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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有點蒙圈了,現在事情越攪越亂,傅青雲又攪和了進來。看起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有關。
我問道︰陳七順長得什麼樣子?
這個人大概描述了一下陳七順的模樣,听完後,我越發肯定,今天下午開槍的人就是他!
他是按照傅青雲的要求來嚇唬我的嗎?
所以他當著我的面殺了劉大志!甚至,在殺劉大志之前,他還允許劉大志把皮包扔給我!
我痴痴地看著振堂叔,心道︰傅青雲的目的達到了,他的確是把我嚇到了!估計劉大志到死也沒有搞明白,殺他的人到底是不是殺劉建軍的那伙人!
這個人看著我們,試著問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振堂叔問我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振堂叔上前解開了他身上的皮帶,把皮帶遞給他說道︰你走吧!
這個人當時臉上就是一喜,顫顫抖抖地把皮帶系好,朝著我們不停地鞠躬說道︰謝謝!謝謝!
然後返身就朝來時的洞口鑽去。
我看向振堂叔,心想︰不知道這人回去了會不會暴露這里的情況。
就看見振堂叔臉色一沉,扭頭看著那個人剛剛把頭伸進洞口里,突然左手一伸,擋住了我的眼楮,右手拔出了腰間的駁殼槍,朝著他的後背就是“砰”“砰”兩槍。
這兩聲槍響比起剛才那兩槍,聲音刺耳多了。
我的心一顫,看著他掙扎了兩下,身子緩緩地從洞里又滑了下來,不動彈了。
我雙眼一閉,心道︰又是兩條人命!
振堂叔開完槍,看著地上的尸體,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不敢說話,鼻子里已經聞到了空氣里的血腥味和硝煙味。
振堂叔突然問道︰你下來干什麼?
我感覺喉嚨很干,清了清嗓子,嘶啞著說道︰我想給吳老三送藥!
振堂叔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吳老三已經跑了!
吳老三跑了?!他兩條腿斷了,怎麼跑的?我吃驚地看著振堂叔。
振堂叔緩緩轉過頭來,說道︰他打爛一個陶罐,割斷了繩子,從下水道里跑了!所以,這藥他是用不上了!
我急道︰他跑了,那這地道怎麼辦?
振堂叔看著我說道︰他雖然大概率爬不出去,但是以防萬一,我已經在“樊家院子”水井下面的幾個洞口,都安置了手榴彈。包括這里,我等下也要把上面的洞口封死。你以後不要再下來了!等你們這次回來後,我就會離開。
我急忙問道︰叔,為什麼我們一回來,你就要離開?
振堂叔看著我說道︰所有的仇人都找到了,我也該離開了!
所有的仇人都找到了?我問道︰不是還有一個沒有找到嗎?
振堂叔盤腿坐在了地上,拿著駁殼槍,在地上寫了幾個字︰龔,志,民!
龔志民?!難道他就是那十個人中的最後一個嗎?
我奇怪地看向振堂叔,振堂叔看著我緩緩說道︰這個人一直沒有露過面,我只听說他叫龔志民。我把這個名字也寫在了牆上,看了幾十年,找了幾十年,都沒有搞清楚他到底是誰。
他到底是誰?!我不由出聲問道。
振堂叔說道︰哪里是什麼龔志民!是我听錯了,听你爸你媽說起魏建寫的那封信,我才知道,他應該是叫龔子明!
龔子明?!魏建?!難道這個人是魏建?!我瞪大了雙眼,盯著振堂叔。
振堂叔說道︰龔子明應該就是魏建,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現在叫魏建。現在所有的人都找齊了,我也該把心願了一了了。
我呆呆地看著振堂叔,嘴里說不出話來。
振堂叔說道;肆兒,記住!所有這下面的事情和將來發生的事情,都和你無關,也和李家無關!
振堂叔說完,拿著趙正喜的金銀珠寶站了起來,把東西扔進了原來裝“祖師爺”尸骨的大缸里。說道︰這些東西,如果要用,也要等到我的事情辦完再說。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出遠門。
他轉身回來,拖著一具尸體,朝右邊的通道洞口走去。
我剛想上去幫忙,振堂叔說道︰不要踫!不要髒了你的手!回去吧!
振堂叔彎著身子,費勁地拖著尸體鑽進了通道。
振堂叔接下來要做什麼,應該是非常明確的了。他要找黃正雄、黃崇德,還有魏建復仇!
害死大爺爺的凶手們,都被找齊了,我卻感覺不到一絲興奮。反而是一種恐懼,一種對即將要發生事情的恐懼籠罩著我。
我感覺身子有點發軟,手腳並用爬回了屋里。躺在床上,我感覺腦袋似乎就要裂開了,今天當著我的面,已經死了四個人。
也許,接下來還會有第五個、第六個,我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我會遭遇這些事情呢?就因為我姓李嗎?
心神恍惚中,我仿佛進入了一個充滿光芒的世界。四處金光閃閃,四周彌漫著一股神秘而又祥和的氣息。讓我的身心無比放松,我閉著眼楮躺在地上,好似被一股力量托舉著一般,自由地漂浮著。
一個女子在身旁輕笑道︰肆兒,好玩嗎?
我听得一愣,這是誰在問我?我扭頭一看,身邊又沒有看到人影。
我繼續把眼楮閉上,突然听到有人在旁邊問道︰里面還有一發,你要不要嘗嘗?
誰?!我一驚,陳七順嗎?
眼楮一睜,仍然沒有看到人影。
耳旁又傳來一個人聲,說道︰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四處張望著,沒有一個人的影子。
安靜了一會兒,我又閉上了眼楮。
突然身旁有人問道︰小友,又為何事困擾?
是那個老道士嗎?!我一點也不想睜開雙眼,嘴里喃喃說道︰我為什麼會踫到這麼多事情?難道因為我姓李嗎?
身旁的人突然“呵呵”笑道︰姓李也好,姓孫也罷,你只不過是個看客,何須困擾?
看客?!什麼意思?我把眼楮使勁一睜。
結果,眼楮一睜,人就醒了過來。
屋外傳來老爸說話的聲音。老爸喊道︰肆兒!天亮了!起床了!自己換套衣服,起來吃飯!
我揉了揉雙眼,活動了下脖頸,起床換了套衣服。
我把換下來的衣服掏了一下,掏出來了銀元和墨玉指環,想了一下,把銀元和墨玉指環放進了保險櫃。
一出門,振堂叔已經起來了,站在天井里抬著頭,痴痴地看著霧氣沉沉的天空。
吃完早飯,我們與老媽依依不舍的道別後,趕到汽車站,坐上了去省城的汽車。
何哥說,老何這之前一直在fj省,靠近海邊一個叫鹽港的小鎮上,做對外貿易。
老爸和我將要在省城換乘火車,前往鹽港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