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和盛國際投資管理有限公司”!他剛才好像說甦卿志把國內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他管理了!我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兩下,剛剛抬起的屁股又坐回了原位,跟著張嘴就問道︰侯先生,不好意思,您剛才說什麼來著?!
啊?!侯東祿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懵懵地問道︰不知道李先生問的是哪句話?!
我急匆匆地說道︰就是阿志在國內的產業。
甦卿志先生的產業?!侯東祿眉頭一皺,跟著說道︰李先生,不好意思,關于甦先生在國內有什麼產業,我無可奉告!甦先生也僅僅只是委托我,在您有困難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利用他的產業資金來解決您的問題,並沒有授權我泄露他的產業狀況。
不不不!看著正努力跟我解釋的侯東祿,我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問,阿志委托您管理他國內的產業嗎?!
侯東祿依然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回答道︰不錯。
那錢呢?!我舉起手里的皮箱,問道︰錢,您管不管?!
侯東祿緊蹙雙眉,雙眼死死地盯著我,緩緩問道︰李先生的意思是,您打算讓我幫您管理手里的這筆錢?!
對對對!發現侯東祿已經理解到我的意思了,我頓時大喜,咧著嘴說道︰就是這個意思!
這錢不是——?!侯東祿有些狐疑地看著我,沒有把話說完。
反正還有兩年呢,我心里默默地想著,嘴里急切地說道︰這個您不用管!我只是想知道您能不能做這件事。
當然能。侯東祿整理了一下表情,標志性的微笑再次浮現在了臉上,他微笑著說道︰動產、不動產的投資和管理,我們都能做,只是不知道李先生是打算用這筆錢投資實業,還是——。
侯東祿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搶著說道︰我要錢生錢!
侯東祿微微一怔,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可能李先生不太了解我們公司業務運作的方式,我簡單跟您說明一下。如果李先生您想把資金交給我們管理,也就是想“錢生錢”,那麼我們會根據您投入的資金額度按年度收取不低于百分之二的管理費。也就是說,不管賺不賺錢,您都要付給我們一定額度的管理費。同時,一旦投資產生了利潤,我們會從利潤中最低抽取百分之二十,作為佣金。您听懂了嗎?!
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連忙懵懵地點了點頭。
但是——。侯東祿繼續說道︰投資有風險。您雖然把資金交給了我們運作,依然也要承擔可能出現的風險,比如,收益不達預期,或者本金虧損的情況。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會承擔任何責任的,管理費的收取仍然會一分不少。李先生明白了嗎?!
“呃——”,我基本搞明白了,跟我把錢交給菜頭是一個道理,可能賺,也可能虧,我再虧,他們一定不會虧,因為虧的都是我的錢。
侯東祿笑眯眯地看著我問道︰既然李先生已經搞懂了我的意思,現在您還願意把這筆錢交給我來管理嗎?!
願意!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心里想道︰甦卿志都敢把自己的產業交給他,我為什麼不敢?!
願意?!侯東祿又愣了一下,跟著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神情,雙眼死死地盯著我沒有再說話。
我對著侯東祿說道︰我只是有一個條件。
侯東祿伸手朝我示意了一下,說道︰李先生您說。
我希望在我需要用到這筆錢的時候,不管是虧了還是賺了,我能夠立即取得出來。我說道。
兌現當然沒有問題。侯東祿說道︰但是在合同期內出現提前兌付的情況,您是需要承擔違約責任的,需要按照合同賠付一定比例的資金。
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沒有問題!
您確定了?!侯東祿歪著腦袋,帶著征詢的意味,說道︰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需不需要跟家里商量商量?!
我心里暗自思忖著︰這錢放在我身邊不保險不說,就這皮箱拿回去,老媽肯定會問個不停,搞不好又是擔驚受怕的,還不如不拿回去。至于南海甦家的八十萬供奉,菜頭那里已經賺了些錢,如果沒有意外,單單是他那里,兩年後就能湊夠了,就算不夠,還有賴櫻花那里的十萬,還有四斤多黃金,再怎麼樣也能湊夠。不如現在就把這錢交給這個侯東祿,確實需要用到這錢的時候,虧就虧點,總比放在我手上轉手給了別人強!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看這手續怎麼弄?!
侯東祿一臉的好奇,怔怔地看了我片刻,這才搖下身前的車窗,對著外面的壯漢說道︰讓小夏把我的包拿過來!
沒等那個壯漢說話,車頭前的那個年輕人,就動了起來,再次打開駕駛室的門,拉開了後備箱,跟著跑了過去,拿出一個公文包走到車窗前,遞了進來。
就在侯東祿接過包,升起車窗的時候,我看到老爸老媽還有大姐的腦袋從小賣部里探了出來,一臉疑惑地望向了車內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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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升了起來,侯東祿從公文包里取出來一疊文件,對著我解釋了一番,跟我簽訂了一個一年期的投資意向合同。管理費和佣金都是按照他們公司最低標準收取,到期後,如果沒有按時兌付,十五天後自動轉簽下一個年度。如果提前兌付,則按賬面實有資金額度的百分之二十支付違約金。
李先生,恭喜您成為和盛的客戶!侯東祿從我手里再次接過皮箱,緊跟著,他帶著一臉怪異的神色,把右手伸了過來。
我連忙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一臉興奮地說道︰麻煩侯先生了!
侯東祿微微點了點頭,抱著皮箱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把簽定好的合同疊好,塞進了衣兜。
侯先生再見!我打開車門下了車。
“空空”,侯東祿頭也沒轉,直接伸手在身後的車窗玻璃上敲了敲。
車外的年輕人和那個壯漢听到聲響,迅速拉開車門就上了車,跟著發動了汽車,開始緩緩掉頭。
老爸老媽還有大姐終于邁腿從小賣部里走了出來,好奇地看著黑色轎車掉頭,朝著巷口開去。
侯東祿沒有再打開過車窗,不過,我依稀看到他在車窗邊隱現的臉龐,似乎隔著玻璃靜靜地望著我,直到離開。
“呼——”,我樂呵呵地望著巷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仿佛是送走了一個大麻煩一般,只感覺身上是“無錢一身輕”,舒爽無比。
老爸站在台階上,皺著眉頭問道︰肆兒,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什麼人?!這個還真不好回答。我撓了撓頭,然後回答道︰他們是阿志派來的人。
甦卿志?!老爸眼楮一瞪,驚愕地望著我問道︰他怎麼樣了?!
阿志嗎?!我回過頭,兩只眼楮古怪地盯著老爸,回答道︰他現在變成美國人了!
美國人?!老爸一下呆住了。
永昌。老媽好奇地問道︰這個甦卿志是不是你去年出去時踫到的那個年輕人啊?!
趁著老媽纏著老爸問話的空檔,我趕緊跑回了屋,把侯東祿的名片和那份投資合同,跟那幾份購房協議放在了一起。
然後掏出“棗影藏鋒”舞了起來,再次知道了甦卿志的消息,也處理好了他帶過來的供奉,我只感覺今天的“棗影藏鋒”在手里無比輕快,與身體的配合更是天衣無縫。
2月14日,除夕。
天才蒙蒙亮,不到六點鐘,我就被老媽給喊了起來。巧兒今天起得很早,她還要到道一宮去幫忙。老媽讓我帶些禮物陪著巧兒跑一趟,這麼重要的日子,可不能把師父給忘了。
我也很想我的師父汪小魚,只可惜,我沒有時間到省城萬佛寺去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他。
我提著東西,跟在巧兒身後,朝著道一宮走去。
巧兒一路上似乎都在溫習著“游醫”周游教給她的東西,嘴里也在嘟囔,手上又在比劃,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後山。
寒風裹著薄霧漫過山道,還沒等我們走到上山的台階旁,道路前方忽然浮起一片影影綽綽的光斑。定楮望去,一支蒙著青灰光暈的隊伍,出現在了後山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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