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這怎麼能看出來!你這家伙,一直就在靠主觀找我麻煩吧!”
白無一︰“一斤鴨梨!呸、不對,可不是主觀哦。”
白無一出示了證據︰“整齊的洛麗塔衣裙”!
白無一︰“我第一次見到溫蒂小姐的時候,您身上的衣服還是挺整齊的啊,在這種恐怖的雨夜里面走上一天一夜,就算打著傘,身上衣物不被吹亂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我之前好像沒看見你打傘?”
溫蒂頭上的花朵猛然綻開了一下,她似乎瞪了一眼白無一,一股奇怪的花香正在餐廳內蔓延。
溫蒂︰“你這家伙倒是听我說完啊!不是說泥石流發生我就一定立刻跟我家人分開的吧?我當然是在之前不久才跟他們走散啊,就,他們都去其他路求救了,我留在原來的地方,遠遠的我在這邊好像看到了一個大宅子,覺得可能有人,就過來了麼。”
莎莉︰“嗯……也就是說,在這麼大的雨里,你們遭遇了事故以後,你的兩個長輩居然就這樣把你一個人留在原地了?”
溫蒂︰“我爸爸和叔叔粗心大意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阿里︰“沒有,不過既然如此,我們這個莊園身處如此深山老林里面,你們總不太可能是走過來的,你父親和叔叔把你留在原地,應該是在載具附近才是吧?總不能,他們當時是把車也開走了留你一個人在原地?那可成拋棄事件了,你身上衣物既然來的時候還是整齊的,分開的時間也應該不長,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以載具為點讓我們去找呢?”
溫蒂︰“……嗚嗚,都說了,我記不清就是記不清!車我旁邊當然有!就是一輛紅色的小轎車,沒什麼特別的,你們要找就去按照這個特征找嘛!”
這時,一直默默听著這一切的懷爾特敲了敲桌子,讓管家查理走了過來,囑咐著對方安排人手去找溫蒂口中的小轎車。
四周僕從因此而散去了一些,不過這實際上依然沒有改變當前的狀況,不如說隨著對方表現出的特征越來越不對勁,白無一已經暗自動了殺心——對于歹人,只是把對方丟出莊園是遠遠不夠的,萬一對方去而復返,偷偷潛入莊園中,那時可就不是論證她有問題這麼簡單點事了。
“……”
這樣想的話,現在的論證方向似乎有些問題,白無一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自己大概是被關寒揪去玩《顛倒裁判》的次數太多了,整出思維慣式了,阿多尼斯莊園又不是法院,這邊也沒有法律意義上的法官,真正該論證的,反而是……
她不正常這件事。
“溫蒂小姐直到現在才說小轎車的事有點奇怪啊,”
白無一忽然抬起頭,語氣一轉,論調也從邏輯上的問題變為了有些道德綁架的“情緒”敘事︰
“我在門口的時候,看到您和約瑟夫見面,一點也看不出焦急的表情,不如說听語氣還蠻開心的……到現在也一點想要回到自己家人身邊的想法也沒有,這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啊,莫非小姐是那種,缺乏正•常焦慮心都那種人?”
當白無一這句話輕飄飄落下來的時候,空氣中兩股強烈的香味皆一點點攀升而起,同時,白無一只覺得體內泛起一陣頭暈惡心。
該死,這舟形烏頭的毒性竟可怖到連香味都有這般影響嗎,必須速戰速決了。
老康乃馨從白無一吐出質疑的一瞬間,便一下將目光凝在了白無一和溫蒂兩人都身上,提出質疑者其實也是危險的,畢竟,若是被質疑者沒有問題,那出問題的便只有提出質疑者了。
懷爾特溫和的話語從蒼白花朵之中溪水般緩緩流出︰
“白無一先生的質疑,未免有些過分,還請溫蒂小姐不要在意,不過既然我們已經推導出了主要目標,那就以那輛紅色小轎車可能在的方位作為目標進行推導吧,對了,正好這邊的飯菜也都端上來了,讓他們一直冷著也不好,來,上菜,我們一邊吃一邊談。”
嘖。
到底還是沒逃掉的白無一等人臉色稍沉,他們剛才一直糾纏著溫蒂,想要在正式開飯前就解決她的原因,當然是︰舟形烏頭毒性太大了。
連花香都含有令人頭暈目眩的毒性,若是就這樣大喇喇地吃下被她沾染過的食物,怕是直接便要窒息而死吧,因此盡管侍從們依然如第一天一樣,一盤盤將富有滋味的珍饈擺放在選手們面前,卻沒有一個人敢提前動“筷”。
他們這樣表現,一方面讓本來差點拿起刀叉的溫蒂也僵住了,一方面也令懷爾特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他們身上。
“怎麼了?”
約瑟夫此時失去了察言觀色的能力,像每一個不知情的熱情主人一樣關切向客人詢問︰
“各位為什麼不動手呢?難道是今晚的餐品不大合各位口味嗎?”
“是這樣……”
白無一一邊盡可能迅速地進行著思考,一邊臉上掛笑搬出理由︰
“我們之前在莊園里面走的時候,貪嘴了不少葡萄,現在就沒啥空著地肚子了,可能稍等一會兒再吃吧,而且,按照龍國禮儀,主人不動筷子……呃,刀叉,客人也沒有提前動的道理,正好現在還有一位新客,還正好是辛辛苦苦在雨里迷路了一天的可憐客人,這樣的遭遇,溫蒂小姐一定挺餓才是……不是嗎?”
他們的借口有些荒謬,但白無一一行人現在手上齊齊都裝備上了防毒的園藝手套,上面還沾著少許葡萄汁的果香,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呃……”
善于毒害他人者,亦便是最畏懼被他人毒害者。
白無一這一番話,對于約瑟夫來說倒是無關緊要,對于溫蒂來說可全是反向作用,她本來的確是趁著快吃飯的時候才來到這個莊園的,本來的打算是先直接逛到對方廚房去,在晚餐的時候直接下毒來速戰速決,可惜被白無一這一群人硬生生拖到了飯菜已經上桌,于是尋思著自己也確實有些餓了,打算飽餐一頓貪些便宜先……
可對方這番齊齊不願動作的樣子,倒好像這些餐飯中早已下了毒似的,這讓溫蒂一時有些緊張和恍惚︰莫不是自己這是遇見了同行?對面早捷足先登了才如此想要趕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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