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
張強明顯缺乏信心,但他的懷疑並非無的放矢,須知,白無一他們這群選手現在的處境完全就是活在人體上的一群小蟲子,別說揮動一整個手臂了,就是想讓這龐然大物抖上一抖,都完全是蚍蜉撼樹。
白無一︰“張大哥的異能對土地的影響很大,說不定可以?”
張強︰“不中,這里又不是純土……就是純土,俺也絕對控制不了那麼大一塊地方,嫩就是折了俺老命也不中。”
王 ︰“我也覺得可能性實在不大……而且,你讓小岳干這事我也覺得懸,你想想看這到底是外傷,這人本來就虛弱得全身器官都要衰竭了,哪能還撐得住手臂扎那麼多針?何況是喉嚨這種一眼看就要命的地方,就算能,你看小岳那劍多小,我們要對這人是蟲子,小岳那劍對這人就不是啥繡花針,而是木刺了,這種程度就算有動靜,說不定也看不見吧。”
徐州︰“是這個道理……但是,目前不是情緒的純動作,我們也只能想到這種物理系的方法了,要是有什麼其他更強的異能可能還有點說頭,可現在……”
岳清︰“……我目前唯一看到的一個,跟規則,或者說主祠完全沒關系的反應,只有一個。”
岳清的話引起了眾人注意。
白無一︰“……那次嘔吐?”
岳清︰“對,我並沒有看到哪怕任何一項規則或者命名和嘔吐直接相關,也就是,那次我引發的災難……主祠並沒有深刻參與,也不需要深刻參與。”
白無一︰“單純吐不行,如果吐就能讓外面人直接繼續治療的話,我們早就通關了。”
徐州︰“我們目前目標是讓病人有肢體動作或者呼喊一聲……但是嘔吐和這兩實在是聯系不到一塊去吧?無論怎麼想,小清能讓這人吐不就只是按到了腸胃還在食道器官之類的了嗎?”
岳清︰“食道我不確定,但腸胃不大可能,我當時所在的位置甚至在肺部以上,而副本中一切建築的分布也都是參考了現實器官位置分布的,但是只是單純按壓一下食道的話,真能引起那麼強烈反應嗎?”
白無一︰“……”
白無一眨巴了一下眼楮。
又眨巴了一下眼楮。
他伸出手,摸在自己有些髒兮兮的脖頸上,一點點摸著自己的喉結上下摩挲著……隨後忽然加重力道,重重按壓了幾下,幾乎到了像是要把自己掐死一樣的力度,但,只是這樣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只是想吐而不是想咳嗽的。
而且岳清的動作可不是掐,她那一銳不可當的架勢、以及尖銳的武器,比起壓迫面為主的掐扼動作,倒更像……
白無一︰“……穴位?”
張強︰“啊呀!對咧!針灸艾草,這玩意兒也是個辦法!而且比起啥亂七八糟的傷害可小多了……”
第一個應和他的是張強,這也是理所當然,身為鑽井工人的張強本身就容易肌肉酸痛,對啥按摩針灸之類的操作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是當局者迷,被提出來這名字以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王 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倒是徐州和岳清,一個有些懵逼,一個皺著眉頭。
岳清︰“……我說實話,我不大信這方面。”
白無一︰“我也不是完全信,不過針灸啥的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有可信度的,再說了,你看我們這次副本,基礎就是以龍國傳統醫學為基礎的,你我不科學它在這個世界觀也得科學,要是你因為現實的認知就在副本里否認它的現象,跟迷信也沒啥區別了。”
徐州︰“阿巴,針、針灸?我倒是知道這是啥行為就是了,不過為啥是這個啊,有啥具體依據嗎?”
岳清︰“我當時的動作的確是有一點往下戳的意思,不過我又沒把我的劍真的扎那地里,不如說更像是在表面磨了幾下……不能完全證明它跟針灸的關系。”
白無一︰“你回憶一下,我之前說的是穴位,穴位並不一定需要針扎進去才會有效果,你只是踩幾下就有這種效果,恰恰證明了這個副本對于穴位的反應非常敏感,至于具體是否可信,很簡單,我們讓外面的專家組對比一下位置,或者再給出幾個新位置,讓我們過去進行真正的針刺穴位,看看有沒有反應就行了。”
徐州︰“我們的提示機會……不是很多了,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提示機會了。”
張強︰“俺也……”
王 ︰“我也是,這副本花提示機會簡直跟花流水一樣啊……15次機會,我還以為完全花不完呢,結果現在差不多就干淨了。”
岳清︰“我還有一次,白無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也還有一次。”
白無一︰“是。所以按照節約的原則……這樣吧,我們讓專家組打賞。”
白無一的話給在場眾人整得有點懵逼,專家組那邊還有每人三次打賞機會沒錯,但打賞的內容完全是負面的啊,這副本全員友方,打賞做什麼?
但他卻一臉平靜,緩緩舉起一只手,向空無一物之處示意著,因為他知道即便不多加解釋,那或許遠比自己聰明的專家組一定是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的。
但解釋還是要解釋的。
“如果專家組同意我們的做法,並希望我們先進行驗證,那就向我打賞一個臭雞蛋,讓我打個噴嚏之類的。”
白無一說︰
“如果專家組同意我們的做法,並不需要驗證,就直接連線並給我們位置。
如果專家組不同意我們的做法,就不打賞也不連線。”
“……好主意,不過以你那個身板就別打賞給你了,還是給我吧。”
岳清這次倒是沒 嘴,少見地夸了一句白無一後默默等了一會兒,隨後……
“阿嚏!”
以一個明顯的噴嚏破壞了自己的狠人形象。
岳清揉了揉鼻子,同樣一臉平靜,似乎想維持住自己不近人情形象。
“看來那邊覺得你的主意、吸溜、還行,那就、吸……試試也無妨,不過時間越來越少了,再不行,必須強上、吸溜、了。”
很遺憾,打賞的懲罰還是很明顯且不留情面的,所以,雖然這位一向站在冰箱上的紅衣女子依然抱著胳膊,企圖維持自己住自己的威儀,但臉上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鼻涕實在讓人很難繃得住,她一邊吸著鼻子一邊企圖冷酷說話的樣子更是令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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