著門口沖了過去……我可不會蠢到把自己放到那種危險的地方去!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些家伙的情況,問那個服務生不就好了?”
老板指著雅各布,雅各布盯著白無一,搖了搖頭。
雖然之前關寒那邊收集到的消息便不難看出這個酒吧老板對所謂的果體主義者知之甚少,而雅各布的規則也能突出他的漠不關心……但到這種程度,也是令白無一多少有些啞然了。
不過無所謂,不知道線索,那白無一就換個思路。
“我司如果要在這里進行大規模搜捕活動,你們可以提供多少便宜?”
白無一盯著雅各布,就好像自己是在跟他說話一樣︰
“放心,不需要那邊額外出些什麼,只是這畢竟是你們的地方……警察可能會听我們的,酒客可不會,也許你可以出去跟那些酒客說些什麼?”
“說些什麼?”
老板有些陰陽怪氣地說︰
“這里的人都可能服誰?就算是我,他們難道就真的會認些什麼嗎?算了吧!我不管你們要做什麼,這就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畢竟你們這些家伙在外面的名聲也不比那個白鬼和瘋子強到哪去……那些家伙說不定看到你們就從我店里逃跑了呢。”
“只能這樣嗎?”
“對,就這樣。”
“……”
好。
似乎因為未被答應配合而有些遺憾的白無一轉過身,把五個布袋扔了出去,隨後帶著那個酒桶走了……有一說一,這玩意兒怕不是也得有個4、5斤重,雖然也不至于讓白無一吃力到完全無法動彈,但也屬實是個大累贅了。
而且等他出門迎面還要撞上另外一個大累贅。
“……”
“看啥,比起看著,你要不然幫我扛一下這玩意兒?”
那個有點奇怪的女人果不其然還是站在後廚的門口,安安靜靜當然,實際上還是在不停低語)站著的模樣居然有那麼一絲乖巧。
白無一被酒吧老板差點掐死,心情實在算不上什麼好,又被這樣死死盯著,于是忍不住貧了一下嘴,誰知他這樣一說,那女人竟當真伸出手來,一副要拿住那沉甸甸的木桶的作態。
不過在她接過桶之前,另外一只有些蒼白的手就伸過來了。
“怎麼樣?哎呀呀,我看你喉嚨上有點紅痕,怎麼,里面還有艾斯愛慕?”
“艾個鬼大頭,這豬頭啥也不知道,我就要了他那邊不會插手的口頭承諾出來了,你那邊呢?”
“我就知道你能有收獲,”
剛剛跟船長打完交道的關寒高興地……把酒桶放了下去,他畢竟不是個啥戰力異能者,真讓他長期扛那桶他會覺得自己吃虧了︰
“我這邊跟你剛剛好相反,得到一些果體主義者的特征,卻沒有什麼權限,我現在在等一個人來……有你和他一起坐鎮的話,我就可以在一邊摸魚、哦不,是當個安樂椅偵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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