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只顧擺弄著手里的飛刀,嘴里隨意地應道︰什麼好消息?!
我們的賭約——。菜頭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縫,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喜色,說道︰完成了!
“呃——!”我猛地一怔,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驚愕地看向菜頭,問道︰這才一年的時間,你就完成了?!
“嗯!”菜頭興奮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現在我們手里的現金有一百多萬,廠里還有些貨沒有出,就算再買一輛汽車的話,剩個九十六萬的現金綽綽有余!
我一下懵住了,四十八萬的本金,一年翻了倍,扣掉答應菜頭的那部分,我最少也賺了有二十四萬了。可奇怪的是,這一刻,我竟然並沒有特別興奮的感覺。說實話,相較之下,這個消息還不如看到菜頭帶給我的飛刀讓人感覺暢快。
“哦!”我回過神來,淡淡地回應了一聲,轉眼又開始饒有興致地玩起了手里的飛刀。
“咳!”見到我的反應,菜頭似乎愣了一下,他輕咳了一聲,問道︰肆哥,現在該怎麼辦啊?!是把錢取給你,還是——?!
取給我干什麼?!我頭也沒抬,說道︰三年的時間還沒到呢,繼續賭啊!
繼續賭?!菜頭眼楮瞪得老大,有些愕然地看著我,似乎對我的決定十分意外。
對啊!繼續賭!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跟著說道︰我們賭的是三年之後你把錢翻一倍,現在可是才過了一年。你到底能不能贏,最終還要看三年之期滿了,才能知道結果。再說了,現在才賺了一倍,你難道就不想多贏點?!
菜頭的眼楮瞬間開始閃閃發光,眼中的神采似乎已經看到了三年之後的盛景,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回答道︰好,肆哥,那我們就繼續賭下去!
我玩著飛刀,菜頭憧憬著未來,一時間我們都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好一會兒後,我們的興奮勁兒漸漸消退,我也想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我把手里的飛刀收了起來,塞進綁腿里,然後神色凝重地看著菜頭,說道︰菜頭,我有一件事情要問問你,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
肆哥!菜頭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回答道︰有什麼事情你盡管問吧!
我的右手一動,“棗影藏鋒”一下滑到了手中。我緩緩舉起它,認真地說道︰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菜頭似乎愣了一下,他偏著腦袋,眼神微微閃爍了兩下,緊盯著我手里閃著異樣光澤的“棗影藏鋒”,遲疑地問道︰肆哥,這個東西怎麼了?!那個耍戲法的不是說這個東西叫做“棗影藏鋒”嗎?!
它叫“棗影藏鋒”沒有錯。我緊緊盯著菜頭的雙眼,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線索,繼續追問道︰我現在想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從哪兒來的?!菜頭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躲閃,他把視線從“棗影藏鋒”上移開,扭頭看向了書桌上的口袋,嘴里輕聲回答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個東西是工人收廢品的時候,在紙殼里發現的。
我一臉嚴肅地說道︰那為什麼王曉紅說這個是她家的東西?!
王曉紅?!菜頭似乎猛地一驚,跟著尷尬地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看到這個東西了?!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在我手里丟過一回,被王曉紅撿到以後,她並沒有直接還給我,而是過了幾天以後,才悄悄放在了我的桌框里。
“咳咳咳”。菜頭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不停地咳嗽了幾聲,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我問道︰她沒跟你說什麼嗎?!
說什麼?!我搖了搖頭,說道︰她都沒有承認過她把東西撿到了,我也是听別人說,她說這東西是她家的。
其實——。菜頭伸手撓了撓頭發,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這個東西的確是我舅舅的。
你舅舅?!王鎖匠?!我吃了一驚,心里想著︰原來王曉紅沒有說假話,“棗影藏鋒”真的是她家的!
我望著他,狐疑地問道︰那你為什麼說是收廢品時收到的?!
這個——。菜頭的神情顯得有些窘迫,看著我說道︰肆哥,你先不要生氣,你也知道,我舅舅也經常搜羅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收藏。我到了省城以後,他來看過我一次,看到我收藏的東西以後,他就把這個東西拿了出來,說是他師父說的,要給這個東西找個有緣人。他讓我把東西放在不顯眼的地方,如果有人看上了,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就把東西送給對方。但是,絕對不能告訴對方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
我一直當這個就是根普通的棗木棍子,從來也沒有認真地看過,所以你那天看上這個東西以後,我還覺得有點奇怪,你肯定就是舅舅說的有緣人了。至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楚。你有空了,還是問問我舅舅吧。
問王鎖匠?!我疑惑地看著菜頭,盡管我覺得不應該懷疑他,但是卻始終感覺他似乎還有些什麼東西在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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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菜頭那閃躲的眼神和局促的模樣,我心里明白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不再為難他,默默將“棗影藏鋒”收了起來。隨後,我又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飛刀也妥善藏了起來。
如今有了這些飛刀,再加上“棗影藏鋒”,我的心里可踏實多了。
菜頭帶著郝美麗在家里吃完午飯以後,便和我告別,開著車回家去了。
我在屋里把玩了一會兒飛刀,不知不覺間,困意襲來,實在撐不住,就一頭栽倒在床上,沉沉地睡著了。這一睡,就睡到了晚飯時間,直到老媽敲門喊我吃飯,才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我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打開房門出去一看,沒想到何哥也回來了。我瞬間來了精神,連忙湊了過去,迫不及待地問起了假煙案子的情況。
何哥苦笑著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把手里的案卷全部移交給經偵了。
為什麼?!我愣了一下,心里想道︰這不是等于把功勞白白讓給別人了嗎?!
劉全自首了。何哥皺著眉頭,語氣中透著一絲疲憊,說道︰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張先雲的頭上,有幾個工人也松了口,說是的確見過張先雲。可是這個時候,張先雲偏偏又忽然失蹤了,到處都找不到他的消息。我估計啊,這案子只怕又成了懸案!
說到這兒,何哥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錢局的意思,還是把案子交給經偵去辦吧,我們就不參與了。
老媽剛把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家里又來客人了。
不過這次來的不是外人,是二姨父和二姨。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二姨父了,乍一見到他來了,我們全家都很高興,招呼著他們一起坐下來吃飯。
但是他們似乎帶著什麼心事過來的,神情一直有些糾結,顯得猶猶豫豫的,仿佛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憋在心里。
老爸倒是沒太在意,轉身就拿了一瓶酒出來,一把拽過二姨父,笑著說道︰二哥,好久沒喝了,今兒個咱哥倆好好喝幾杯!
說著,就把二姨父拉到座位上,自顧自地倒起了酒。
這頓飯吃得很久,我們年輕人基本上都下了桌,二姨父和二姨仍然一直坐在飯桌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老爸老媽一邊說著話,一邊喝著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間悄然來到了九點多鐘。戚俊峰和孫正平一起起身告辭,孫正平還是住在學生宿舍里,剛好和戚俊峰順路,兩人便結伴回學校了。
巧兒又開始給振堂叔扎起了針,我和二姐站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看著她熟練地忙碌著,大姐和何哥則去給寶寶洗漱去了。
桌子上就剩下了二姨父、二姨和老爸老媽。
這個時候,只听老爸壓低聲音,對著二姨父說道︰二哥,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家里都是自己人,不用見外!
听到老爸的話,我好奇地扭頭看了一眼二姨父。只見二姨父“咳咳”兩聲,遲疑地看了二姨一眼,這才轉過頭,看著老爸說道︰永昌,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你看啊,這些年全靠著你們接濟,我們家才走到了現在。
二哥!老媽的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說道︰你說什麼呢,都是一家人你怎麼這麼見外呢?!你有什麼難事,就直接說吧,我們能幫的一定幫,就算我們幫不了,我們也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
也不算什麼難事!二姨父忽然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眼楮里閃爍著一絲興奮的光芒,對著老爸老媽說道︰我這里有個發財的生意,想問問你們,願不願意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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