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真十分難受。
十分愧疚！
他剛才還以為林陽那樣說是不想還錢的借口。
可當確認了郵箱里發來的零點一納米光刻機制造書是真的之後，他才知道他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種感覺讓趙子真十分難受。
人家遠在重洋之外，還一心為國，為他們帶來了0.1納米光刻機，他卻生出了那樣齷齪的陰暗想法。
他感覺自己是真該死啊！
“……”
林陽則是懵了。
真的懵了。
听著電話那端趙子真突如其來的嚎啕大哭，直接給他整懵了。
這是怎麼個事？
怎麼聊著聊著突然就這樣了…
不過听著趙子真道歉的話，他倒是好像有點明白了趙子真怎麼會突然情緒失控了，旋即有些哭笑不得的安慰道︰
“趙院長，你不必如此，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們還是要盡快把這0.1納米光刻機造出來才好，這個比三納米的工藝更高，還要勞煩諸位院士了。”
他沒有單獨的純安慰，而是差開了話題。
這樣才會讓趙子真直接轉移注意力。
果不其然，听了他的話，趙子真很快就冷靜了下去，激動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把這光刻機制造出來，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趙子真看著那精妙絕倫的0.1納米光刻機制造圖紙，激動的渾身發麻。
異管局內。
葉孤鴻等人也被趙子真剛才那突然的大哭給驚了一下，不過他們也都能理解趙子真為何忽然情緒失控。
一方面是因為覺得愧對林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畢生都撲在研究上，見到0.1納米光刻機這種寶貝，有種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情緒。
兩者交加，所以才失控了。
他們其實在听到趙子真確認了發來的制造書確實是0.1納米光刻機的制造書時，也同樣震撼！
一台三納米的光刻機在這幾天都讓他們見識到了突破技術封鎖之後所帶來的種種好處。
葉孤鴻等人也都完全不敢想象，要是在直接把零點一納米的光刻機造出來，會是怎樣的景象了
不過他們相較于趙子真，他們還是稍稍克制了一下，因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相對于0.1納米光刻機來說，他們更加想要知道林陽是怎麼弄到這制造圖紙的！
這可是整個藍星上都不可能存在的科技啊！
林陽的竊物手段是很厲害，他們都見識過了。
但是，就算要竊物也總得有物品能竊吧？
這玩意兒絕對不是目前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制造出來的，可偏偏他拿了出來！
這就不得不讓葉孤鴻等人深思了。
故而，葉孤鴻也直接傳話給趙子真，要求他務必先冷靜下來，向林陽詢問一下，是從哪里弄到的0.1納米光刻機制造書。
這太重要了！
趙子真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听到林陽說接受他的歉意之後，也深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平復，然後按照葉孤鴻的要求，向林陽試探的問了一下。
通話的機會彌足珍貴，他不能浪費。
“這個嘛……我說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你信嗎？”
電話另一端，面對這個問題，林陽輕笑著給出了他的回答。
“啊？研，研究的？您自己研究出來的？”
趙子真瞬間驚呆。
監听到的葉孤鴻等人也是瞬間沉默。
自己研究的？
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是啊，我看了一下風車國的那三納米的光刻機制造書，就有了思路，所以就順便深入研究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給我研究出來了。”林陽悠悠說道。
“啊？”
趙子真等人的沉默更深了！
看了一下風車國的光刻機制造書，就研究出了0.1納米的？
這才過了多久呀？
這才幾天的時間啊！
就直接從三納米躍進到零點一納米了？
這是什麼科研天才？
懵了！
趙子真等人全都懵了！
他們這幾天依葫蘆畫瓢，集中整個大科院的力量，也才堪堪制造出三納米的光刻機。
林陽這邊可倒好，幾天的時間都已經研究出了零點一納米的光刻機了！
這還是人嗎？！
雖然這種想法非常的不禮貌，但此時此刻無論是趙子珍還是葉孤鴻等人，不可避免的就都生出了這種念頭！
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僅僅看了一遍三納米光刻機的制造書，就直接搞出來了零點一納米的光刻機。
難道，他真的是個天才？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月色。
另一邊，林陽感受到了趙子真的再次沉默。
他也沒多說。
總是要給他們消化的時間的。
早在打電話之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相應的說辭。
0.1納米光刻機的存在，遠超現在整個藍星的科技水平上限，他突然拿出來，大科院的人肯定會問其來歷。
他固然可以不說，大科院肯定也不會追問，不過那樣難免顯得太過于冷酷，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說辭。
就說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根據現有的東西研究出來的。
畢竟，以後他還要逐級拿出更多先進的科技手段，總是得有個相對合理的理由。
雖然這種理由听起來很匪夷所思，很離譜。
正常人一般都不會相信。
但終究也勉強說的過去。
因為，這個世界上終歸還是有那麼一兩個常人所不能的理解的天才的存在的！
雖然這理由听起來很離譜，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至于用系統的東西給自己冠上天才之名，林陽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系統都是他的，系統的東西自然也是他的！
這邏輯有毛病嗎？
完全沒毛病啊！
“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的話，我掛了啊。”
林陽禮貌性的問了一句，準備掛電話。
“等等！請稍等！”
听到他要掛電話，趙子真才被迫提前清醒過來，連忙道︰“那個，冒昧問一下，您剛才說的是認真的嗎？這是您看了風車國的三納米光刻機制造書之後自行研究出來的？”
“是！”林陽再次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這，這……”
趙子真整個人瞬間頭皮發麻，仿佛有電流刺過整個身體。
葉孤鴻等人亦是如此！
在得到林陽這認真且肯定的回復後。
人，徹底麻了！