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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川話落，秦琛驟然冷了臉。
听不到他回應，穆川又道，“你說蔣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明知道你跟一品閣在‘打擂’，居然在這個節骨眼跟一品閣合作。”
秦琛，“不管他們。”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過了。
既然蔣家那邊不听，那他也沒有辦法。
他跟蔣家那點骨血親，也只能讓他做到‘勸告’的份上，再多的，蔣家不配。
秦琛話畢，穆川在手機那頭‘嘖’了一聲，“要我說，蔣老爺子這就是在打你的臉。”
秦琛，“你這個德性好像小人得志。”
穆川，“這麼明顯？”
秦琛，“掛了。”
穆川，“別啊，我……”
不等穆川說完，秦琛這頭已經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秦琛把手機收起揣入兜里。
見他眉目變得冷漠，甦沫輕聲問，“怎麼了？”
秦琛垂眸看她，沒說話。
甦沫秀眉微擰，“別瞞我，我不喜歡。”
說罷，甦沫頓了頓又補了句，“這樣會讓我沒安全感。”
听到甦沫的話，秦琛大手落在她頭發上親昵揉了一把，沉聲說，“剛剛穆川打電話，說蔣家和一品閣簽訂了深度合作。”
甦沫冷笑，“一丘之貉。”
秦琛沉默。
甦沫吁一口氣問，“難受？”
秦琛握住她的手捏她指尖，“不至于。”
甦沫道，“至于也不丟人，人嘛，尤其是像我們這種人，打小缺什麼，骨子里就越是貪戀什麼。”
甦沫把話說得直白，秦琛低笑出聲，“我現在有你，有外婆，有秦綠，有邱正，哦，還有舅舅，夠了……”
秦琛嗓音低低沉沉，甦沫轉身抱住他。
有那麼一剎那，甦沫忽然特別想說‘秦琛，我們生個寶寶吧’。
不是想繁衍下一代，是有那麼一點自私的，想要再多一個家人。
不過話到嘴前，甦沫到底還是沒說。
她不想說沒十足把握的事。
怕希望變成失望。
兩人抱了會兒，反應過來韓金梅還在車里，相視一笑。
甦沫，“先回家。”
秦琛，“嗯，先回家。”
上車後，秦琛開車，甦沫陪韓金梅在車後排坐著。
韓金梅絮絮叨叨地跟甦沫嘮家常。
從她小時候的事，嘮到譚敬和于娟，又嘮到譚恆，最後又嘮到甦承德。
甦沫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話。
說到甦承德，甦沫強控制住掀白眼的沖動，“我媽當初怎麼會看上他。”
韓金梅面露警惕，“你在蓉城見到他了？”
韓金梅接下來是要跟甦沫去蓉城的，甦沫知道瞞不住她，也沒想瞞，“見了。”
韓金梅，“他找你做什麼？”
甦沫，“虛情假意，想給我點父愛。”
韓金梅一听，氣得不輕，“現在想起給你父愛了？早干嘛了？你上高中那會兒，我托關系找到他，希望他能給你出一半學費，哪怕三分之一也行，他怎麼說的？他說他沒你這個女兒，現在……”
韓金梅碎碎念，說起甦承德，氣不打一處來，罵他的話三天三夜都罵不完。
甦沫靜靜听著，等到韓金梅說完，紅唇勾笑說，“外婆，因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韓金梅深吸兩口氣平穩呼吸，“確實不值。”
韓金梅冷靜幾秒，攥甦沫的手，想到了什麼又說，“對了，你在蓉城，那蔣……”
韓金梅話說至一半，噎回去，看向開車的秦琛。
甦沫順著她的視線在內視鏡里看秦琛，倏地一笑，大大方方說，“您想說蔣商？”
韓金梅面露不自然，“他沒再聯系你吧？”
甦沫笑吟吟，“聯系了，嗯，他現在跟我的關系……”
甦沫故意停頓，然後說，“算是我堂弟。”
韓金梅愕然，“啊？”
甦沫，“我還沒來得及跟您說，秦琛是蔣商的堂哥。”
韓金梅咂舌。
甦沫單手托腮，“外婆，秦琛不介意。”
韓金梅尬笑，頗有硬著頭皮接話的意思，“呵呵，其，其實你跟蔣商當初也沒什麼……”
看著韓金梅紅口白牙說謊的樣子，甦沫有些想笑。
倒是難為了老太太。
戀愛七年，還說沒什麼。
接下來甦沫和韓金梅有默契地轉移話題聊了別的。
等到下車，把韓金梅攙扶上樓安頓好，回到臥室後，甦沫把秦琛抵在門板上，柔若無骨的縴細指尖從他衣角往里探，停留在他小腹，若有似無地用指尖劃著他的腹肌勾他腰間皮帶，軟糯糯地說，“老公，你現在還會不會吃蔣商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