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一︰“……這些家伙可真是,好大的動靜。”
岳清︰“每次都一樣。”
王 ︰“哎呀,這可比那些跳大神的強多了,話說,老張還沒回來?”
徐州︰“阿巴……我現在不大方便,不過也可以出去找就是了……”
白無一︰“理論上真出事了不至于現在一點提示都沒有,可能是被什麼耽擱了吧,徐小哥還要去洗澡,總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四個人派兩個出去的話已經是出動人數極限了,不大好找。”
徐州︰“也是……”
嚴肅的環節以白無一一行人的絮絮叨叨作為了終結。
洗澡的護衛一事,最後被交給了王大姐,一方面木和水之間只有相生關系,剛剛從景明里面鑽出來的也是綠衣人,符合場所屬相,二方面,總不能讓王姐這個“青松”跟岳清這位“烈焰”單獨呆一起,至于直接讓兩位單獨相處,倒也不是不行,但岳清真干了啥徐小同學真攔得住嗎?
于是還是這樣安排了。
就在白無一跟岳清兩個看大門之人相看無言地站在主祠兩側之際。
“呀呀呀呀……白老哥!”
張老叔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一陣哀嚎,搞得岳清一時之間又有點緊張,負責懸浮巡邏的兩把劍毫不廢話地就又甩了上去,但在張強一臉驚恐地原地行高盧軍禮之際,主祠內兩人才確認其身後毫無追兵。
“怎麼了?”
白無一走出來,詢問一臉驚恐的人︰
“您去了很久,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俺、俺……”
張強結結巴巴說不出話,直到岳清一撇手,兩把巡邏利劍被隨意撤回並重新開始巡邏,他才松了一口氣開始念叨︰
“俺不是去了運化嗎?就,運化之前不是正好出過一次事兒嗎?外面看它建築是大了一截,里面看這哪是大了一截啊,分明是小了,全是跟不知道咋弄出來的破洞打的補丁!堆得往外突勒,就看起來鼓了個大包嘛……”
“嗯……只是向外突起倒還好?”
“哎呀,恁不知道,這玩意兒外面有,里面當然也有,運化那地兒的門旁邊,也被它們打爛咧,門旁邊被打爛那就有點堵門兒,俺也不敢硬拽,要是再拽更爛下次去不就完全過不去了?只能反復小心磨,磨出來咧,天都變咧,又得把它們送回去……”
原來如此。
張強屬于無知可能無畏,有知則警惕的性格,既然已經知道環境與黃衣有司之聯系和凶險,他便不會再動破壞環境的心思,這一點在白無一看來其實是極為正確的選擇……只是,果然,如規則所說︰
【九曰︰此地一切皆在日益陳腐,所司所職,皆將隨時光僵滯也,早易之事或于晚艱,奉勸諸公珍惜時光,早完事務。】
“運化室之前遭變,里面的有司在這期間似乎動作格外粗魯。”
白無一捏著下巴思索著,同時招了招手,讓還在外面傻站著的張老叔進來︰
“有破壞建築之行為,並不奇怪,也許這也是規則里面要我們珍惜時間的原因——建築環境會因一次暴動便陷入惡化,甚至于無法進出。”
目前看來,倒也不是在失去大門後完全無法進出。
有一個地方作為了幾乎永遠的備選方案,聯通了所有建築,而每個建築自身,又有疑似在地下通往外界的開口。
中府,眾府之中,牽一發而動全身者也。
清濁通于景明,運化聯于大口……只是這些地方都暫時難以進入,到底要如何利用呢?是個問題,但不算凶險。
最凶險的,是運樞。
運樞長道的圓柱體疑似非中府外通往運樞的唯一通道了,跟其他地區一樣,運樞貌似有三個出口,但這三個中有兩分別是左圓柱和右圓柱。
兩者過于相似,根本不能算作備用方案,若此處被堵,又未弄清中府通往四面之方位,則運樞之道絕矣。
“一會兒得清點一下苦藥室和清濁堂的損失……”
白無一說著,便看見之前去洗澡的兩人一臉糾結地回來了。
徐州身上那一坨坨黏膩的確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濕漉漉的感覺。
“完了?”
白無一問他。
“啊,不過,老大,那水池真的是景明嗎?我在那邊反復找了很久,都沒啥大動靜,倒是發現了一個新問題。”
“什麼問題?”
“咱們可能沒水喝了。”
……
景明並不是兩個很深的水池。
恰恰相反,這兩地兒可謂淺可見底,哪怕在四周光線如此不良的情況下,亦是如此。
徐州所謂洗澡也不是真大喇喇就泡那水池子里了——他可知道他們這一伙人日常飲水全在這小水池子里呢,于是便讓王姐幫他提供了萬能的安全頭盔,把那水勻出來,潑身上沖洗。
他也不怕感冒,畢竟就跟之前說過的一樣,這地方看起來陰冷,實際上氣溫卻算不上低,總都是濕漉漉,單純的濕總比黏糊糊好,也算符合他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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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徐州就來過這邊打水了。
那個時候,他的確是有點行色匆匆,沒有仔細觀察這個小池子,而今一到岸邊他就在避免自己污染水池同時竭力俯身去看了又看,只把眼珠子都快瞪出了……啥也沒看出來。
徐州不是神棍。
但是他也不是個哈的。
他是不會解簽,畢竟他能力的簽跟真簽簽語屬實不大一樣,結果是跟著副本走的,學了也沒啥補強,但他了解過一些其他的佔卜手段,知道不同佔卜有不同的重點和情景,想著以後升級或許可以因地制宜,把佔卜結果搞全面一點。
水的佔卜方法普遍有“水卦、三元水法”等等,或以水為載體,或以水為觀察對象本身。
徐州先觀察了一下水面,畢竟倒影中出現虛像這種表達方式,在文學作品中並不少見,但他卻只看見了一臉狼狽的自己,以及水流中幾點白色的細微反光。
他思索半晌,讓王大姐幫他扔了根樹枝下去,這水倒是將樹枝浮起來了,但不曾有任何預兆或現象出現,只如水流中落了一普通雜物般,短暫片刻便將其沖走了。
徐州索性借此注視水流,隨其一起前進,最終只趕到了水池的一側邊緣,因其地似有地縫,水流自此而微向外漏,故而成流,然,除水流外,此地亦有些許未解之綠色刀兵,塞于地漏縫隙中,又砸些骯髒泥土,已將其縫些許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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